姬雪雁见状,娇声笑道:“这倒省事,我和丁师叔都不用抽了。”
屈箭南心底里略有些失望,但仍是洒然一笑道:“那么就只好有劳何师弟与在下绕远路了。”
姬雪雁道:“你若觉得不公平,不妨我们把路径调换一下,我和丁师叔也未必输给你们!”
屈箭南摇头道:“不必,就这样定了吧。”
当下,将东面白浪坡的山路,简略的向姬雪雁和丁原介绍了一番,又叮嘱了两人几句当心之类的话,尔后四人便分成两路,各自觅路离开揽瀑岩。
等屈箭南与何欢消失在山路尽头,丁原才笑着朝姬雪雁道:“雪儿,还不快把另两颗红色丹丸收了,翠霞派疗伤的圣药却被你用来诈人。”
姬雪雁狡黠一笑,收起手里的药丸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丁原嘿嘿笑道:“屈箭南是谦谦君子,所以才会上你的当,何欢更是老实巴交不知道转弯,要是换了旁人,哪有那么容易让你的小伎俩得逞?”
姬雪雁晃动丁原的手,撒娇道:“人家这么做,还不是想和你单独多待一会儿,你却指责起人家的不是来了。”
丁原顺势将姬雪雁拥入怀中,轻轻一吻道:“我怎不晓得,不然岂容你对他们大耍花样?”
姬雪雁哼了声,蹙起可爱的小鼻子道:“你知道人家的苦心就好。”
丁原松开姬雪雁,道:“我们也上路吧,若到的太迟让他们久等,终究不好。”当下两人依着屈箭南指点的山路绕上白浪坡,朝老龙口登去。
丁原修为已复,走起崎岖山道来并不吃力。他和姬雪雁自无争雄登顶之心,不过是借这机会好独处片刻罢了。故此两人边说边走,一路欣赏越秀山的秀丽奇景,浑不在意时光荏苒。
不觉走出十多里地,刚转过一道山口,迎面正撞见一群平沙岛的年轻弟子,说说笑笑,正在一条山涧边休息。而耿照正巧也在其间,可惜丁原并不认得。
「庚」龙吟越秀92丁原因姬雪雁在身旁,也懒得找他们的晦气,况且他亦不屑与那些耿南天的徒子徒孙计较。两人都只当没看见对方,自顾上山。
孰知树欲静而风不止,丁原不想找对方的麻烦,平沙岛的人一眼瞅见他们,却不肯轻易放过。
昨日里天阶狭路相逢,丁原连削带打,弄的耿南天与曲南辛大失颜面,更叫耿照十分难堪。这些年轻弟子当时碍于师尊在场,都不敢有所举动,心中对丁原早深怀不满。
耿照看到丁原与姬雪雁,鼻子里忍不住重重一哼。
身旁一名葛南诗门下的弟子袁馗,见状说道:“咦,那小子不是昨日口出狂言的翠霞派门下么?他身旁还有一个美貌姑娘,不晓得是谁?”
有知道姬雪雁的弟子回答道:“那是姬别天的宝贝孙女,怎的和姓丁的小子混在了一起?”
耿照讥笑道:“孤男寡女,荒山野岭,又能有什么好事?”
袁馗闻言“呸”了声道:“姓丁的小子不是姬雪雁的师叔么,翠霞派竟生出这种狗皮倒灶的事来。”
又一个名叫言桓的弟子,故意大声笑道:“昨天也不晓得是谁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今天却偷偷出来打野食了!”
这五六个平沙岛的弟子不约而同哄堂大笑,以挑衅目光瞧着丁、姬两人。
这些不堪入耳的话语,丁原与姬雪雁自然听的清清楚楚,起初姬雪雁不欲生事,还想劝住丁原,可听到后来亦不禁花容变色,面含寒霜。
翠霞山一脉千多弟子,谁不知道她是姬别天的掌上明珠,平日间连玩笑也不敢多开一句,何时有人敢当面出此污言秽语?
一时姬雪雁又怒又羞,呵斥道:“闭上你们的脏嘴!”
她不理睬还好,这一开口,对方兴致更高。
袁馗有意讨好耿照,哈哈笑道:“怎么,你们做的,我们就说不得么?昨天你们翠霞派的人,不是在天阶上也说的很开心吗?”
丁原收住脚步,远远望着山涧旁的几人,面色平静并不见怒色,只徐徐道:“滚!”
言桓从山涧里站起身来,冷笑道:“你是怕我们碍着你们俩的好事么?从盛年到阁下,看来你们翠霞派果真是藏污纳垢之地!”
姬雪雁再按捺不住,口中娇喝道:“看剑!”
雪朱剑清鸣出鞘,人如玉剑如虹,一团火云般直掠言桓。她恨对方出言无状,一式“阳关三迭”剑华澎湃,立意要言桓吃些苦头。
言桓乃耿南天门下得意弟子,从师二十余年修为也是不弱。他一面拔剑抵挡,一面口中怪笑道:“杀人灭口啦!”
身旁的平沙岛弟子看的有趣,纷纷鼓噪。
姬雪雁银牙暗咬,一套飞瀑十八剑施展得淋漓尽致,红光漫天。
然而言桓亦非易与,三五招内有攻有守不落下风。
姬雪雁见一时半会收拾不下对方,心中思忖道:“他们有六七人,且个个皆非弱者,偏偏丁原真气被我爷爷的火灵符所封,不能动手。这样缠斗下去殊为不利,我需以雷霆手段先解决眼前这家伙!”
想到这里,姬雪雁晃身撤到圈外,言桓一怔笑道:“怎么,你是要认输么?”
姬雪雁娇叱道:“谁与你认输,看打!”
她纤手一扬,祭起三昧红莲,在空中顿时赤光大作。红莲花心间一溜三昧真火犹如怒龙出渊,正打中言桓头顶,言桓猝不及防,头发忽的一声烧了起来。
言桓直吓的一身冷汗,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