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兄弟也围了上来,看来这顿酒是逃不掉了。谢文东没办法,道:“给我两分钟时间!”说着,他向外走去。老三抓住他的衣袖,生怕他跑掉似的,问道:“干什么去?”“打电话!”
谢文东走出教室,到一处人少之地,拿出手机给高强打电话,道:“强子,看来我一时半会很难离开,你等三个小时之后再来接我。”高强答应一声,也不问为什么,开车离开,只是没有走远,在不远处商场停车位将车停下。谢文东的话,他从不质疑,但谢文东孤身一人,他却放心不下。高强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但他的心一直很细。
谢文东关掉电话,缓步走回教室。这时眼镜已经勉强能站起,一个个子不高的学生搀着他,那两个同伴也被一起同来的同学背走,见谢文东回来,眼镜镜片下双眼寒光一闪,也没说话,一瘸一拐的往外走。等擦过谢文东身边时,眼镜猛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大叫一声:“你去死!”一刀直向谢文东小腹刺来。年轻人大多是冲动的,当着一屋子人的面,被谢文东一脚踢翻,面子过不去,脸好象被刀剐一般,头脑一热,也不计较后果,就想至对方于死地。
眼镜这一刀又快又突然,换成普通人真很难躲避,不过,他对上的是谢文东,他面上的一阴一晴,一会明一会暗,半点没逃出谢文东的眼睛。比这快十倍的刀速谢文东也见过,哪会放在眼里。他身子一弓,向后弹出一步,同时一拉衣襟,抬脚踢在眼镜手腕上。手中一麻,匕首脱手而飞,弹起一米多高,眼镜心中一寒,下意识的退出半步。谢文东一展手臂,抓住力尽下落的匕首,顺势一指,刀尖正顶在眼镜咽喉。他冷冷说道:“你在玩火你知道吗?”
一滴血从眼镜喉咙处流出,涨到脑门的热血顿时冷却下来,眼镜双腿一软,差点瘫倒,还没等他说话,脾气火暴的老三再也忍不住了,怒道:“老七,和他费什么话!”说着,一步窜上来,抓住眼镜的头发,向下一拉,一顿暴踢。这顿皮鞋没头没脑,不一会,眼镜已然被打得神志不清,额头划出一道三寸长的口子,满脸是血。
老大见状不好,这样打下去弄不好会搞出人命,急忙搂住老三,叫道:“你想杀人啊?!”
老三挣扎两下后,长长出口气,头脑冷静下来,低头一看眼镜,抱着脑袋缩成一团,向他身上吐口吐沫,骂道:“操!就你这样的,以后见一次揍一次!”谢文东哑然失笑,道:“他要找上的人是我,你急什么?”老三一楞,木然道:“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他想伤你等于是伤我一样嘛!”谢文东听后笑不出来了,如果他再早认识老三几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可是,现在他却不能这样做,陷得越深越知道自己这条路虽然风光无限,但并不好走。
老大虽然胆子笑小些,但心比较细,向教室外张望两眼,说道:“你们快走吧,保安可能马上就到了。”“怕什么?”老三一瞪眼。谢文东摸摸下巴,警察他都没放在心上,保安自然更不用多说,但追问起来多少有些麻烦,他拉住老三胳膊呵呵一笑,道:“确实没什么可怕的,但天大地大,都没有我们一起去喝酒的事大。”
谢文东的话很好使,老三听后顿时眉开眼笑,拍拍他肩膀,大声道:“好,喝酒去!”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这句经典的话不知是谁发明出来的。能不能年轻谢文东不知道,但他感觉肚子涨倒是真的。
一行七人找了一间‘不错’的酒店。请客的人是谢文东,选的酒店自然很不错。进了包房,菜没等点,先让服务员上了一箱啤酒。用老四的话说,兄弟好久没见,先干三杯意思意思。三两杯,三杯下肚等于一瓶啤酒。众人差了差嘴,都没什么反应,神态自若。谢文东暗叹厉害,酒喝得这么急,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他刚想点菜,老三又举杯站起,道:“老,老七,三哥敬你三杯!”盛情难却,谢文东无奈,只好又连喝三杯。一会工夫,一箱啤酒只剩下空瓶。菜没等上来,众人已经灌了一肚子啤酒。东北人就是这样,菜可以不吃,但要的酒一定要喝干净,哪怕过后把肠子都吐出来。
谢文东也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只是墙角的空箱在一层层往上垒。这时老三又来敬酒,谢文东一捂空杯,摇摇头,道:“我喝不下去了。”他是一个自制力相当强的人,当他发觉自己到量了,绝不会再多喝一口,留下四分清醒是他最低限度。无论老三怎么劝,谢文东始终笑眯眯的摇头,滴酒不喝。老三没办法,只好甩出激将法,用胜利的眼神看向他,说道:“你打架比我厉害,但论起喝酒,两个你也不如我一个,老七你说对不对?”谢文东不为所动,很认真的点点头,坦然道:“确实喝不过你!”
他软硬不吃,老三也没办法,只好找上别人。这一桌人已经趴下三个,只有老四和老五还能与他抗衡。三人又喝了六七瓶,觉得索然无味,对谢文东道:“老七,酒喝得比较多,不如一会去活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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