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也想让别人告诉自己应该怎么办,他环视一圈,目光落在通往别墅后身的窗户,他眯眼道:“我们从后窗跑!”
任长风一楞,急挥两刀,逼退眼前的敌人,趁着难得的空挡问道:“可你不说后面的密林里也可能有埋伏吗?”
谢文东无奈道:“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知道,如果再留在这里,我们都得被人乱刀砍死!”他走到后窗,推开向下一瞧,昏暗一片,将心一横,大声喊道:“走!”既然谢文东都这么说了,就算前面是火坑,任长风也会毫不犹豫的向里跳。他用尽全力,猛挥几刀,然后对二十多名手下一挥手,几个箭步窜到窗前,飞身跳了出去,紧接着,谢文东也翻身跳出,其他人更是不敢耽搁,纷纷跳跃,后面南洪门弟子已看出谢文东要跑,发了疯的往上冲,几个身上有伤,动作慢的北洪门弟子刚想往下跳,被赶上来的人抓住衣服,硬生生从窗台上拉下来,接着就是一顿乱刀。
谢文东,任长风带着十几人跳到楼下,翻过院墙,进了密林内。刚走没两步,枪声乍起,瞬间有五六个人中枪倒地。谢文东和任长风心中都有准备,枪声刚响,他俩急忙藏身于树后,任长风大喊道:“大家快隐蔽!”他的话也喊完了,那十几个人也都倒地,具是眉心中弹,一枪毕命。这面枪声刚止,后面的别墅内人声鼎沸,有人叫嚷着:“谢文东从后院跑了,大家快追!”
接着,一阵杂乱脚步声,听声音是奔院墙这里跑来。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谢文东心中一叹。就在这时,丛林内一道强光显现,接着,又是一道,片刻工夫,一道道强光将密林照如白昼,隐藏在暗中的红叶成员都是带着夜视镜,强光顿起,眼睛无法承受,有数人痛得嚎叫出声,急忙拿掉夜视镜,眼泪止不住流出来。
强光正是姜森放得烟花,红叶把全部精力放在谢文东身上,没想到身后杀出一波人来,着了人家道。姜森哪会放过这机会,透过烟花释放出的光芒,看见有不下数十人或藏身树后,或蹲在树干上,他大叫道:“给我…”他本来想说给我杀,可话没说完,红叶数十人齐刷刷的向北面密林中退去,其速度之快,协调之默契,令人咋舌,没有超过十秒钟,这数十人连个人影都找不到了,消失在密林深处。姜森和刘波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嘴里挤出两字:“厉害!”
这时,一人大喊道:“厉害个屁!”姜森举目一瞧,只见任长风一瘸一拐的从树后走过来,身后还有笑眯眯的谢文东。这两人的样子都够惨的,身上衣服都是大大小小的口子,加上血迹和灰尘混合在一起,活脱脱两难民。姜森急忙上前,问道:“东哥,你没事吧?”谢文东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摇头苦笑道:“我是没事,可惜那二百弟兄,一个也没带出来!”
正说着话,南洪门弟子已翻过院墙,杀了上来,姜森聚目一瞧,吓得一吐舌头,南洪门怎么派出这么多人,他动容道:“东哥能逃出来已经是个奇迹了!”对方人数太多,虽然有血杀和暗组在,谢文东也是不敢大意,一行人窜进密林中,逃之夭夭。
等下了山,跑出好远一段路,谢文东等人才算长出一口气,回头再看,山依然灰蒙蒙的,隐约有叫喊声传出,谢文东有种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感觉,他和任长风经过一翻苦战,又加上一路长跑,身体乏力,软绵绵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良久,二人目光一对,突的仰面大笑,谢文东躺在地上,笑道:“真是爽快啊!”任长风道:“爽快不足,狼狈有余!”谢文东又是一阵大笑,道:“我现在真想看看向问天和萧方的表情!”任长风摇头道:“还是不看的好,我想一定够让人反胃的。”
姜森看着二人,心中苦笑,都这个惨样了,不知道他二人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他拿出电话,让手下把车开来。时间不长,姜森手下没到,聂天行却领人到了,一见谢文东,他长长出了口气,心中一块大石总算放下。
谢文东站起身,拍拍聂天行肩膀,道:“辛苦你了,天行!”他转目看向聂天行身后的四大瓢把子,这四人都吓了一哆嗦,心中有愧,而且谢文东的手段他们不是没见过,万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四人纷纷垂头,不敢正视。谢文东眯眼一笑,也不责备他们,只是说道:“四位老哥不用不好意思,如果当时是我,做出的选择可能也会和你们一样,这是人之长情。”他笑呵呵回头再看一眼那座大山,伸手指道:“今天,向问天加上红叶,数千门下,没有把我留住,只是可惜折了两百兄弟,这笔帐我会加倍讨回,兄弟的血更不会白流,希望各位能同我齐心合力,共抗南寇,扬我洪武正统之风!”
众人情绪一振,齐声喊道:“誓死跟随东哥,扬我洪武正统!”四大瓢把子见谢文东没有深究,暗中擦了一把头顶的冷汗。
向问天智慧过人,确非萧方可比,这一战就是最佳例子,能把谢文东困住的人世上少有,不过,最终还是没能擒住他,虽然折了其麾下二百有余,但这场仗其实是向问天败了。他用自己在市区的全部底盘来赌,结果,底盘被东心雷抢走,谢文东也没被抓住,竹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