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接过龟壳摇动起来。
六次铜钱落地的情况分别是:
三个背,一背两字,三个背,一背两字,两背一字,一背两字。
天机老人随后排卦如下:
农历九月十四日巳时
干支:
甲戌月己酉日辛未时(日空:寅卯)
神煞:
驿马-巳桃花-子日禄-午贵人-子,申
乾宫:火天大有(归魂)离宫:火水未济
六神******本卦*********变卦
勾陈—?官鬼己巳火应—?官鬼己巳火
朱雀--?父母己未土--?父母己未土
青龙—?兄弟己酉金—?兄弟己酉金
玄武—?父母甲辰土世○--?官鬼戊午火
白虎—?妻财甲寅木—?父母戊辰土
腾蛇—?子孙甲子水○--?妻财戊寅木
观卦良久,天机老人仍是一语不发,眉头紧锁,一脸严肃,又盯着楚云看了半晌,忽然眼中灵光一闪,旋即缓缓说道:
“尊师所受掌伤甚重甚急,阴阳失衡,炽火灼烧,五脏六腑皆碎,性命堪忧。
“我本非医者,不过自古医易同源,所以也略通药理。此病即便千年灵芝、人参,服之亦无效用。
“除非能有绝世灵药‘还灵草’,服之或可有救!”
楚云闻言瞪大了双眼,既惊又喜道:
“先生所言,竟如历历在目,分毫不差。此番前来,正是求问何处能找到还灵草?”
“唉,阁下有所不知!这还灵草只生长在极北苦寒且人烟绝迹之地,吸收天地之灵气,吐纳日月之精华,纤尘不染,灵力充沛。
“一百年方才刚萌芽,二百年出苗,三百年长成,三百年开花,再过六百年才能结果入药。中间若是时间不到就采下,不仅药效全无,而且剧毒无比,食之登时毙命。
“前后如此总共历经一千五百年方可入药。凡世间将死之人只要尚有一口气在,服之不出三日便可痊愈。寻常无病之人服下,亦可增寿三十年。
“如此良药,世所罕有。莽莽中原何其广博,还灵仙草竟无一株!
“即便阁下前往极北之地找寻,花个几十年的时光也未必能寻到。以目下尊师的病情,只怕是等不了这许多时间了。”
“啊!!!这……”
楚云听罢顿时犹如五雷轰顶,差点瘫在地上,眼圈开始微微泛红,视线也逐渐有些湿润模糊,半晌哽咽无语。
天机老人见此情景,也不无唏嘘,一边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一边又缓缓对楚云道:
“不过,倒是还有一法,或可一试……”
“真的吗???先生!!!我师父还有救,对吗?”
楚云噌的一下跳了起来,恍惚间没注意,竟双手紧紧攥住了天机老人的手,怔怔地盯着他。
“哎呦喂,疼,疼疼疼疼疼……”
这天机老人自幼不会武功,双手被楚云紧攥之下,早已是痛的呲牙咧嘴,叫苦不迭。
楚云这才发觉举止欠妥,一时既尴尬又羞涩,赶紧缩了手回来放在背后,对他躬身抱歉道:
“啊??!!!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太激动了……”
“无妨!有一个方法虽然无法彻底治愈尊师,但至少能保其性命无虞。只是此法……会导致武功修为大幅损伤……”
“没关系!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何敢再奢求武功修为不损?到底是何方法,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我看阁下武功颇为高强,心思机敏,若能帮天机阁一个小忙,医治之法自然全盘托出。阁下以为如何?”
天机老人一边郑重的说着,一边目光紧紧的盯着楚云,这种目光让楚云有些浑身不自在。
“一个……小忙?”楚云不解。
“对,于阁下而言,这确实是一个小忙。”天机老人再次郑重的说道。
“你!!”楚云平复好心情问道,“先生……要杀谁?”
“不不不,阁下误会了!”
“不是杀人?”
吴极笑道:“当然不是。是这样的,天机阁本无意参与江湖纷争,只想做好分内之事。
“怎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明日午时会有一伙武功高强之人来我天机阁闹事,恐伤我店中掌柜和伙计小厮等人。
“若阁下能出手助我天机阁,击退闹事者,我必定尽全力救治尊师,保其转危为安!”
楚云听完十分诧异:“哦?只是这样??”
“所以说,是一个小忙。”
“好!此事楚云必尽全力。还望先生务必尽心救我师傅。”
吴极见她应允便又说道:
“如果所料不差,尊师所中的应是拜火教的巨炎掌。这种掌法以火为元气,至阳至热,尽管霸道猛烈但却难以精进突破,以尊师精纯的内力护身本不应伤重至此。
“只可惜不巧,尊师所习内功却是以木为元气,木气生火,火多木焚。所以原本可以护身的内力却化为火气,助纣为虐,灼伤自身。此时内力越高,则伤越重。”
楚云闻言茅开顿塞:“原来如此!怪不得弦月长老也说奇怪。”
“若要救治,倒也不难,只需反其道而行之!”
“反其道而行之?”
“不错。五行之中,火气至阳至热,水气至阴至寒。水能克火,亦能生木。以水为元气入局,可谓一举两得。
“只是所需水气之力至少要双倍于尊师的内力,否则也是无济于事;亦不可输入水气过多,导致水多木漂,功亏一篑。
“以卦象来看,尊师的武功修为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