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溪抱着舒窈从包厢里出来时,震惊了外面等候的陆少岭,他诧然的眨了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不可思议。 他愣了几秒,才箭步追了上去,“喂,你把她怎么了 不会是死了” 因为从陆少岭的角度看过去,舒窈瘫软在他怀中,一动不动,也没有什么生息的样子,勉强露出的半张容颜,也一片惨淡的煞白,和死人无异。 厉沉溪脚步轻顿,冷然的眉心紧蹙,不耐的只道了句,“滚蛋” 陆少岭,“”他也无力的深吸了口气,目送着厉沉溪抱着舒窈渐行渐远,心里不禁暗忖,果然是重色轻友,也不想想,今晚能有这一幕,到底是多亏了谁在帮忙厉沉溪在附近大酒店开了个房间,抱着她进了浴室,轻轻的将她放入浴缸,并顺手打开了水龙头,调了下水温,才转身看向她,“好好洗个澡,等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 舒窈疲倦的几乎只剩了半条命,却仍旧没什么好气的看着他,“还要做吗” 她现在没什么体力支撑,也没什么气力可以反抗,微弱的话音,柔柔的语气,却染满了不情不愿的冷戾。 厉沉溪低笑出声,俯身落向她,大手端起了她的脸颊,“你还想做吗 要是想的话,我可以继续。” 她气的眉心一跳,不耐的咬着下唇,“出去,可以吗” 他深深的睇了她一眼,倒也算是配合的起了身,踱步出去,还顺带手将浴室门替她关上了。 刹那间,她宛若一根紧绷的弦忽然放松,整个人都瘫软下来,就着周遭渐渐越聚越多的温水,也放缓了神经,同时闭上了眼睛。 这么长的时间里,从她回到a市的那一天,这一切似乎都已注定了,不管她怎样努力逃避,到底还是无法摆脱。 她一直都在疑惑,安嘉言为什么要让她回到a市,难道他不怕自己恢复记忆,或者做出什么吗 起初,她认为这是安嘉言的一种手段和计策,为了试探她,也为了让她死心塌地。 但现在看来,又何止如此呢 两年前,她主动摒弃身份和记忆,却一直在暗中留存着有关舒窈的一切资料,用直观的角度,秉承着保护好那三个孩子的执念,将计就计,来到了a市。 而一次又一次的和厉沉溪接触中,让她连这个执念,也开始动摇了。 她不仅想要保护三个孩子,同样,也想守护这个男人,想让他们父子四人,都健康,平安,长长久久。 但却忘了,想要守护的越多,软肋也就越多,等同于又交了一张王牌在对方手中,那么,她还剩下了什么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捧起些许水,拍打在了脸上,试图想用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清醒一点。 很久,她洗过了澡,因为衣物都碎裂残破,也没办法再穿了,她只能穿着酒店的浴袍,系上腰带,用干毛巾擦着头发,走了出去。 厉沉溪并未走,而脱了西装外套,就坐在沙发上,看到她出来,还朝着她勾了勾手,“过来。” 她本能的身形有些发僵,下意识的反问,“还要做” 他轻然一笑,“我倒是想,但你又不配合。” 厉沉溪说着,起身过来,捉起了她的手臂,拉拽着将她固定在沙发上,除去了她头上的干毛巾,拿着吹风机替她吹着长发。 他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她发丝间穿梭,嗡嗡的响声萦绕,不过须臾,头发中的水分渐渐蒸发,很快就已经半干了。 厉沉溪关了吹风机,又用长发擦了擦她的头发,拿着木梳为她梳了梳头,处理好后,才侧身坐了下来,他长臂直接覆上她的肩膀,拉着让她躺在了自己腿上,脑袋枕他的长腿,他低眸望着她,“因为你失忆了,很多事都不记得,我不怪你,但宝贝儿啊,有件事,你必须要知道。” 他幽深的眸光很沉,一瞬不瞬的落向她,单手也玩味的摩挲着她的脸颊,“我与裴少陵是同学,也是竞争对手,关系也一直都不好,处处针锋相对。” 舒窈愣了下,清澈的眸中染出别样,“所以呢” “所以啊,我的任何东西,他都妄图想要染指,也包括女人。” 他望着她,眸色深深,满是意犹未尽,“现在你还觉得选他,合适吗” 舒窈视线一凛,下意识就想要弹身坐起来,却被厉沉溪长臂按压住了,她只能保持这个姿势,并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选他” 厉沉溪慢慢的眯起了眼睛,“还装糊涂。” 关于这些,他是真的想要压下怒火都不行,她当初也是这样,不管出了多大的事儿,都想一个人去面对,就算咬牙硬抗,也绝不和他共进退,现在也是如此舒窈闪烁的美眸跌宕,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装什么糊涂了 都说了,我爱他,才想和他结婚的,你你别再纠缠我了” 她说着,又想挣扎起来,而这一次,厉沉溪并未拦阻,她顺利地坐起了身,还本能的从他身边挪开,去了旁侧的单人沙发上坐好。 厉沉溪沉吟了多时,再看向她时的目光,深邃了很多,“你非要这样,那就也只能如此了。” “听好了。” 他身形向前,两手肘撑着双膝,“你想和他结婚也好,假戏真做也罢,是逢场作戏,还是玩什么游戏交易都可以,但你这个人,归我。” 舒窈讶异凛然,受到的惊诧不小。 “随叫随到,让你做什么,就老老实实做什么,听话,才有糖吃,否则”他故意没说下去,但舒窈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否则的后果,又意味着什么。 但唯一让她想不通的,就是他有什么资格 “凭什么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