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venandhell是最近两年开的高档会所,也属于隐秘会所。
位置在奢华喧闹的中心商业街,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的公寓酒店差不多,但实则内在富丽堂皇,设施豪华,也成了近段时间内上流社会挥金撒土的消金窟。
厉沉溪将车停在会所的后门附近,昨晚那段视频,就是从这里拍到的。
他现在找不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但愿他的预感是准的,她还会在这里出现。
等待的时间过于漫长,中途黄毅打来电话,将查到的消息大体上向他做了汇报。
“厉董,关于安宛清小姐的信息不多,但有一点很值得人注意,她的母亲是安柔女士。”
厉沉溪暗色的眸色顺势一凛,安柔?
那不就是舒窈的亲生母亲吗?
也就是说她并未改名更换身份,只是随了母姓罢了。
如此一想,似乎一切也就想的通了,他这两年一直派人找寻舒窈,却没曾想她换回了母姓,难怪一直一无所获。
黄毅又说,“还有,安宛清小姐资料上显示从小在国外长大,是牛津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也是曼彻斯特大学的研究生,还有多个硕士以上的学位证明,工作方面的信息还没查到,只是从生平信息上来看,她好像和太太,完全就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
其实,从查到的信息上来看,黄毅也是很惊奇的。
单从这些方面上来看,安宛清和舒窈,根本就是两个人,只是在看到照片以后,他又彷徨了。
“厉董,我还查到了很多安小姐在s上的照片,我这就发给您。”
黄毅说着,便极快的将这边整理好的照片,全部发送了过去。
厉沉溪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中出现的一张张照片,熟悉的容颜,清丽如初,恍若还是记忆中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样子,只是,画面中的她,笑容甜美,莞尔淡笑,如婀娜的莲花,那样的美,也那样的……陌生。
这两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亦或者,这个叫安宛清的女人,到底还是不是他的舒窈……没有确凿的证据,没人敢妄下定论。
尤其是他现在的心情,更是紧握着这一丝的线索,不肯放任倒流。
黄毅那边还在派人调查,厉沉溪这边也坐在车里漫无目的等着,与其说是等,倒不如说只是为了心底那一丝丝撼动起的情愫,算是不甘吧。
好不容易等到了她的消息,哪怕是假的,也愿意为之等下去。
但皇天是不会辜负有心人的。
这样的等待,也终于有了回报。
从白天到夜幕,天刚蒙蒙黑的时候,他靠在车座上,看着手机中莫晚晚发来的视频,是兮兮和厉霖玩游戏时拍摄的,周末她带着几个孩子去了游乐场,玩的不亦乐乎。
这两年,孩子们身边没有母亲,厉沉溪又不肯接受其他女人,莫晚晚这个干妈,可谓做的尽职尽责,经常带孩子们出去游玩,几乎母亲该做的,她都做到了。
他看的津津有味,却不经意间,一道凄厉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入了耳畔。
“啊!”
是女人的尖叫声。
这种地方,不管出现任何声音,尤其是到了晚上,都不足为奇的。
厉沉溪也没多想,继续翻看着手机中的视频,莫晚晚发来了很多,还有厉政的,这孩子不太喜欢游乐场的地方,不断的对弟弟和妹妹嗤之以鼻。
“吴老板,没必要这样吧?”
女人清淡的嗓音,在突兀空旷的地点,显得尤为响亮。
面前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微胖的身材,手中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横眉冷目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他妈的,昨晚如果不是因为你这个贱货,老子的人也不会被抓!你他妈知道我损失了多少吗?”
“谁让您逼良为娼的?
你就知道挣钱,考虑过那些年轻女孩的感受吗?
她们一辈子都被你毁了!”
女人据理力争,不卑不亢的样子透出骨子里的坚韧之感。
吴老板气的咬牙,上前扬手就要打人,却被女人一个闪身躲开了,旁侧两个手下马上冲过去要制服,女人调转方向,拔腿就跑。
也是在她转身的一瞬,暗色的视野中,厉沉溪有意无意的朝着人声的方向扫了一眼,短短的一眼,他就愣住了。
是舒窈。
她奋力的奔跑着,后方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追赶着,很长的小巷子里,她跑的很快,却稍一不注意,高跟鞋一崴,整个身形踉跄的倒了下去。
后方两个男人逮住了机会,扑过去就抓起了她,舒窈奋力挣扎,却抵不过已经崴伤的脚踝,疼痛难忍,和早已受伤的手臂,鲜血滋滋的往外喷涌。
挣扎间,她疼的更甚,而吴老板也三两步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朝着舒窈扬手就是一巴掌,“他妈的,贱货!你不仅害我赔了钱,你他妈还是个冒牌货!”
舒窈猛然一愣,挣扎的动作略微停滞,顾不上脸上被打的肿痛,定定的看向男人,“什么冒牌货?”
“还他妈想装蒜?
昨晚你要不是冒充什么安老板过来和我谈生意,我他妈会来吗?
我要是不来,不安排那些人陪你,也他妈不会损失这么多!”
吴老板做梦也没想到,他妄图想要巴结的安老板,竟然是个女人!本以为是自己弄错了,但今天一查,她竟然是个假的!冒名顶姓的冒牌货!吴老板越说越甚,怒火也更强,毫不犹豫的伸手就抓住了舒窈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