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清晨,市中心医院的顶层监护病房,蒋文怡过来时,发现病房里除了有昏迷中的孙子,还有韩采苓。
她悉心的拿着热毛巾,轻轻的擦拭为孩子擦拭着身体,动作轻柔缓慢,细心的样子十分认真。
蒋文怡欣慰的笑了笑,“采苓啊,难得你有心啊!但这种事儿,让保姆们去做吧!”
“保姆是保姆,我不是这孩子的阿姨吗?”韩采苓仍旧手上的动作不停,直到最后擦完了孩子的小脚丫,才端着水盆和毛巾进了盥洗室。
再走出来时,蒋文怡已经为孩子整理好了睡衣,盖好被子,看着仍旧昏迷中的孙子,唉声叹息。
她走过去,垂手站在一旁,“伯母,政儿每天这样,您又天天过来,我看着都心疼,而警方的调查,却迟迟没有结果……”
提到了这里,恍若触动了蒋文怡心底的痛点,扶在床边的手指用力紧缩。
注视着她的细微动作,韩采苓又说,“政儿这孩子从小就可怜,妈妈狠心的扔下了他,幸好身边还有奶奶和爸爸疼爱……”
一提舒窈,蒋文怡脸色猛地突变,当即沉声道了句,“别提那个女人!”
韩采苓佯装无措,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嘴,但却说,“伯母您也别生气,我只是这几天在医院里碰见了她几次,以为您知道她回来的事儿了……”
“你在医院碰见了?”蒋文怡转过身,愕然的视线看向她,“是舒窈?”
韩采苓微怔,想不到舒窈回国都将近有十天了,蒋文怡竟然还不知道?
难道,没有人向她汇报这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