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请!”
亲兵撩起帐篷帘子,随意的招了招手,赵长河火急火燎,快步走进帅帐。
帅帐里摆着一桌上等酒席,江白鱼坐在主位,左右坐着柳寒风和项敖,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赵长河火冒三丈,气得差点吐血,流寇围攻啤城,赵家差点覆灭,这厮还有心情喝酒,从早上一直喝到天黑,也不怕喝死。
“请王爷出兵,消灭流寇!”赵长河恳切的道。
“百万流寇盘踞啤城,我军只有五十万,谁给你的勇气,消灭流寇?”
江白鱼头也没抬,看都懒得看赵长河一眼,这老货亡我之心不死,还想借刀杀人,盼着虎狼军和流寇两败俱伤,赵家出来收拾残局。
赵长河脸色铁青,鼻子差点气歪了,虎狼军实力强悍,攻城拔寨所向披靡,打得流寇哭爹喊娘,抱头鼠窜,别说是五十万打一百万,就是打二百万流寇,也不见得会失败。
“流寇只是乌合之众,一击即溃,哪里是虎狼军的对手?”
“鬼面狂魔统帅的百万流寇,你认为是乌合之众,古武赵家为何不出战,缩在城内当缩头乌龟?”项敖反问道。
“不错!古武赵家经营翔东多年,实力不可能这么弱,城内还有多少人马,封号君王境的武者有几人?”柳寒风道。
赵长河满头大汗,脸色阴晴不定,自然不敢说,赵家底蕴深厚,城内足有三十万精锐,就等着虎狼军和流寇两败俱伤,再来反戈一击。
“流寇横扫翔东,赵家损失惨重,兵力不足十万,封号君王境界的高手,一个也没有。”
江白鱼调侃道:“老赵别装了,赵家的封号君王,不只你一个吧,你尽管用秘术压制境界,我还是能看出来,三重天的封号君王,放在九州也是一方霸主了,何必隐藏实力。”
柳寒风和项敖大吃一惊,对江白鱼的话深信不疑,不约而同手握刀柄,怒视着赵长河,这老货表面看来,只有武宗巅峰,没想到藏得这么深,还是封号君王境界的超级武者。
赵长河呆若木鸡,气息随之不稳,封号君王境界的气息,再也掩饰不住,轰然爆发出来,狂暴的气浪吹得营帐烈烈作响,差点掀飞帅帐。
“不可能,赵家祖传的秘术,你怎么看出来的?”赵长河惊呼道。
“雕虫小技!”江白鱼大手一挥,营帐内的气浪消散,眼眸杀机闪烁,盯着暴露实力的赵长河,冷笑道:“老赵藏得挺深,还想找机会行刺我吧。”
赵长河哑口无言,嘴角抽搐一下,惊愕的道:“老夫不是有意隐瞒,从没想过暗算王爷,这只是一个误会。”
江白鱼戏谑道:“看你成天西装革履,人五人六的样子,就不是好鸟儿,怂恿我去攻打流寇,给你坐收渔利的机会,以为就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对面的鬼面狂魔不会让你如愿的,流寇就算覆灭,也要拉着赵家垫背。”
赵长河瞪圆双眼,老脸憋成猪肝色,怒急反笑道:“王爷早就看出我的意图,为何要来翔来趟这淌浑水?”
江白鱼淡淡的道:“翔东是风水宝地,自古豪杰辈出,民风彪悍,落到流寇手里太可惜了,我是过来接手的。”
赵长河阴冷的道:“百万流寇近在眼前,不消灭流寇,别想占据翔东,想坐山观虎斗,白日做梦!”
江白鱼冷笑道:“老赵请回吧,啤城还需要你主持大局,我要是没有猜错,流寇为了站稳脚跟,绝对会猛攻啤城。”
赵长河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道:“王爷好算计,老夫绝不会让你如愿的,告辞!”话音一落,晃身离开帅帐,展翅腾空而起,直奔啤城而去。
大帐鸦雀无声,陷入平静。
柳寒风道:“老大为何放虎归山,这老货是封号君王,放回去后患无穷,还不如一刀宰了干净。”
项敖附和道:“这老货老奸巨猾,阴险狡诈,回到啤城之后,要是联合流寇,对付虎狼军怎么办?”
江白鱼端起酒杯,意味深长的道:“流寇的目标是啤城赵家,并不是虎狼军,我军只要驻扎在此,就能威胁到流寇,流寇不敢逃走,怕我军追击,只好强攻啤城,跟赵家拼个你死我活。”
另一边,赵长河火冒三丈,带着满腔怒火返回啤城,回到赵家府邸,马上组织家族会议。
长老团全部出席,得知赵长河引来虎狼军的经过,明明是驱虎吞狼的妙计,愣是没有成功。
“虎狼军按兵不动,无视赵家死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只要能引发虎狼军和流寇火并,赵家就算是胜利了。”赵长河无可奈何的道。
长老团各抒己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独孤剑诡计多端,看来跟家主一样想法,都想坐收渔利。”
“啤城岌岌可危,要想保住赵家,不如跟流寇结盟,联手对付虎狼军。”
“赵家和流寇是生死仇敌,怎么可能结盟?”
“结盟是大势所趋,赵家形势危机,流寇也好不到哪去?”
“流寇毫无信誉可言,赵家也是古武世家,要跟流寇同流合污,岂不是贻笑大方,被天下武者耻笑,还怎么在古武联盟立足!”
赵长河若有所思,掷地有声的道:“结盟之事免谈,赵家跟流寇结盟,岂不是也成了流寇,我看不如放弃啤城,赵家全族撤离,烂摊子扔给流寇。”
“不可!”
“绝对不行!”
“赵家祖地不能丢!”
“赵家全族战死,也不能放弃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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