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师为什么成为高手?
这样看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人家太用功。
此处所说的高手只是一般意义的。
但哪怕只是普通业5这个最低档次高手,也是绝大多数普通爱好者终身难以接近的高度。
其中原因有几个,天赋高低甚至都不是最重要的一个。
大多数人都非常“明智”,下围棋毕竟只是业余爱好而已。
围棋方面暂且放下,再说说桥牌。
去年,承德桥牌再度冲上河北省甲级。
不幸,今年甲级比赛中成绩不好,又丢失了甲级队资格。
而且,王振波那房子也“不能”长久当做据点,牌友们必须“转移阵地”。
今年秋天,据点换到了老孙家里。
老孙单身一个人,自己吃饱全家不饿。
除了他这样的,其他人家都没有这样的方便条件。
老孙本人很欢迎这件事。
总是自己在家打网络游戏,其实真的很寂寞。
王振波很有意思,他还提倡,大家再打复式比赛,都应挂点赌注。
赌注可大可小。
不差钱的,比如说亚峰、文友之类,不妨单独多挂大注。
工薪阶层的,都是最低注二十元即可。
每个人挂注的二十元,胜者都不要自己拿回,应该全部交给老孙保管。
平时大家中午、晚上吃饭,可用这个钱当大家的饭费。
也就是说,本身就不是为了赌,而是小小的刺激。
另外,性质差不多也相当于aa制的合伙聚餐。
刚提出时,大部分人都热烈响应。
要不怎么说打桥牌不容易呢,这项活动既需要有空闲时间又需要有钱。
不多久,牌友们热情迅速降低。
王振波的设想未免太过一厢情愿。
他不仅希望能解决牌友们平时吃饭问题,而且还指望可以有很大结余?!
也就是半个多月的样子,李铁如对去老孙那打牌这事就产生了畏难心理。
打过了几轮比赛,他居然是胜的略少负的略多,已经上交了一百一十元。
这不同于真正赌博输钱,但已经使他感到挺难办。
此时他月工资五千五,扣去六百多公积金,再还二千多房贷,还剩二千七左右。
他媳妇每月挣二千,只够供孩子上学等花销。
家里正值钱紧时期,所以他媳妇每月只给他一百零花钱。
平时他不咋花钱,哪怕只是一百都够。
可现在,打桥牌半个月就“输”了一百一,经济立即告急。
他本以为自己是个个例,谁让咱没本事,挣钱少呢?
殊不知,那天单位张校长讲了一个真笑话,令他有所醒悟。
日前,张校长找计生局任局喝酒。
这个所谓的任局不是别人,正是过去马架子中学最后一任校长,李铁如的老领导。
与张校长是老同事。
计生局是双桥区下属,目前也在竹林寺小学对过那所白楼中。
而李亚峰的小卖铺后面就是区政府所在的白楼。
还有,原来在蛤蟆石小学后调到了牛圈子沟中心小学上班的宋宝军,现在借调去了区政府一个部门。
于是,四个老同事凑一起喝酒。
老任过去酒量不很大,现在酒量增长了很多;但架不住酒局太多,每天都醉醺醺的。
这天,他不想再神志不清地回家,晚上十点就告辞回家。
难得表现好一回,哄哄老婆高兴。
李亚峰、宋宝军也都喝晕菜了,却说啥都不愿意就此散了。
仨人又喝了一小时。
而后,李亚峰提议去唱歌。
张校长也想回家了,他家在大石庙,挺远的。
宋宝军坚决不同意,说大哥咱们这么久没聚,你哪能也那么不给面子?
老任曾经是他上初中时的老师,他不敢不敬,人家非要回家,他没法阻拦。
张校长其实无可无不可的,于是就没坚持。
李亚峰说进小铺拿钱,然后哥仨就去歌厅。
此时,他媳妇已经关了小铺回家了。
却没想到,他媳妇早有防备,临走时提前把钱都一起带回了家!
而李亚峰身上只有几十块钱。
宋宝军马上自告奋勇,没事,我这有钱!
说着,晃晃悠悠、很费力地站起来,脱鞋,从鞋垫子下面掏出珍藏已久的三百大元!
张校长又好气又好笑,费了许多唇舌,好不容易才把这俩醉鬼分别送上出租车,再告知俩人的目的地,提前给了车费,然后自己骑摩托车回家。
很多男人晚上不愿意早回家,喝酒没完没了的,是为什么?
国外不了解,国内这种情况很常见。
很久以后,李铁如时常与棋友们喝酒;久而久之,有些猜到或想明白。
哪怕只是酒肉朋友,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吹吹牛,对舒缓心理压力都是很有益处的。
若是一群人交情非常好,那当然更理想;不仅喝得尽兴,而且不容易醉。
酒意不仅麻醉了神经,而且焕发一种虚幻的兴奋,很像是幸福的感觉。
有个前提,一起喝酒的必须是朋友才行。
若是应酬,尤其是不得不强颜欢笑的那种,那样不仅容易醉,而且肯定伤身体。
酒后那种高度兴奋,很难说明白;好酒的人都理解。
或许,那是一种求之不得的欢乐;又或是难能可贵的、奢侈的享受吧。
李亚峰曾说过,过去老爷们喝酒,无非就是混个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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