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的特点是没有特点,死士不过是某个势力圈养的杀人机器,任务失败后死士为了不留下线索,肯定会自行了断,所以在死士身上想找线索,几乎没有可能。
晏衍抿紧棱角分明的唇,奉六怎么会招惹上死士?死士的标签就是神出鬼没,完全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眼中只有目标任务的命而已,可谓顶级杀手。
一想到奉六可能会时刻处在危险中,晏衍便有些恐慌,他怕一眨眼奉六也会变成一具僵硬冰冷的尸体,再也睁不开那双眼,一如她一样……
晏衍徒然用力一拉,把奉凌汐扯进怀中,
他有力的双臂环过奉凌汐的纤腰抱住。
奉凌汐被晏衍这突如其来的一抱,有些愕然,她不自在的动了动,可是耳边却传来晏衍低低的声音:“别动,让我抱一会。”
晏衍发颤的嗓音让奉凌汐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真的僵着一动不动了,忽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不一会,浩浩荡荡的人群从巷子两头涌了进来。
为首的是五成兵马司巡城校尉徐良道。
徐良道看了一眼正瞪着大眼,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阎彭越,瞳孔紧缩,头皮发麻,这……这是……事情怎么会这样了!
理智让他“刷”地抽出身上的佩刀,直指墙角的正抱在一起,浑身血迹的男女。
他正气凛然地喝道:“何方小贼,竟然胆敢在京都行凶,杀害宁庆伯府二公子,还不束手就擒,速速招来!”
纷纷涌现的人群都惊骇得不敢上前,戒备地看着墙角背对着他们抱在一起,看不清真容的男女。
流云拧眉打量着徐良道,眼底露出深意,而后大步上前,用手隔开徐良道的佩刀,抱胸沉声说道:“这里的事你们不用管了,撤吧。”
徐良道看流云有些眼熟,但是一时间没有想起在哪见过。也是流云连续几天几夜长途跋涉,风尘仆仆,并长了胡茬,看起来更像山中草莽,难怪五城兵马司巡城卫队的人都认不出他来。
流云的态度让徐良道恼火,特别是现在阎彭越死了,若不找个背锅的,那倒霉的就是他了。
于是,徐良道也顺其自然地把流云归纳入凶手的行列。
“狗贼,竟然有狗胆敢来教爷爷我做事!看招”徐良道突然出其不意把手中的长刀一扫,刀风凌厉,砍向流云,若流云的身手不好,这一个偷袭定能让流云见血。
不过身经百战的流云根本不把徐良道这点道行看在眼里,他脚步一错,躲过偷袭后,手如电骤然钳住徐良道肘部的曲池穴。
徐良道只觉得被对方这么一掐手肘,整条手臂都酸胀麻木起来,手中的刀有些握不住。
流云倏然松开掐住徐良道的曲池穴,五指成爪,快速从手肘上下滑到徐良道的手腕外关穴,待徐良道的大刀无力脱落,他脚尖骤然用力,轻巧地踢起将要落地的大刀,大刀飞起,精准地被他握住,然后反手一刀,刀背停在了徐良道的脖颈动脉处。
徐良道僵住,虽然刀上没有杀气,却让他额头冷汗涔涔。
两招就逼得巡城校尉毫无还手之力,不仅徐良道震惊的想要知道流云是什么人,一干卫兵们也都惊悚得齐齐后退戒备起来。
流云轻呵冷笑,再次要求道:“都散去,若等我主子开口,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徐良道虽然不服气,想露出官威,但是心中忌惮流云,不由去打量正背对着他们的那个高大男子,想着是不是该先拿下那个男子再说。
正在此时,晏衍回头。
他看向一群不省事的五城兵马司巡城卫兵,嘴角缓缓扯起,露出一个阴翳的冷笑,慢悠悠地说道:“人是我杀的,你们要抓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