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被劫持走了?”
奉凌汐一脸茫然,根本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师父那么强大,怎么会被人劫持走了呢?谁劫持的师父?劫持师父走干什么?师父隐姓埋名在这荒野之地一心向道,谁又会与师父过不去呢?
“不行,我要去找师傅!”奉凌汐掀开被子打算下榻,却感觉一阵头重脚轻,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去。
“奉六!”
晏衍心疼地揽住奉凌汐的腰身帮她靠在床头软枕上,软了嗓音劝着:“劫走一言子前辈那人在江湖中风评人品都不错。”
“不错他为何要劫持走我师父?”奉凌汐气急地打断了晏衍的话,犹如一只炸毛的猫,正磨爪霍霍。
晏衍对此事也很是困惑,他把铁铭心出现后,所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对奉六描述了一遍。
奉凌汐听完晏衍所述后,便愣住了,从晏衍的话中,她可以感觉到,师父和那个道貌岸然的铁铭心是旧相识,并且到最后他们离开的时候,师父已经妥协了。
“练武吗?”奉凌汐喃喃地自语,攥紧了粉拳。
可她想到刚才探脉时,察觉到体内有两股不同的内力在相撞后,便猜到是因为这两股真气引得气血逆行了。
现在她体内有师父给她倒灌的内力,那剩下的另一股内力是谁的呢?
奉凌汐看向晏衍,不过只是一瞬,便否了,体内另一股内力显得阴柔绵延, 而晏衍体内的内力是强劲霸道的。
“有什么不对吗?”晏衍看奉凌汐一会纠起眉,一会又松开,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便关心地问。
奉凌汐沉吟一会看向晏衍问:“你知道谁还给我输了内力吗?现在我体内有两股内力,师父的内力平和包容可以修炼任何武功招式,可另一股内力却十分阴柔绵延,若是我想习武的话,要么先把体内的内力都散去,重头开始学。
但是你知道我的,在武学上没有多少天赋,就是站桩都需要站好久才找到要领,若是散功后重新学再去救师父的话,恐怕有些不现实。
这样的话就只能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在练武的时候也要把那阴柔的秘籍招式练习了,这样才能好好的控制住体内那股很独特的阴柔之力。
不然不管我练到多厉害的程度,那股不能控制住的阴柔之力终会成为一个不定时爆发的隐患。”
晏衍听完奉凌汐的分析后,一张俊脸骤然阴沉了下来。
他想起在鬼樊楼中找到奉六然后从涂帧颐手中接过奉六时,就探查到奉六体内有一股微弱的内力,他原以为这股内力是奉六自己练出来的。
哪里知道,竟然是涂帧颐给奉六输的内力。
晏衍心中恼怒,原本想着让奉六远离居心叵测的涂帧颐,现在却不行了,还得让涂帧颐教奉六练武才行……
“是涂帧颐。”晏衍磨着牙对奉凌汐说。
奉凌汐怔了一下,觉得当时在鬼樊楼的时候应该是她伤得过重吧,所以涂帧颐给她输了内力护着心脉吧,无论怎样,这一次涂帧颐真的是确确实实救了她一命的。
她偷偷瞟了一眼黑着脸的晏衍,担心晏衍多想,毕竟之前他们闹矛盾的原因之一就有涂帧颐的因素存在。
倏然,奉凌汐意识到自己思想的转变。
她在担心晏衍多想!
这个认知让奉凌汐有些心慌意乱,为何要担心晏衍会多想呢?
奉凌汐的心砰砰直跳,包括之前见到晏衍会想着逃开的问题她一直没有去深想。
这一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一次,奉凌汐骤然明白了一件事,好像……她,喜欢上了面前这个时而霸道,时而温柔小意,时而笨拙,时而让她觉得无比安全的晏魔头。
这个认知让奉凌汐有些无措,前世没有喜欢过一个男子便丢了命,做了阿飘后一直毫无目的地飘荡着,这一世本以为也会对情爱无欲无求,可现在,她,动心了吗?
奉凌汐捂着自己的心口,怔怔出神。
晏衍看奉凌汐呆呆怔怔的模样,内心焦灼,一言子前辈不在身边了,若奉六的身体真的出了什么大状况该如何是好?
虽然一言子前辈说奉六的医术不赖,但是不是有句话叫做医者不自医吗?
忧心不已的晏衍口齿笨拙地问:“奉六,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因为一言子前辈被劫持走的事你在担心?若是身体不舒服你就说,我来想办法,带你进宫让御医看诊好不好?
若是因为一言子前辈之事,这事咱们只能从长计议,等你把武功学好咱们再去寻一言子前辈可好?
或者你是因为要跟涂帧颐学武之事?这,这事我也不会阻拦你的,奉六……”
晏衍絮絮叨叨的话在奉凌汐蓦然抬起头看向他时戛然而止。
只见奉凌汐叹息一声乖巧地点头,回应道:“你说得对,在救师傅这事上,我们不能急,得好好打算。”她说完便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来。
倏然,奉凌汐再次看向晏衍,这一次是一脸好奇:“子修,你怎么会说话了?”
晏衍:……
“咳咳”他干咳时双手不安地不知该往摆,内心崩溃的问自己,怎么忘了这茬了,该怎么跟奉六解释呢?
“对了。”奉凌汐又似笑非笑的继续问:“怎么听着你的嗓音与那个讨人厌的晏魔头很像呢?”
晏衍紧绷着的脸逐渐龟裂,头皮发麻,又一阵干笑,内心却在不住地咆哮,他怎么讨厌了!他怎么就成魔头了!
“你难道不想对我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