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异常冰冷,毫无情绪:“明晚,我是找人跟踪你,但至少我给你最起码的自由。你一个有夫之妇,还跟前男友见面,你就没半点错?”
她的脚步,停在楼梯口,迟迟没有迈动一步。果然,裴煜泽早已知情,只是全都藏在心里而已。
她笑了笑,没答话,朝着楼上走去。环顾四周,一千平方的别墅,竟然没有她的私人空间,她返回裴珍珠的画室内,充当藏身之所。
谈判已经失败,短时间内,两人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
静下心,她信手作画,将所有的不快抛在脑后,一下子忘记了时间。直到半夜才觉得口渴,门一开,却见裴煜泽依靠在墙面,独自沉溺在黑暗之中。
“你站在门外干什么?我又没锁门。”她没了气,轻声问,不想惊动别人。
裴煜泽走到她的正面,画室内的灯光打在他无可挑剔的面孔上,他的眼神不太分明,像是压抑着别的情绪。
她仰起脸看他,苦笑着叹气:“我在裴家一天,就不该做让你为难的事。”生活的环境不同,做事的逻辑和方式也不同,这些都改变不了。她是这样,裴煜泽同样如此。
他们之间,总有差别。
他们是订过婚的关系,表面上的融洽,至少不该破坏。
“你真这么想?”他的嗓音低哑而魅惑人心。
裴煜泽的目光尽是锁住她,他从不跟任何人低头,但到了这个地步,他又能拿她怎么样?一个人回到房间,不但不觉得惬意和自由,相反,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还是痛苦的清醒着。
他,彻底败下阵来。
明晚的存在,就像是令人上瘾的药,没了她,他浑身不自在。
“妈刚才说的都是气话。”他的双手放在她双肩上,眼神冷睿,不容人抗拒闪避。
“她的心情我能理解,毕竟为了维护你——”明晚垂眸一笑,到了关键时刻,才看的出来赵敏芝永远不会把儿媳妇当成女儿看待。再优雅美丽的贵妇人,说起话来也是伤人至极。但她同样需要反省,跟裴煜泽订婚后,她享受了义务,同样需要付出责任。
裴煜泽却说不出话来,心中某个角落闷闷的,有些痛。他的心情愈发复杂,曾经想要看明晚妥协投降,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却又不舍得,心疼她。
“我做错一次,你也做错一回,我们扯平了。”他落在明晚肩膀的手,暗暗收拢。
明晚讶异于他的豁达,不等她开口,他已然将她搂在怀中,越抱越紧,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体内。
“你是我的。”他的双臂禁锢着她,眼神阴鹜霸道,字字坚决:“再敢让别人碰你一根手指头,小心着点。”
他总是如此霸道,把她当成是专属于他的一件东西。
明晚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静静听着他的心脏跳动,心中动容,曾几何时那个张扬跋扈的裴少,也会为她做出让步?!
“我可不是洋娃娃,你打算抱多久?”她笑着问。
“男人喜欢抱得是——”裴煜泽顿了顿,俊脸上同样有了轻松笑意:“充气娃娃,你看你像吗?”
“裴煜泽!”她气急败坏,手已经掐了过去,对方顿时松了手,身手敏捷闪过了,逃开一劫。
“现在挺像野猫的,吵不过就想动手啊。”他戏谑,一把抓牢她的双臂,一个擒拿,把明晚像是小鸡般反手捉住。
“疼疼疼!”她喊痛,神态表情太过逼真,裴煜泽一放手,她早就挣脱了,逃上楼去。
裴煜泽并不急于追上她,慢悠悠地回了房间,把她逼到退无可退的墙角,俊脸靠近,墨黑的眼瞳对准她的明眸。
“忘了跟你说,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是最好的,要不要试试?”他噙着一抹危险的邪佞笑意,悠然询问,双手撑在墙面,把她犹如猎物般困在牢中。
“缴枪不杀,裴煜泽,我投降行不行?”她被他眼底的炽热烫伤,心跳不由地加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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