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妮犹如过街老鼠,惶惶不可终日。
她已经众叛亲离,无处容身。
中午,她饿了。只是一摸口袋,只有一些零钱。她好像回到了以前。一个轮回,花尽心思,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她只敢买了两个馒头,在大街上找了个角落窝着,边流泪边啃了起来。
温暖恰巧在这附近办事。此时正站在对面的大楼前,隔着一条马路望着她。
“嘿,发什么呆?”顾名思也从大楼里走出来,在她背后轻轻地拍了一下。
她顿地回神,扭头看了看他,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再度回到了马路对面。他顺着她的视线跟着望过去,也发现了赵曼妮狼狈可怜的模样。
“可恨之人,自有可怜之处。”她摇头叹息了一下。
他却一派坦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给她一个干脆吧。”她虽然恨这个女人,但还是觉得这种凌迟略显残忍了些,不觉提议。
他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头,搂着她的肩头转身离开。他边走边道:“其实我的气量很小,可以说锱铢必较。你不要高估了我,也不要低估了这个女人。这种人,给她机会就等于给自己埋下一个定时炸弹。这种血的教训,我已经领教过了。一次就让我这辈子刻骨铭心了。”
“我不是叫你给她机会,也不会劝你放过她。她的罪过,自有天收。我只想劝你,给她一个干脆。毕竟你跟她……交情非浅。我不想让外头那些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在你背后乱嚼舌头。”
他不以为然地笑道:“我不在意。只要心中无愧,怕什么议论?”
“你这人就是狂妄。”她白他一眼。
“好了。”他笑了笑,“我答应你给她一个干脆。先此申明,我这样做并不代表我有多善良,我只是不想你这个傻瓜继续在我耳边唠叨而已。”
她微微一笑,“知道了。”
他们回到家,顾名思就给樊律师拨了电话,让他尽快安排赵曼妮与顾名信的审讯进程。
“顾先生,你不是说能拖就拖,任由这两个人在外面自生自灭吗?”
“我太太说,要给他们一个干脆。他们的罪行,自有法律去审判。”
樊律师听了,不觉在手机另一端打趣地笑道:“顾先生,可真是听太太的话。”
顾名思理所应当地回答:“不是有句话说,听老婆的话才会发达吗?”
樊律师顿地哈哈大笑:“对,你说得对。看来我也要好好地听老婆的话才行了,要不然不会发达了。”
顾名思笑不可抑地收了线,然后对温暖道:“我这怕老婆的名声,看来是传开了。”
温暖笑了笑,“这不是很好吗?我都不怕当河东狮,你还怕当什么妻管严吗?”
“当就当吧。”
“哎,小薇的表演日安排在了下周一。你可要事先把时间给匀出来。要是那天你不出席或者忘记了,你不光有河东狮吼你,你还要被女儿嫌弃了。我可告诉你,你那前世的情人,那天可是有个小小男子汉陪着的。”
顾名思无奈抚额:“知道了,知道了。我一定会安排好时间的。那天我还要提防着某个小小男子汉呢。”
温暖看着他那个无精打采的样子,不觉摇头失笑,“真是一个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