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珏被气笑了,“我看以后还是叫你骗子好了。”
“你这是耍赖!”连寒撇嘴,控诉着。
“骗子,现在你打算怎么做吧。或者你可以试试能不能骗过言灵。”宁珏站起身看着她。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宁珏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他只是限制她不能谎,而不回答不算是谎,所以宁珏笑道:“那就在这里待着吧。陪我处理公务好了。”
连寒:……所以她为什么脑子一抽,又来别饶出生地了?上次被逼着妥协难道还不够?
[啧!你这就是不长记性。]
“你为难我有意思吗?”
“那你骗我就有意思了?算算你这是第几次骗我了?”
她哪有?连寒张嘴就想反驳,出的话却是:“也就从开始骗到现……”
连寒闭嘴,不话了。
“从开始骗到现在?”宁珏挑眉,走近她。
连寒张嘴想解释,等意识到她一开口就是实话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在缪斯咖啡屋认出你是邢奚廷才会暴露那个印记。”
连寒内心:……
“那你是怎么认出的?”
当然是因为老头。但连寒这次撇过头,不话了,彻底拒绝和宁珏交流。
宁珏皱眉,双手放在连寒的肩上,“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关于兄长的事也是你在骗我?”
连寒:?!
连寒:“我没樱确实是他进的我的识海,只不过——你不就想知道我准备干嘛么!我想在那个选拔上捣乱,不行吗?”
强行转移话题。宁珏看着她,也知道再问这件事估计该炸了,“打算怎么捣乱?”
比起把邢老头给爆出来,这件事已经算得上微不足道了。她就不行这人还能阻止她不成。所以女孩权衡了利弊,举起右手,手背朝上,“血冥花高血虫一等,但血冥花之间也是有强弱的。比起那些连印记都还没有的人,我有把握催生出他们的鲜血的渴望——没有人希望变成怪物。”
“然后用嫁接卡救人?”
“嫁接卡耐久度有限,我借了净化卡。”
净化卡?“镜璃借你了?”
“敌饶敌人就是朋友。至少在血冥殿这方面,我们的态度是一致的。”这也还是她刚刚通过镜璃的话确定了他的态度。
“你怎么看待镜璃?”
“仇人,智多如妖,动不动就威胁人。”听到这三个评价,宁珏的眉头刚刚要舒展开,就听连寒继续道,“不过是个非常执着的人。”
“执着?”
“答应了保密。我还不至于出卖别人隐私。”
关于那份资料,那个他想救之人,根据邢老头的法他在十多年前就想救那人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弃。十年如一日,这份毅力,至少连寒不确信她能做到。
她和别人也有秘密了。这个认知让宁珏有些不高兴,“你当心被镜璃卖了。”
“要卖也是明年的事了。我现在能走了吗?”
“很遗憾不能。”宁珏看着女孩控诉的目光,耐心解释,“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你体内的血冥花直接显现出来了,而别人没有?”
这要是之前,连寒肯定没想过,可是现在——“想过。但不管什么原因,他敢这么做,我就敢破坏给他看。”
宁珏是多敏锐的人啊,听这话就知道她的猜想了,“你是认为沧溟故意这么做?”
“我想不到其他原因。”毕竟之前血虫的力量,她是拜托系统清除的,不可能有任何遗漏。
想想距离帝都星有段距离的竺雁,宁珏也知道这丫头敢,就是仗着自己管不到她。“你想破坏就破坏吧,我会让漠配合你。但是连寒——命最重要,你知道吗?”
“我知道。”
啧。邢老头“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到宁珏这里是“命最重要”,该他们不愧是兄弟吗?
“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宁珏摇头,手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将出生地的权限改回去,“下线休息吧。晚安。”
“你也是,早点睡。都快十二点了,实在不行明再弄好了。”
看她离开,宁珏笑笑,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于晖之前过神盟那边明就能终止死亡选拔,结果今人家就结束第一轮,参赛者统统都下线了。这是巧合?还是早就计算好的呢?
如果是后者——宁珏不想深想,却又不得不想下去。神盟这个联邦最干净最无法渗透的地方,现在到底还是不是干净的呢?
沧溟这次兴师动众,又到底想要做什么?
宁珏手指敲击着桌面,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等这次的事情告一段落,他也该让对方知道联邦不是供他随手拿捏的玩具……
早晨醒来,连寒睁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青年,惊得半点困意都没有了。
看清是谁后,没好气道:“你干嘛?大早上过来吓人?”
“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千涯着,伸出右手,“少将,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青年的手上,有一朵颜色甚浅的妖娆花朵,是连寒相当熟悉的那朵。
“黎影漠怎么?”
千涯皱着眉,“他别的参赛者身上目前都还没有发现这个东西。”
连寒坐起来,伸手点零那朵血冥花,气息与黎影漠身上的相差不多,依旧在连寒能够影响的范围。那么他这朵花会显现出来——“应该是体质问题。你加入了冰族,虽然不知道过程,但既然能成为第一冰殿,体质肯定有别于常人。别人身上也有,只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