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发现打击目标是继发现识别目标后的积极行动。
打击一般指火力打击,主要是空中火力和地面火力打击,同时包括采取电子摧毁的打法,或将目标杀伤,或使目标摧毁,或将目标给予破坏。这是高技术战争中最积极的手段。能否大量地歼灭对方的有生力量,在任何战争中都是有决定意义的,高技术战争也不例外。
占领或保护目标一般是作战的目的,这是继火力打击以后的行动,往往是歼灭敌方有生力量的结果。就一般的进攻(或防御)作战行动来说,占领(或保护)目标是衡量完成作战任务的标志之一。有利的地形如制高点、战役战术要点,仍是兵家必争之地。
(六)对指挥的影响
由于卫星技术和其它遥感遥测技术广泛使用于军队指挥系统,获取战略情报和战场情报已不是十分困难的事;由于电子计算机成为军队指挥的重要工具,大大提高了对信息的储存、处理能力;而使用激光通信、光纤通信、传真通信和数据通信等手段,通信的可靠性和适时性提高了。自动化的指挥控制系统使军队指挥既快速又准确,尤其运用人工智能专家系统,可以提出决策建议和行动方案供指挥员选择参考,作出最佳抉择。以高技术为支撑的c3i系统,可供战略指挥(全国、全球、甚至外层空间)使用,也可供战役、战斗指挥使用,甚至单舰、单机、单车、单兵都可使用。这就要求指挥员和参谋人员必须既是军事专家,又是科学家和工程技术专家,熟悉自动化指挥程序和具有运用指挥设备的知识与能力。
(七)对后方保障的影响
高技术战争的极大消耗量对后勤保障提出了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供应补给量与消耗量要成正比,要以极大的供应量来保障高技术战争的极大消耗量。假设消耗量为n,那末供应量应大于n。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战争的持续进行,如果供应量小于消耗量,那就要影响战争的进行,甚至发生粮尽弹绝的危险情况。做到及时大量的供应补给,要掌握四个环节:一,预见和准备。对一场战争的可能消耗情况,预先要有足够的估计,并据以作充分的准备。如作好各类物资弹药油料等的预先储备等。二,有充足而可靠的输送力量。根据战争的进展情况和各作战方向、作战地域的消耗情况,能够及时地组织输送力量,迅速地将所需物资送到。三,现代化的多种输送、管理手段,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多种输送手段,如铁路、公路、飞机输送,或人力兽力输送。二是运用现代化的管理手段,掌握战场上消耗情况,控制输送力量,保障重点方向、重点物资的筹划和供应。四,有应急措施和掌握预备力量。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问题是当出现“失着”时,有裕如的应急措施,手里有预备力量可供使用。
由于高技术战争使前方后方的界限更趋淡薄,为了组织后方的有效保障,必须注意组织对后方机构的有效防御,防止空中袭击、远程武器袭击及空降兵袭击、敌方迂回穿插部队的袭击等。因此,后方地域必须组织防空、防炮、防导弹以及对地面和对外层空间的防御。这样,才能可靠而有效地组织后方保障。
近年来,战争形态演变加速进入信息化、智能化战争的转换期,人工智能、物联网、大数据等高新技术在军民两个领域相互转化,加之世界主要国家军事战略不断调整、军事力量建设持续加强,诸多因素共同催生了一个作战理论兴盛期,并呈现出以下发展趋势。
趋势之一:作战指导上,既强调信息主导、一体联合,又突出软硬结合、主动控局。外军一些作战理论强调获取信息优势,并将其转化为决策和行动优势,最终实现信息制胜。比如,米利坚提出“网络中心战”“知识中心战”等理论,其本质是将各类系统组成一个网络信息体系,通过人与机器结合,实现对战场态势实时感知、及时处置。一些作战理论强调围绕统一目标,实施跨军种、跨领域、跨机构的一体化联合,追求更高的融合度,发挥整体作战效能。比如,西波利亚的“地空一体机动战”“全方位机动防御”等理论提出使用各种战法和现代高技术手段,夺取主动权。另一些作战理论强调,将打击敌精神意志的“软手段”与摧毁敌军事力量或关键设施的“硬手段”相结合。比如,米利坚的“战略瘫痪”理论,其思想本质是将以物理摧毁为主的硬杀伤,向“物理打击+心理打击”“打重心+打节点”的软硬杀伤相结合转变。
趋势之二:作战形式上,既强调各军种、各领域联合作战,又突出政治、经济、军事等多种手段并用的“混合行动”。米利坚的“多域战”“联合作战进入”“联合远征机动作战”等理论,以及西波利亚的战略性战役理论、岛国自卫队的“跨域防卫”“离岛防卫作战”理论、“作战水泡”理论等,都强调军种、领域的深度联合,有的还明确提出“跨域协同”思想。另外,随着安全威胁变化的多元化趋势,米利坚和西波利亚两国提出“混合战争”理论,都强调非军事手段与军事手段的综合运用,体现了由“军种联合”向“大联合”转变。在这方面,米利坚更强调综合运用高技术作战力量与非常规作战力量,制造并利用战争的模糊性(灰色地带);西波利亚更强调多措并举、“以弱胜强”,围绕既定目标,合理巧用军事力量,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