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智明被舒曼一躲,下意识抬头想看舒曼,却先看到了那一双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一样的润白如玉。
他心中一滞,目光顺着手往上移动,缓缓站起了身。
这位,跟舒曼手拉手的,是女孩?还是男孩?
邹智明微微皱了眉,总觉得这个同舒曼手握手的孩子看起来有点违和。
衣着这么古风就罢了,虽然被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可露在外面的眼睛也生的太漂亮了些吧?
邹智明猝不及防对上卿云的眼睛,视线就挪动不得。
好一会儿,他才回了神,无意识又看了一眼舒曼与卿云交握的双手,邹智明的眉头皱得更高了。
这应该是个女孩吧?
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舒曼,这位是?”
不仅是这个孩子给他的感觉奇怪,这个孩子出现在这里也很奇怪。
舒曼说她是从崖上不小心滚下来的,这从舒曼的衣服上就能看出来。
可这孩子是怎么下来的?
穿着这样繁复的衣服是怎么做到这么整洁的?
“他是我的至亲卿云,卿云,这位是邹智明。”
舒曼笑着为两人作了介绍,自然地过渡到了下一个话题,“我们要怎么上去呢?”
邹智明又与卿云对视了眼,视线才刚接触,他就迅速挪开目光,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了舒曼问话,他立时就被舒曼带跑了,“我背着你,这牵引绳可以借力。”
邹智明简单解释了句,想到了舒曼刚才说的至亲,他忍下打量卿云的念头,又转向身后的三个人,“这个孩子你们好好照顾着。”
舒曼说是谁便是谁吧,总之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跟他又有何关系呢?
邹智明也觉得卿云是个孩子吗?
舒曼听到邹智明口中说出“孩子”两字时,心中忽然莫名失落起来。
这位姓邹的男子为何也会说他孩子?
卿云不能不介意这一点,他其实一直都不理解舒曼为何会那么在意她比他大八岁的事,可因着舒曼的态度,他对“孩子”这两个字格外敏感。
而从这位邹姓公子口中说出的“孩子”两字更让他觉得没法不介意。
更重要的是,这位邹公子说他要背着舒曼,就像是说我来了一般随意。
“你已经很辛苦了,我身上都是泥……麻烦这位先生带我上去吧。”
舒曼婉拒了邹智明的安排,笑着道。
“舒曼,我虽然没留在部队,但也没放松锻炼……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邹智明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背对着舒曼蹲下了身。
舒曼看了眼邹智明的头顶,勉强忍住扶额的冲动,他到底想到哪里去了?
不过她再推辞下去就太矫情了。
舒曼心中吐了口气,她轻轻捏了捏卿云的手,“乖,你跟着那位先生,好吗?”
卿云缓缓点了头,等舒曼松了手,被邹智明背起来大步离开,他的手指不由紧紧攥在了一起。
要是他也能如这位邹姓男子这般,此时背着舒曼的人就应当是他了。
舒曼被邹智明背起来,心中别提有多不自在了。
老天保佑,邹智明一定不是对她有什么感情。
好不容易煎熬到了回到崖上,舒曼见邹智明径直背着她就要往车边走,她不由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放我下来吧,我想自己走。”
邹智明看了眼距离,顺从地放下了舒曼,体贴地站在舒曼一侧虚环着舒曼的肩膀。
舒曼余光瞥到邹智明护在她身后的手,心中的愁绪更重了。
等到卿云上来,径直跑到她身边拉住了她的手,舒曼心中才好过了些,她借着卿云伸过来的手往卿云那边靠了靠,冲邹智明道了声谢,由卿云小心地扶着往车走去。
邹智明定定看了眼舒曼跟卿云亲密的样子,仍是小心地护在舒曼的另一侧。
舒曼都没脸去看卿云。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她这会根本硬气不起来。
本来她这相貌跟体形就让卿云感到别扭,现在再看到她这样的表现,他会怎么想她啊。
坐到车上后,舒曼更觉得车里闷得难受。
她坐在了两人中间,邹智明不是多话的人,卿云一句话也不说。
卿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觉,眼前所见,耳中所闻都超出了他的认知,只有紧紧拉着舒曼的手,他才能勉强保持面上的平静,可心中是如何也静不下来的。
他们乘坐的这个奇形怪状的车速度极快,视野中的山和树木都飞快地向后倒退着,下了山路还能看到好些个这样的车,都是一样的飞快。
走了不知多久,眼前凭空多出了许多高大整齐的建筑,卿云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这里的房子是怎么建的,怎么能建的这般高?
还有,这里几乎所有的房子的窗子都是透明的琉璃,不只是房子,他们乘坐的这个车子的车窗也是透明的琉璃。
卿云忍不住扭头看向舒曼,想要开口询问,瞥到舒曼另一侧的邹智明,他默默压下了心中的疑问。
舒曼看到卿云眼中的惊奇,便冲他眨了眨眼。
卿云现在的感受,她再熟悉不过。
只是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好时候,是她的失误,一见到他,也实在想不到其他了。
卿云怔了怔,匆匆侧了头,耳朵悄然红透。
舒曼她,好漂亮啊。
邹智明接连接了两通电话,才抽出时间侧头看了一眼舒曼,却只对上了舒曼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