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琢叹了口气,继续道“孙卿,你年龄不了,稍微歇一歇吧,跟安蓝老爷子喝喝茶,不也挺好的么。”
孙正然跪在地山,一叩头,声音颤抖道“臣,谨遵圣旨。。。”
“没什么好圣旨的,这也不是责怪你,毕竟现在和十年前不一样,父皇主政的时候,这些官哪敢擅调兵器,但是问题是,现在和父皇主政的时候不一样了,这件事不怨你。”周琢点点头“你退下吧,我会安排人把太傅府里兵部的东西转移出来的。”
孙正然站起身,行了礼,张了张嘴,似乎是在“微臣告退”的样子,随后便离开了。周琢看着孙正然的背影,又看着门关上,从旁边的案子上,拿过一个折子,一个上面写着“岱州牧高彤”的折子。
高彤给他讲了讲关于上行下效,和人心不古的这些事情,他深以为然,而让孙正然离开兵部尚书这个位置,好好休息的人,也是高彤。
“孙公为先帝肱股,先帝朝重杀伐而轻民生,孙公从先帝,而不类本朝。以孙公治九州,是以刀兵压服万众,久之生乱,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君民之间,必生嫌隙。”
周琢叹了口气,心中暗道大胤还是有看得清局面的忠臣的,随后往榻上又蹭了蹭,倚在靠垫上,闭上眼。
他的手脚不知为何都有些发凉,自从那次在书房中晕倒之后,就一直都是这样,这么长时间也没见有半点好转,他隐约间感觉到了些不祥的预福
“是不是我要死了?”
他想到这里,心中顿时被恐惧所淹没,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把那个宋朔生献上来的大奥星盘摆在面前,又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