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允长老的“武”字才发了个声,云常儿迅速点头“嗯嗯嗯嗯!”以此打断长老即将说出的名字。
时允长老一怔,后知后觉到险些将这个人恩怨暴露于外人面前了。
她立马打住,不再往下说,同时发现云常儿这个年纪轻轻的娃儿,心思居然……
说它不好吧,这也算是正常逻辑。
说它没问题吧……这娃儿才几岁呀???
年纪小小便有这样的想法,不好吧?
时允长老心情有些复杂,同时没好气道“那是我们想用就用的?我打得过人家么?还肖想用他的尸身……”
云常儿歪着脑袋想了想,也不反驳,乖巧地点头道“也是。我就是随口一提。”
确实是随口一提,起因在于她曾收到消息,自从舒家大院暗道之事进入大众视线,且持续发酵,这位从不出门的武晞大长老,破天荒出了门,亲自去了舒家大院一趟。
根据百灵的侦察鸟汇报,他在大院也未有什么可疑举动,只是问了同门弟子的事情原委,便又默默回到宗门,并且自此基本不与其他人议论此事。
故而单凭如今这一点发现,云常儿并不能对他盖棺定论,但他与尚真派的封印之地也有牵连,这不得不让她留下心眼。
若他与封印之地无关,她不会多管他与长老之恩怨,但若有但凡那么一丁点牵连,她也不介意顺手为长老送上一具新鲜的尸身。
而云常儿的回答,令不明真相的时允长老哭笑不得,内心想着或许是时候,关心关心娃儿的身心发育问题了。
虽然这非让她在这个世界慈悲为怀,但,在这个年纪,还是以和为贵吧,尤其这娃儿的修行提升之路,还如此艰辛,戾气过重,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时允长老让云常儿莫再多想,便思考起转换经脉的问题。
实际上此举令她犹豫者,并非活人或死人的问题,而是若用死者尸身,这尸身该从哪里取得?
让她为了自身功体滥杀无辜,这是不可能之事。
但若不如此做,尸身也不是想有便能有的,总不能沿路去找,看见哪具带哪具回来吧?
于是她道“此事看来不好实现,还是待日后有机会再麻烦道友。”
张子骞一怔,下意识看了云常儿一眼。旋即他才想到,时允长老这般回复,许是因为在意新经脉的来源问题。
他想了一会儿,深知此事不能强求,便笑道“自然,此事端看长老的意愿。”
“不过除却经脉一事,还有长老的五脏伤势,在下也可相助一二。在下研究药术多年,得知一剂秘方,正可治愈长老伤势,若长老在转换经脉之事有所顾忌,那么先将其它内伤治愈,也可减轻当下痛苦。”
时允长老闻言又是一惊“哦?还有秘方?”
伏灵已经急道“是什么秘方?”
张子骞自衣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伏灵,让她自己看。
伏灵顾不得调理伤势,急急忙忙接过纸打开,仔仔细细看了上方内容,旋即目露精光“妙!真妙!这确实是一剂好药方,长老,我们可以一试。”
时允长老不如伏灵一般懂得药理,闻言只道“是么?”
伏灵点头“是。并且这其中的药材,尚真派大部分都有,剩下的几剂,弟子也自信不难找到。”
时允长老一听,内心也有些激动。
毕竟这日日折磨她的灼伤之痛实在令她痛苦,即便只能稍微减缓一点,她也十分乐意。她瞬时感激地看向张子骞“真是太感谢道友了。道友如此仗义,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啊。”
张子骞终于听到她说出这话,心中暗喜。
他朝着长老一拱手,先是客套道“长老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真正辛苦的,是制作丹药的伏灵姑娘啊。”
“不过实话实话,时允长老,在下确实有一事,也想请长老襄助,不知长老是否能够给在下这个机会?”
时允长老诧异道“何事?道友不必客气,只要我能做到,定当全力助你。”
张子骞面露忧郁道“如长老所知,在下曾经因为无法吸纳灵气之体质,无法加入宗门,成为正式的修士,这是在下一直以来最大的遗憾。”
“如今好不容易逆转了天命,却又因这岁数问题,再次被宗门拒之门外,无奈成为一个散修。”
“在下一直以来的心愿,是有个归宿,可与如长老一般阔达又大有能为的修士为伍,共同成长,而这散修则只能大部分孤身一人修行,实在是……唉,实在是与在下的愿景,相差得有些遥远。”
张子骞说到这里,便停顿下来,不再继续。
时允长老听到这里,也已经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问道“道友是否想加入我们尚真派?”
张子骞立马道“不知可有机会?”
时允长老想了想,沉吟道“以尚真派惯例,向来都是从小收徒,以方便教育,如道友这般年纪的弟子,本派确实不曾收过。”
“不过嘛,凡事都有个例外,道友这些年的成长确实迅速,资质不差,若道友实在想加入,我可以代为引荐,掌门同意后,自会有执法人对你进行测试,条件符合,破例入门,或许还是可以的。”
张子骞又一拱手“那便谢过长老了。”
时允长老摆手道“只是代为引荐,事成与否,还需看我派掌门以及道友你自己,无需多谢。”
张子骞还是又郑重道谢了一次,这才作罢。旋即两人商议了一番,又决定等伏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