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骞意外于云常儿的提醒,更意外于她的那场“梦”。
真有这么精准,能够从梦中得到预示么?这……
并且她竟然提醒自己,好生保护时允长老,是让自己在长老面前立功,好争取更高地位的意思。
他想到云常儿那句话若能门派掌握在手中,相当于拥有自己的势力,日后若有难处,不至于捉襟见肘,还能够帮助扭转难关。
这话细想起来,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这是在教自己发展自己的势力。
可是……
他想到背后的许多事情,深知此事有难为之处,只能抛弃这个念头,跟着回到比赛场地。
至于云常儿的用意,他看她当时说得情真意切,感觉她在真心指导自己,也就没有多虑。
…………
那边云晓年与兰望语的比斗还在继续,时间长了,兰望语的各方面优势便体现出来。
毕竟本来便有天赋,平日的努力也不少于任何人,除却修为优势,耐力与爆发力也属上乘,剑招更是四平八稳,初具一个剑术小修士的模样。
云晓年到了后面,只能凭借毅力强撑,每个小弟子身上都有秘法,防止受到重伤,他也因此能够做到屡次被打倒,屡次爬起来,提剑再战,并屡屡阻拦兰望语抢夺代表着胜利的彩球。
因此这场赛事,迟迟分不出胜负,战况也莫名令人紧张,说不准究竟是兰望语不负众望赢得胜利,还是云晓年能够绝地反杀。
不过云晓年的这股拼搏劲儿,倒是令不少人由衷佩服,毕竟通常像他这个岁数的孩子,哪里懂得什么咬牙坚持?但凡疼一点、失败次数多一点,也就哭哭嚷嚷地放弃了,这个小弟子倒好,竟然能够无数次站起来,无数次晃悠悠地提剑再斗,好似骨子里有什么东西一直支撑着他,让他一直不倒下。
约莫一盏茶时间后,兰望语打得有些烦躁,感受到这个小男生狗皮膏药一样的顽固劲儿。
她不自觉再度加力,剑上招式越发地狠,招招攻击能够让对方失去行动力的软肋。
云晓年见状,起先还能抵挡一二,后方越发无法招架,便着急起来。
可他这次再不能像大考那样爆发了,兰望语确定他上次只是运气好,心里的疑惑终于放开,也准备做个了断。
她敏感地窥出云晓年动作间的漏洞,一剑刺去,正好中了他的手臂麻筋,打落他手上的剑。
旋即一番猛攻,打得对方彻底没有招架之力,最后猛然提力,往他身后防守区的彩球冲去!
便在这时,擂台之外不知何处飞来一块大石子,竟然滑到兰望语的脚尖前!
兰望语没有注意,一脚踩上去,因为惯性狠摔到地上,还往前滑了好几米,正好滑到云晓年身侧。
云晓年本来被打得昏头转向的,力气也没有多少了,以为自己这场比赛只能以落败收场。
看到这一幕,他着实愣了好一会儿,之后反应过来是个什么形式,立马起身,提起体内仅剩的一点灵力,凝聚到胳膊肘尖端,狠狠砸到兰望语背部!
而他的灵力通过这么一砸,冲入兰望语身体,瞬间冲散她本就消耗不少的灵力,使得她痛叫一声后,一时无法再度凝力,而狠狠摔了一下,又使得她暂时无法站起,只能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云晓年趁隙赶紧爬起来,冲向她防守区的彩球!
其速度之快,仿佛一阵风,很快他通过托着彩球的小木架爬上去,摘下彩球,高高举起。
这举动预示着他赢得了比赛,裁判官与众大小弟子都诧异了数息时间,这才想起来宣布结果。
兰望语在云晓年爬上木架的时候,就已经挣扎着爬起来,奈何已经来不及赶过去阻止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地盘的彩球,被敌人夺得。
她的表情一开始如同被冰霜冻住了一般,僵硬得纹丝不动,好似一尊雕像。
片刻后,她的瞳孔便开始放大,不可置信的神情流露出来,她颤着嘴唇看看云晓年,低头看看擂台的地面。
发现上面空无一物,再想想当时脚底明显踩到异物的感觉,她赶忙举手“等等!我方才踩到石子了,有人往擂台上扔石子,有人作弊!”
此话一出,有人笑出声来,有人低声议论,还有人竟然劝她输赢乃兵家常事,莫要过于在意,更不要为失败找借口。
感觉这话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云晓年炸毛道“你说谁作弊?!你才作弊!你自己摔的,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哪里有石子?你不要诬赖我!”
兰望语本来就气,根本听不得云晓年说话,闻声怒气冲冲地反驳“我自己踩到我不知道?!我还没说是你作弊呢,你反应这么激烈,是不是做贼心虚?!”
云晓年从台子上跳下来,也顾不得疲惫,冲上去与她辩论“我堂堂男子汉,需要靠作弊来赢你吗?!你自己走路走不稳,还要赖石子,来来来,你把石子给我找出来,在哪里?!”
“你还说你是什么修真家族的后人呢,修真家族有你这种无赖啊?你这是给你家人丢人,你赶紧给我道歉!”
兰望语最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份被人质疑,闻言气得浑身发颤,眼睛瞪大,体内的灵力迅速汇聚起来,是要揍人的征兆。
便连先前一直闷声不吭站在人群中的兰金陵,也眯了眯眼,脚步一动,颇有要上台的架势。
然而就在这时,一条细细的手臂举起来,同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看到石子了。”
众人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