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两人已经围着酒坛抢上了,柴凤音转向北辰璧沉声道:“放开!”
“不放!”
北辰璧将柴凤音的手抓的更紧,“阿音,你跟她才认识几天,就这么在意她,我很不高兴!”
柴凤音都要被他的无理取闹给气笑了,“北辰璧!”
“我在,阿音?”
“你幼稚!”
北辰璧脸色一变,眼眸忽地一沉,如猛兽呼啸冲出山林,看的柴凤音星眸一紧。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柴凤音只觉身子一歪,撞上一堵咚咚作响的墙。
“诶,北太子,你要带小凤凤去哪儿?”
破风声在柴凤音耳边一晃而过,还有行舒越来越远的声音……
门嘭的一声被关上,柴凤音心底一慌,掌心聚起灵力就打向北辰璧的胸膛。北辰璧对她根本没防备,硬生生承受她这一掌。
柴凤音明显听到他一声闷哼,就连她自己也感到心口一痛,可搂住她的双臂却还是没松开分毫。
“北辰璧,你这个疯子!你又在发什么疯?”这种幼稚的求爱戏码没想到会被她遇上,柴凤音只觉她简直……
遇上了克星!
“你不是说我幼稚吗?那我就幼稚给你看!”
“……”柴凤音哑然,只觉面对的是一个耍赖的熊孩子,可谁让熊孩子她打不过呢!
她深吸一口气,放缓和了语气,“你先放开,上次朱元烨自爆,你受的伤还没好,我刚才那一掌又加重了你的伤势,我给你看看。”
北辰璧悄悄勾起嘴角,将头埋进柴凤音颈窝,闷声闷气道:“我知道,阿音,你就是想哄我放开。我一放开你肯定能头也不回地走开,你对一个认识三天的人都比对我好,你还相信顾莳风那个小人……”
“我什么时候相信……”他这是借题发挥得寸进尺耍无赖耍上瘾了吧,柴凤音气的都要说不出话了,磨牙道,“我不走,我肯定不走,行了吧!”
“那阿音用合和双生咒替我疗伤!”
“北辰璧你不要得……”
柴凤音气怒的话才说半句,忽然紧紧箍着的怀抱一松,她的怒气仿佛被风吹走了一半,剩下一半消失在两张唇瓣间。
北辰璧见好就收,亲了一下立即退到安全位置,规矩站好。只是他的双手仍旧不失掌控地握住柴凤音的手。
“阿音,现在就给我疗伤吗?”
北辰璧无辜地看着她,柴凤音真td特想扭头走人啊……
这边厢亭中几人就着一坛七日雪自得其乐,柴凤音失陪,朱元泽几人自是不会与她计较失礼的事,况没有北太子杵在那,他们还更自在几分。
就是行舒看出北太子强势霸道的性子,有些担心柴凤音。
眼见柴凤音久未出现,行舒不时探出头张望。忽然就眼睛一亮,远远地看到柴凤音面无表情地走来,北太子拎着坛酒跟在她身后半步,那满眼温柔讨好的模样真是叫人瞠目结舌!
行舒不由眉一挑,将探出去一截儿的身子又缓缓收了回来,心道:看来她是白担心了,不愧是小凤凤,威武!
“柴小姐,恭喜乔迁新居。”
柴凤音还没走近,就发现亭中多出来一人,面对他和煦如春风的眼神,她却不由面皮一紧,感觉头都大了。刚刚就因为他才被北辰璧折腾了一场,转眼又见,她都不知要作何表情了。
“我还道东焱九皇子今天不会来了呢!”北辰璧抢在柴凤音之前开口,上来就是一顿不阴不阳的招呼。
柴凤音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暗示他适可而止。
北辰璧脸上笑眯眯地应着,给她拉开行舒身旁的椅子。见柴凤音的另一边就站着顾莳风,他毫不客气地挤开他,面色自若地坐下。
“这席面都快吃的差不多,九皇子这会儿过来,这是叫人说你失礼好呢,还是你故意想让阿音失礼呢?”
这人大概真的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柴凤音扶额,管不了他了。
她拿过北辰璧带来的那坛酒放到行舒面前,“喏,七日雪,今天让你喝个尽兴。”
“咦?”行舒激动地抱起酒坛,一把揭开酒坛盖,陶醉地嗅上一口,“哇!真的是七日雪,还是陈酿,这要是被我爹闻到味儿,就算千里万里他也得追过来,哈哈——”
“酒老的七日雪确实名不虚传,原本以为我费尽心思搜罗来能让柴小姐眼前一亮,没想到被北太子捷足先登了。”
顾莳风不与北辰璧正面对上,搭着柴凤音与行舒的话简单为自己解释两句,就噙着笑也从身后拿出一坛七日雪来。
行舒抱着酒坛,看看北太子又看看九皇子,最后眼神落在柴凤音脸上,对她挤眉弄眼地笑言:“看来我今日沾了小凤凤的光,要有口福了!”
北辰璧脸上扬着邪笑,身上却气势逼人,看得出来不是很高兴。
朱元泽站起来打圆场道:“阿舒说得对,今日是沾了凤音郡主的光了。既有美酒,今日大家又都是来庆贺凤音郡主乔迁之喜的,不如我们暂时抛开那些不愉快,好好畅饮一番!”
“这是自然。”
顾莳风自然没意见,朱元泽的目光又觑着北太子。
北辰璧展颜一笑,也不废话,直接拿了两只碗,往顾莳风面上放上一只,另一只放自己面前。
“常言道,量小非君子,世人都说东焱九皇子是最有君子遗风的人。不知九皇子酒量如何?”
这两个量有半毛钱关系吗?
北辰璧一边说着话,就拎起了酒坛将两只碗满上。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