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这不是师傅嘛!”
拖长的调子那叫一个百转千回谄媚讨好,猩业两眼放光地瞅着朱粒,殷勤问好:“今儿这是吹的什么风,师傅您老人家怎么有空过来?来来来,快请进去喝杯茶,咱们魔宫别的没有,好茶好酒有的是!”
风信子长老淡漠的修眉猛地一跳,岩松长老及几位弟子更是吃惊有之、幸灾乐祸有之;只是反应更快的却是朱粒,只见他恶寒地搓了搓手臂,跳脚道:“谁是你师傅!老子可没收过魔人做徒弟!”
“你是没有收魔人做弟子,可你弟子如今是魔宫的魔后!”岩松长老在一旁不阴不阳地插嘴道。
“岩松!你给老子闭嘴!我问你——”朱粒厉声喝退了岩松,转头直逼魔君猩业问道,“把你们魔尊叫出来,老子今天要问问他,当日在北曜国答应的好好的,不会伤害灵力修炼者,这才几天功夫,你们魔宫的人就开始打自己脸了!”
“这……师傅啊,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什么时候伤害你们灵力修炼者了?”
“魔人果然无耻,抓了人还不肯承认,新月,你来说!”
被师傅岩松长老点名,楼新月只得站出来,“七八天前,你们魔宫有人去了东焱国东宫将表哥带走了……”
“嗯,这话倒是不错,最近我们魔宫呀,的确清了一些人来做客。”猩业直认不讳道,“不过,我请来的可不是修炼灵力的凡人……”
“狗屁!不是凡人是什么?”朱粒恼怒道,“你少在这里胡咧咧,把你们魔尊叫出来!”
“师傅息怒,尊上近日并不在宫中。而且,我可没有说谎,我们抓的真不是什么灵力修炼者,不过是一个藏头藏尾的魅族人罢了。”
“什么魅族、鬼族的!”朱粒不耐烦地摆摆手,“老子就问一句,你们是不是抓了东焱国太子顾莳风?”
没成想还真被那拭风给料中了,这些人果然不信他揭破拭风身份的事,猩业心里怄的不行,一想到与魔尊出双入对的柴凤音,他可不敢将冲他吼的朱粒伤了死了。
只他也是有几分小聪明的,眼珠子一转便提议道:“师傅,要不咱们这样,你们说的那顾莳风吧,他现在的确在我们宫里待着呢,不过他可不是我们抓来的,那是我们请来的,绝对没伤他一根汗毛。要不然,师傅您亲自进去瞧瞧?”
“这就是你们魔宫的待客之道?”一直冷静旁观的风信子长老忽然开口道,“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你就请了我朱粒师兄进去喝茶,恐怕不太合适吧!”
“朱粒长老,那是我们魔后的师傅!”猩业朝朱粒笑得讨好,转脸就不屑地看向风信子,“你是哪个牌位上的人?一边儿候着去,少给老子在这里吐酸水!”
猩业一句“魔后的师傅”可说是坐实了柴凤音与魔宫特殊的关系,岩松长老立即露出阴鸷的笑来,只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朱粒再次反应极快地破口大骂:“你少在这里放屁!老子徒弟什么时候成了你们魔宫的人了!你少血口喷人,老子……我徒弟还在闭关呢,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朱粒师兄说的不错,”风信子长老接口道,“既是魔后,必然是已经与魔尊举行了大婚的,敢问你们魔宫什么时候办的婚宴,怎的没有请我朱粒师兄呢?我那凤音师侄应该不是这般失礼之人才对!”
连魔尊都是横空出世的,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定的情成的婚!魔君猩业说不出来,恼羞成怒地吼道:“什么大婚婚宴的,咱们魔宫之人不拘小节!我说朱粒师傅,您要是想进咱们魔宫做客,看在魔后的面子上,我们必不会为难你,至于他们这些人,若是不想挨揍,尽可以留在这里继续叫嚣!”
岩松长老的脸色十分难看,心里对朱粒已经分不清是羡慕他收了一个出息的徒弟,还是不耻他收了一个与魔人为伍的徒弟了。
“我说朱粒长老,今儿咱们能不能活着回去,是不是还得仰仗您……哦不,是样张您的好徒弟——”
不说朱粒和风信子两位长老,连另两位弟子都觉得岩松长老这话说的有些不像样。
“好啊,老子还没进过魔窟呢!今儿就进去喝杯茶……”朱粒转头看了风信子师弟一眼,两人仿佛交换了下眼神。
猩业自是殷勤地将朱粒让了进去,至于外面束手未动的长老和弟子,他呲笑一声,“算你们识相!”便扬长而去……
“风信子长老,朱粒长老是打算与我们里应外合吗?”等魔人进去,楼新月首先张口小声问道。
风信子长老没点头也没摇头,只道:“咱们暂时先按兵不动吧。”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暮色四合,魔宫门口忽然有一团黑影从地底冒出来,接着黑影竟长出一对翅膀来,扑哧扑哧地找到了风信子几人的藏身之处。
“呀,朱粒长老的飞天鼠!”一个弟子惊呼道,而后众人都露出几分松了口气的欢喜模样来。
飞天鼠自是出来送信的,还带了软香丹,那是一种可致人昏迷无力的丹药。的确如楼新月所说,朱粒长老打的就是里应外合的主意。
楼新月在众人认真商议时,若无其事地转头往身后的某个方向看了一眼。那个地方有些异动,不知道是不是夜危带人赶过来了……
“一会儿让飞天鼠以软香丹开路,朱粒师兄会带着顾莳风与我们会合,届时我与岩松长老拦着魔君猩业,你们三个放火制造混乱。楼新月有凤凰,到时候由你救了人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