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真的出现的那一刻,柴凤音的惊喜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就像是走在绝望边缘的人终于等到了救赎!
“魔族人?”雲娘看到魔尊刻意外放的魔气和威压,神色立即警惕非常,也难掩恨意。凤啼天无声地站到雲娘身边。
魔尊半点与这两人废话,目光径直落在诛魔台上的柴凤音身上,明明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底一片压抑的深沉,却不知出于什么缘故没有在这时上前相救。
“这里早被我妖族守护树封印,你是如何闯进来的?”雲娘忌惮地打量这个莫测的男人,再度开口试探。
魔尊仍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实现从始至终没离开过正与生命之树的精魄灵珠融合的柴凤音。
凤啼天也一直在打量这个实力莫测的男人,他拦住了想要动手的雲娘,开口道:“听说妖族一事之后,魔界小有动荡,魔尊与数位魔使、宫主内斗不休,后被一无名黑马杀出重围……”
“敢问阁下可是新任魔界之尊?!”虽是问句,目中却是笃定之色。
魔尊这才淡淡瞥了凤啼天一眼,“没想到你还算个明白人。可惜了~”目光扫过凤啼天身旁的雲娘,没说清楚的话,意思却已经明显。
雲娘当然也领会了他的意思,又要生怒,却再次被凤啼天拦下。
只见凤啼天上次半步将雲娘挡在身后,没危险的时候,他可以任雲娘如何折腾行事都不管,可一旦真的有危险,他就强势起来,连雲娘也不自觉听他的。
“魔尊既然能找到这里,想必很清楚妖族与魔族的恩怨,也很清楚你面前的这祭台是什么。”凤啼天在说这些的时候,心里不是不紧张,魔尊身上的气势太盛,让他都有种仙力被隐隐压制的感觉,这让他明白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事已至此,诛魔台的献祭不能被打断,相信被打断的后果你也很清楚。”不然不会明明到了跟前,却不敢出手相救。
“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凤音不会有事,而且这对她而言也算是一次机遇!”
柴凤音终于熬不住生命之树的精魄灵珠强行融入元神的折磨,放声大叫起来,敞开了嗓子发泄般的大叫,不尖利,却凄厉得不忍卒闻。
魔尊霍然转头,眸中一片猩红,真真像只嗜血的凶兽,都不必看他的眼神,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刺骨的杀意。
“你们妖族的事本座没兴趣知道。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本座以为你们早该明白生存的法则!身为弱者就该有被人吞噬的准备,不是魔尊也会是神族!而你……”
魔尊的视线死死锁定雲娘,“希望你已经做好惹怒本座的准备!”
“你这个魔头!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妖族覆灭,我要杀了你……”
凤啼天紧搂着雲娘,捂着她的嘴,后悔没有第一时间拦住她。小心翼翼地察看魔尊的脸色,发现他的视线已经再次回到饱受折磨的柴凤音身上,才小小地松了半口气。
要让生命之树的精魄灵珠与神族的元神融合,这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当然好处也是难以言说的。所以魔尊一开始动心了,才有了推柴凤音入坑的那一幕。
而凤啼天也觉得,这样的好处足以抵得过雲娘将人抓来的小小罪过。可是那份笃定是对于说服柴凤音准备的,而现在他要面对的是强势霸道惯于上位的魔尊,还是一个对柴凤音明显珍而重之的男人——
这一点凤啼天看得很明白,就像他对雲娘这样,哪怕明知白雲娘做得不对,也舍不得违拗她,还要帮着她……
“我可以向你保证凤音不会有事……她也算是我的侄孙女,我不会真的害她性命……”
这个情况可不在魔尊的预料,他不由将视线转向凤啼天,想辨认他话中的可信度。
而凤啼天也很懂得把握机会,再接再厉,“不光是我,雲娘也不会真的伤害她,毕竟凤音身上也有一半的妖族血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上没有一丝妖族血脉的气息……”
“她身上没有妖族血脉!”魔尊眸光转冷,想攀关系求他饶那女人一命?借口应该再编好点儿!
“怎么可能?她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妖族血脉?她娘是妖族人,她身上至少有一半的妖族血脉!”雲娘这一次强硬地挣脱凤啼天的阻拦,仇恨壮胆使她不畏魔尊看死人般的眼神。
“她是妖族人!妖族的血海深仇有她一份!你别以为你这么说她就能逃掉!”
雲娘看着魔尊的眼神忽然疯狂地大笑起来,“你不是爱她吗?好好好……但愿你的爱有几分真心,你们魔族人是不是都擅长迷惑人心?糊弄得别人对你死心塌地,然后转身就丢,丢了不算,还要带人抄她的家,屠她的族……”
显然雲娘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凤啼天怜惜又痛苦地想要靠近她,被她狠狠甩开,她眼神涣散神容癫狂地朝魔尊大喊:“你不是说爱她吗?一会儿你就跳上诛魔台去找她吧,你跳上去,你们就永远在一起了!管他什么灭族之仇,管他什么魔族、妖族,管他什么不爱的……再也没有人能分开你了……连元神都融为一体,多好……”
从魔尊发现她的异样,他就没再浪费目光在她身上了,一个被仇恨折磨得丧失心智的女人,他没必要理会。相信凤啼天会看好她。
不过,等柴凤音安全之后,他也不会因为她是一个疯子就对她客气。一个偏执的疯子比一个理智的人更危险!
柴凤音的大叫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