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吧你!…”龙誉狠狠瞪了独渊一眼,然而即像被人揪住了小辫子一般底气有些不足。
心疼?…她刚刚那种感觉是心疼他?还!不可能!
龙誉正要接着挽回自己的面子,忽而注意到了手中的野果子,
抬起手一看,竟是她平日里最喜欢吃的野果,她记得在这儿她只带梨花去摘过,他手上怎么会有这种除了她和梨花之外从来没有人看好的酸果子。
“这果子阿哥是何处得来的?”龙誉一开口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又立刻借口,“梨花给的?…”
“说给的这个问题我觉得不是重点。”独渊浅浅一笑,竟抬手握住了龙誉垂在身侧的手,逾期浅淡而温柔,“重点是,这是阿妹喜欢的东西,我自然要偿一偿。”
龙誉被都匀这突然主动的一抓住她的手,怔愣过后想要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忽而想到了她一个时辰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玩游戏,便这儿有些别扭地让他我这自己的手,一时间竟是脑子里有限混沌,不知说什么才好。
“呵呵,阿妹这样乖巧的不说话,真是让我不习惯。”龙誉的手很暖,温度透过他的掌心传到了他的心底,使得他的语气温柔似水,“阿妹自己说要玩游戏的,怎么这会儿确实把主动权让给我了呢?”
“你……。”龙誉有些气结,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独渊便有开口了。“阿妹,我饿了,天都快黑了,还不让我吃饭么?”
独渊的一句“我饿了”将龙誉所有想要骂他的话给打了回去,只见龙誉猛地售出了自己的手,二话不说便往来时的方向跑去,跑出了既不之后觉得不妥才停下脚步,回过头瞪了独渊一眼,愤愤地抱怨道:“我的汤要炖过头了!”
独渊温柔浅笑,竟让在旁处的姑娘小伙们都觉得这即将降临的夜幕会因他而变得熠熠生辉。
只见独渊的目光在姑娘们端上来的一道道才上逡巡而过,目光触及之处碰及姑娘们的手,让姑娘们蓦的娇羞,仿佛看到她们的手犹如看到她们的脸庞一般,匆匆将手中的大陶琬放下便跑开了,独渊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龙誉放下搁下的那只大陶琬上。
如小盆一般大小的大陶琬内,盛着还腾着淡淡热气的糯米饭,只见糯米饭被分别染成了白、黄、红、紫、与黑色,分成大小等分均匀地放在大陶琬里,煞是漂亮,令独渊看得有些出神。
“漂亮阿哥!这是五色饭!龙阿姐刚刚就是在为漂亮阿哥蒸这个东西!…”刚刚已经溜的不见影儿的梨花此时又窜了出来,在独渊身旁,双手扒着桌面,下巴搭在桌边上,两眼放光地盯着独渊一桌香喷喷的饭菜,还不忘和独渊解释,她瞧着这个漂亮阿哥好像没见过五色饭的样子,好奇怪哪!
“还有还有,龙阿姐还蒸了鱼汤!”梨花垂涎欲滴,想伸手去抓一个鸡腿来吃,却又不敢,她可怕被阿姐发现了被骂,只能巴巴地看着用和漂亮阿哥说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而后又踮起脚凑近漂亮阿哥的耳畔,俏声道:“漂亮阿哥我还悄悄告诉你啊,龙阿姐还弄了捣鱼,我前面瞧见了可香了!…。”
梨花噼里啪啦地说完,立刻撒腿跑了,因为她瞧见凶悍的龙阿姐又朝这边走来了。
龙誉手里捧着一碗捣鱼,放到了独渊面前,独渊浅浅一笑,用夸赞的口吻道:“倒是没看出来,阿妹居然会烧菜。”
龙誉白了他一眼,就着摆在桌上的小木盆,水洗净了手,便在独渊身边坐下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之前一直在忙着端菜捧酒的村民也已经坐到了长桌旁,桌子正中央每隔一小段距离摆着一盏豆油灯,此刻每盏豆油灯都已电商,火光点点,照亮了整个村子中场。
围在龙誉和独渊身旁坐着的都是年轻的姑娘与小伙,莲花自然是坐在龙誉一侧,无人敢挨着独渊坐,茶卡身为村长的长子,自然便担了这个不轻不重的担子,其余位置大伙儿都是随意而坐,并不讲究什么分家庭而坐,笑声不断。
“阿哥,五色饭,见过吗?”龙誉看着摆在他们面前的五色饭,问道。
“知道而已,没有见过。”独渊回答得坦诚,倒也不怕周边的笑话。“不过现在倒是知道了是阿妹特意亲自为我蒸的。”
莲花笑意浓浓,龙誉则是恨不得把梨花抓来揪耳朵。不过,家玩游戏在先,现在可不能半途就输了,且这本来就是她特意为了他做的,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而她之前之所以吐出要和他玩此等游戏的话,一小半纯属是不服输的性子导致的,一大半则是这样的话在先,就省了他是不是吐出一句气得她想掐人的话,且这样也让她比较方便引他贴近苗疆的生活。
她不知道他从前是怎么过的,可她既然决定要让他真真地了解那他从未真正见过的东西,便不会改变想法,因为她的心底这一整日来总有一般不属于她的低沉哀鸣。
她知道,这是她与他身体里的眠蛊的相互感应。如此这般,她却如何也对他生不起真正的气来。
“是的,的确是我特意为了阿哥蒸的。”龙誉说着,用勺子舀了一把白色的糯米饭放到了手心里,还略微烫手的温度使得她将糯米饭来回在双手间换着,“因为过了今日,便不知道何时还有这种悠闲的机会了。”
龙誉冲着独渊微微一笑,纯净的笑容里没有掺杂任何杂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