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短枪一被黑泥双手接住,短枪即刻变长枪,枪杆足有八尺之长!
林天胸中怒意燃烧,大喝道:“那将军休怪林天不客气了!”
林天说完,剑刃寒光陡起,十数黑衣人一齐举剑!
被林龙叮嘱在屋中不要出来的林蝉蝉一直绷着心,透过窗户看着园中情形,见到林天一脸狠绝地挥剑直击黑泥而来,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既震惊黑泥居然深藏不露又恐惧林龙会受伤,一时竟顾不得往门冲去,而是猛地推开窗就想往外跳。
可就在她的手要推开窗户的一瞬间,一只手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捏住她的咽喉!
苗疆,圣山地界。
“这就是圣山?”一名面容姣好,身姿窈窕,头戴银冠,及腰长发辫成无数小辫,发尾均缀一小银铃,年纪约摸十七八的姑娘昂头望看头顶几乎遮天蔽日的树伞,眼角微微上挑的如水眼眸中有些不屑的味道,“树倒是长得蛮高。”
只见美丽姑娘说话的对象是一名长发松绾,身穿黑底白边左祍上衣,宽脚白边长裤的文静男子,男子并不与姑娘并排走,却又只离一步之距不紧不慢地跟在姑娘身后。此刻,听到姑娘说话,温和一笑:“是的,姑娘,这儿就已经是圣山的地界了。”
只听美丽姑娘不屑地轻哼一声,继续抬脚往前走,“不就是一群躲在深山里的无知莽夫,还想称王称霸了!?”
“就让我看看这所谓的五毒教究竟有何本事,居然能使得阿爹要自降身份来求!?”美丽姑娘说着眼里有深深的高傲、鄙夷与愤怒,然而她虽眉目存怨愤闷怒,却又不失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姑娘,五毒圣教如今比王室更得民心,更是能震慑中原武林,其中本事,姑娘不应小觑。”文静男子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
谁知男子的话才说完,美丽姑娘就怒了,转过头狠狠瞪着他,怒骂道:“我让你跟我一起来圣山,不是让你帮那些莽夫说好话的!况且王室得不得人心,还由不到你来说!”
“是,属下明白了。”男子对漂亮姑娘很是恭敬,只听美丽姑娘又重重哼了一声,男子看着她一副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的模样,心下担忧,不由提醒道,“姑娘还是不要这么急匆匆地什么也不在意就往前冲的为好,圣山暗哨遍布,此时此地虽还未到达圣山山脚,可还是小心注意为好,因为进入圣山之人,只有苗人与中原人之分,没有身份地位之分。”
“哼!我就这般走到圣山山顶,我看谁给拦我!这苗疆哪一处又不是我阿爹的土地!?”谁知美丽姑娘非但不听,反而更怒,冲着繁密的领子趾高气昂地高傲大声道,“什么圣山,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男子似是没有料到美丽姑娘会如此狂妄地在别人的地盘挑战别人的权威,心下一惊,猛然惊觉他们头顶繁茂层叠的枝枝叶叶有微微响动,男子急切之下什么也顾不得,连忙抓住了美丽姑娘的手臂,将姑娘猛地往自己的方向扯!
“咻!”只见寒光一点,一支利剑准确无误地钉到了方才美丽姑娘所站的地方。
美丽姑娘往后踉跄了几步,险些栽倒在地,本要破口大骂男子弄疼了她,可在看到那支箭翎还在微微颤动的利箭时,吓得花容失色,面色刷地变白,要出口的骂话一时间都僵在了半张的嘴中,反手紧紧抓住了男子的手臂。
文静男子虽也受吓,却很快冷静下来,往前走一步挡到美丽姑娘身前,抬头抱拳冲顶头的繁枝茂叶大声道:“王都巫师独空前来求见大祭司,还望顶上弟兄前去通传一声。”
只听树叶微微作响,布诺从顶上茂密的树伞中一跃而下,站在那支尚还钉在泥土中的利箭旁,手里还握着一把桑木长弓,面色沉静地看着面前的独空,而后微微一笑,“原来是我苗疆的第一大巫师到访,既是求见大人,那便随我来吧。”
布诺说完,手握着箭杆,毫不费力地将箭簇完全入土的利箭从坚实的泥地中拔了出来,对独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独空眸光微沉,如此这般不惊不诧异,不经通传便将他请上山,大祭司当是早就料到了他会来圣山。
这天下,知他心者,莫过大祭司也,若是可以,他想交这样一个知己。
布诺走出两步之后停下脚步,微微往后侧转头,冷冷道:“素来听闻大巫师才智了得,却不想身边人竟这般鄙拙,大巫师带在身边,真是有*份。”
“你——”美丽姑娘被布诺如此嘲讽的话气得七窍生烟,迈开大步就想从独空身边擦上前去狠狠甩布诺几个耳瓜子,可是她刚与独空并肩便被独空拦住,只见独空沉着眼神对她微微摇了摇头,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压低音量道,“姑娘莫要忘了临行前只见所说过的话。”
若是由她这般在圣山大闹,莫说见不到大祭司,只怕他们还没见到五毒圣教的教坛,便已命丧山脚。
美丽姑娘狠狠咬牙,胸中怒火无处宣泄,抓起独空的手就放到嘴里用力啃咬!
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敢对她这么大不敬!她这才踏进这该死的圣山地界几步,生命就受到了威胁不说,还被这种莽夫出言侮辱,日后她一定要弄死他们!狠狠弄死!
“还有,大人不喜吵闹聒噪,大巫师,还请你管好你身边人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