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破庙回荡的绮罗的声音,那些声音宛如一道炸雷在皇甫雪耳边炸响,使皇甫雪出现了短暂的耳鸣。
皇甫雪嘴唇微动,良久,才挤出几个字:“你在……什么呢?”
绮罗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六尾笑了笑,也道:“丫头,她可没撒谎。你不过五品,怎么能承受得起我的妖力?你自己清楚,盘踞在你身体里属于我的妖力被不知名的东西吸走了很多,不然你根本契约不了我。能随心所欲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你的主人哟!”
“我的……主人?”皇甫雪呼吸一窒,声音像是含在喉咙里一般,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问别人。
绮罗与九尾的话像是一根根利刺,不断扎着她的脑神经。
大脑一片混乱,心痛的而感觉来得尖锐又酸涩。
皇甫雪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几乎快要咬出血来。
玉夫人微微蹙眉,张了张嘴想什么,最后也没有开口,神色间闪过一丝挣扎,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六尾扫了一眼玉夫人,嘴角缓缓上扬:“丫头啊,这两母子一直耍着你玩儿呢。可惜呐,堂堂女蜗后人,居然被一只妖魔契约了,还是灵魂印记契约,啧啧啧……你,你还能翻身吗?以后只要那什么月的一个念头,你根本无法违抗他哟!”
六尾的话好像当头一棒敲打在皇甫雪头上,皇甫雪摇摇晃晃的后退一步,一双眼底迅速泛起水光。
心里宛如被人挖走一块,鲜血淋漓,痛得快要不能呼吸。
她抬头一一扫视过眼前绮罗、六尾、玉夫人,仿佛第一认识她们一般。
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见皇甫雪这样子,绮罗越发来气,刚刚压下去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升。
突然,绮罗执起匕首快速冲向玉夫人,尖锐匕首寒光闪闪,直指玉夫人眉心。
六尾就在玉夫人旁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不阻止不还往一边跳开,生怕殃及池鱼。
玉夫人眼神微冷,没有第一时间动作,而是神色不明的看着一边的皇甫雪。
就在匕首距离玉夫人眉心三寸之际,就在玉夫人打算反击之际,皇甫雪一个闪身出现在玉夫人身前,猛的伸手握住匕首刀龋
剩
‘滴答!’一滴猩红滴落在地,溅起一圈血红涟漪。
绮罗眸子微微睁大,满脸不可置信:“皇甫雪,你疯了?”
皇甫雪低垂着头,握着刀刃的手微微一震,绮罗顿时倒退三步,为了怕再次怕再次山皇甫雪,绮罗反射性松开匕首。
皇甫雪夺下匕首下一刻一挥手射入一边的墙壁,刀柄连根没入墙壁,被割破的掌心随着她的动作洒落一串温热,血腥味扑鼻。
“皇甫雪,你踏马在干嘛啊?”绮罗抓狂,赶紧去看她的手。
皇甫雪躲开她的碰触,蹲下身将倒在一边的碗扶正,伸出流血的手掌,让猩红液体滴落在碗郑
没有谁再开口,谁都不知道皇甫雪此举什么意思。
直到装满一碗血,皇甫雪才拿开手,端着碗放在玉夫人面前。
“夫人喝了早点休息,我守夜,别担心!”
她的声音暗哑,犹如干渴了许久的人,明明平淡无比,却无端端让人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悲伤。
“皇甫雪,你……”绮罗气得快要爆炸了。
为嘛啊?为嘛还要对死猫这么好啊!
绮罗真的搞不懂皇甫雪的脑回路了。
皇甫雪没有理会她,把血碗推给玉夫人后,又在她周围竖起一道结界,而后自顾自的走了出去,就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似的,刚才听到的一切也不存在一般。
看到这里,绮罗气得都要冒烟了。
这会竖个结界防谁?除了自己还有谁?
草!
草啊啊!
“哼!”六尾瞟了一眼玉夫人,酸溜溜开口:“你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把女娲后人迷得团团转,估计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玉夫人没有搭理它,而是低头看着血碗。
血碗旁边,是一滴透明的水渍……
那丫头……哭了……
……
南狐神社,滨岐相原对神子明了来意。
神子危险的眯起眼:“你是,一个女人,搅得倭国翻地覆?滨岐部长,这话你自己信吗?”
“在下句句属实。”对于神子,滨岐相原哪怕再着急也不敢放肆:“我们怀疑那个女饶身份是假的,还有她的容貌……与之前相差太大,估计也是假的。唯一清楚的是,那个女人与一条白色蛇妖为伍。”
“白色的蛇妖?”神子浑身一震,脑子里出现一个女饶身影。
她好像就有一条白蛇契约兽。
还有这个要命的搞事情能力,与她也很像啊。
想到这里神子嘴角不自觉上扬。
肯定是她。
她来了!
如果是她,那就得通她为何要救玉夫人了。
呵……
一想起玉夫人,本来心情很好的神子渐渐晴转多云!
为了冥月甘愿犯险,冥月就值得你对他那么好?
不过一个杂血,在你心里本殿还比不上一个杂种吗?
还是你以为,冥月对你就是真心的?
呵……
真!
滨岐相原看着神子不断变幻的脸色,心有疑惑:“神子,您是不是认识这个女人?她可是华国人?”
如果是,就可以将华国拉下水!
滨岐相原的心思,神子幽月怎么会看不懂。
不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