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里是一片乍看很像,其实是异界的大陆,这里的人称之为“大地”,有许多古朴奇特的规矩和信仰,九屠来了十四年,更清楚,大地上生存的不只有人类本族这一种种族,还有更多的外族。
相对于外族来说,人类简直弱小得可怕。
但即便这样,恍若星火的人类,依旧在支撑着,顽强生存着。
据说,这全因为是一个部族“祭司”的功劳。
虽然部族大不相同,但结构都一样,一祭司一族长,部族中央是祭台,只有庆典和重要事情时,祭台才有用,平时登上祭台的只能是祭司,其余人登上就是亵渎,视情节要被考虑是被刀刑、鞭刑还是火刑……
除了一个情况例外,那就是公斗。
公斗是大地上最常见的规矩,说白了就是单挑,单挑双方协定公斗内容后,由本族族长仲裁,全族人做见证,其余人不得干涉,这是用来解决矛盾和展现自己强壮的平台,就像是互相开屏的雄孔雀或者斗殴的野兽,赢家总会被母的看上,而在大地上,男人自觉低女人一等,要是被看上,那就是荣耀。
九屠觉得这个比现代社会要公平。
毕竟现代社会要是做这种事,有几率被女警察看上,只是后果不是赢得交配权,这也不是一种荣幸。
到部族中央广场祭台时,大部分族人已经在了。
那张祭台下正北方,由石头堆砌搭建的高台兽皮座椅上,坐着一个全身都是肌肉,身披虎皮五大三粗的中年人,这就是羽蛇第一强者,族长山阿野。
一路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在九屠身旁小哑巴上。
这里女人穿着葛布,大部分皮肤黝黑,古铜,或者黑得发红,眼睛小或者两颊高耸、印着高原红,相较之下,皮肤白皙如珍珠,大眼小脸身披白狐皮毛的小哑巴,实在是“太亮”了,也难怪男人不安女人妒忌。
也确实有不少族中老人暗叹“祸害”。
来到山阿野面前,三兄弟和九屠同等,低头,以右拳敲了两下胸口,行“二鼓心礼”,随后站直身体。
石头道:“阿爸!九屠已经答应和我们的公斗了!”
“那就登祭台,开始吧。”族长山阿野声音低宏道。
石头三兄弟互视一眼,笑了笑,转身对九屠道:“请吧。”
“这就开始?”九屠眯眼戏谑地看了眼石头,抬手道:“慢。”
“怎么了?你想反悔?”木头有些紧张道。
“怕了吗?是怕了吧!”阿壮粗着嗓子强行嘲笑道。
“族长。”九屠道:“族长,我想问问关于石头对您说的公斗内容。”
“石头说过,他叫会叫你来公斗,你要赢了,以后整个族内都不会再议论关于你和你旁边这孩子的事,如果你输了,那就将她赶走,省得羽蛇部族男人不安,女人嫉妒,影响正常生活。”
石头嘴角有些得意,木头和阿壮明显松了口气。
“那请问,关于公斗他说了什么。”
“他说你来了,就是答应你和他们的公斗,你不来就是拒绝。”
“那他说是一个人和我公斗,还是三个轮流,还是三个一起?”
说到这里,族长皱皱眉,看向了自己长子石头:“这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石头名没有说,这里耍了小聪明。
石头,木头和阿壮,是他的孩子,如果三个一起上打九屠,一般来说赢了胜之不武,输了丢脸,但他是族长,这样一来无论输赢都很糟糕,一般人也就罢了,问题是九屠背着整个部族的姓,即便他是男的,他都惹不起。
这件事,只能秉公处理。
石头面色闪过一丝慌张,很快变得淡定:“您误会了。九屠是我们羽蛇部族这一代最强的,十岁那年就能徒手厮剑齿巨狼,我们只上一个,那就是笑话,如果一起上,那也是笑话,所以当然是我们三个轮流着上。”
周围人们听了,也纷纷议论,但一点也不反对这“车轮战”。
都纷纷说“也难怪,毕竟对手是九屠”。
就连族长听了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大地上人类本族有规矩,十岁开始要跟着长辈出去狩猎,学习战斗和狩猎技巧,以便能在将来成为强大的战士,保护部族。
九屠十岁那年遇到了一头两米长的剑齿巨狼。
这已不是野兽了,而是“蛮兽”,拥有一定智慧。
这头蛮兽偷袭了那位长辈,受伤之下,所有人都以为大家要全被吃了,关键时刻是九屠跳出来,骑在了那巨狼脖子上,伸出手扣掉了它眼珠,咬断它喉管,搬起石头砸断那剑齿巨狼的腰,最后踩着它下颚往上扒它上颚,当着所有人面,硬是把把头剑齿巨狼给活撕了了。
那年,九屠十岁,收获了人生第一件战利品,就是身上这件皮衣。
那年,一群小孩吓得屎尿齐流,白着脸大吐特吐,三天吃不下饭。
那年,族内所有女人下到懂事,上到八九十岁,都对九屠心仪不已,自觉丢人和深感嫉妒的三兄弟开始拼命锻炼。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但无论谁看到九屠身上那件剑齿巨狼皮衣时,便感觉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相比之下,同龄人第一次狩猎,见血能不吐就算不错了。所以一说公斗双方之一是九屠,无论谁都觉得这对于另一方同龄人很不公平,可又说是车轮战,便觉得这才差不多,旗鼓相当。
这番解释后,族长便允许了。
临上祭台钱,石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