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严闪身一躲,花瓶扑了个空,重重地摔在地上。
“砰——”
不菲的花瓶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瓷片。
气氛,沉寂中透着一丝丝紧绷。
第一次看见自家母亲动手,叶馨也是吓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向珍,你疯了,你难道看不出叶磊被他们蛊惑了,我难道真会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吗?”事到如今,叶严依旧矢口否认,一概不承认。
“叶磊受他们蛊惑?”向珍自嘲冷笑,面上难掩失望,“应该是我受你蛊惑才对,叶严,我真没想到你能狠心到这个地步,你今天能对叶磊下手,保不准哪天就能对我下手,你太可怕了。”
叶严神情晦暗,怒目看向叶九凉,倒打一耙地道,“挑拨我们一家人的感情,你满意了?”
“呵。”
叶九凉眉一扬,冷蔑地睨了他一眼,“叶严,你敢做不敢认,真特么令人瞧不起,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这可是你亲儿子在指证你,难不成他还能听我的话不成?”
这次,没有人再出声维护他,事实摆在眼前,叶严就算长多一张口也洗不清他浑身的罪孽。
叶严看向叶老爷子,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爸,您难道也不信我吗?”
对上他的视线,叶老爷子凝视着他,纠结、为难的情绪在眸底交织拉扯着。
随着时间的消逝,摇摆不定的想法逐渐变得坚定,他眉头微展,像是做出什么决定般。
他不说话,叶严琢磨不透他的心思,再次出声,“爸,我……”
话音刚起,满是厚茧的大手一巴掌呼了过来。
“啪——”
没有留情的力度,打得叶严脸一偏,五指鲜明,唇角溢出星点血迹。
叶馨捂住嘴,瞪大的眼里满是惊愕。
对叶严失望透顶,向珍也无心再心疼他,只觉得老爷子这一巴掌打得解气。
众目睽睽之下被呼了巴掌,对要面子的叶严来说简直是难堪。
他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动作粗蛮。
“跪下。”叶老爷子收回手,虎口发麻,沉着脸斥道。
事到如今,这么多人都看着,他就是想维护都维护不了他,他知道他野心大,从从未想过他连自己儿子都下得了手,还把罪名都推到九凉身上,害得九凉现在几乎要和他翻脸。
今天这件事要是不能给九凉一个满意的交代,他也清楚,九凉势必真会和叶家断绝关系。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孙女,两者权衡之下他只能选择对叶家有帮助的人。
叶严垂着眉眼,腰板挺直,一动不动。
“叶严,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是不是?”叶老爷子怒不可竭地呵斥道。
“给我跪下。”
叶严还是不动,脸色紧绷,当着众人的面跪下,他办不到。
他犟,叶老爷子也动真格了,“阿任,去把藤鞭拿来。”
阿任点头,疾步离开客厅。
期间,叶老爷子看向叶九凉,试图缓和气氛,“九凉,这件事是你大伯的不对,是他的错,我……”
叶九凉打断他的话,语气温吞地道,“抱歉,这样的大伯我可高攀不起。”
一个整天忙着算计她,蛇蝎心肠的人她可不敢和他当亲戚。
叶老爷子皱眉,赔着笑脸,接着说好话,“九凉,我知道你委屈,也知道你对你父亲的死一直愤愤不平,爷爷保证会惩罚叶严,让他给你道歉赔罪,你也不要说气话和叶家断绝关系好不好?”
“赔罪?”叶九凉勾了勾唇,目若寒星,“用他的命来赔吗?”
叶老爷子一噎,“……”
看见叶老爷子默不作声的反应,叶九凉嗤笑,“如果不是,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叶严犯再大的错,老爷子都不可能轻易舍弃,因为叶严就像是另一个他一般,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不计一切代价。
就像是现在这样,他惩罚叶严也只是为了平息她的怒气,象征性地给她一个交代,并不会真的舍弃了叶严。
这时,阿任拿着藤鞭回来了。
他双手呈上藤鞭,“老爷。”
叶老爷子伸手拿过,藤鞭的另一端直指向叶严。
手起,挥下,携着一股劲风。
叶严也不躲不闪,藤鞭落在他腿上,裤腿划破一道口子。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说是皮开肉绽也不为过。
叶严闷哼一声,硬气地就是不肯跪下。
“叶严,那是你自己的亲儿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你太让我失望了。”叶老爷子一边训斥一边挥起藤鞭。
力度一次比一次重,鲜红的血浸透衣衫,不断滴落在地。
叶严脖颈连着额角的青筋都涨了出来,冷汗直冒,身形踉跄了下,伸手撑住沙发,免去摔倒的笑话。
数不清打了多少下,叶老爷子喘着气,把藤鞭递给阿任。
他瞥了眼叶九凉,触及那淡漠的神情,他咬牙下了狠心,“阿任,接着打。”
话音未落,叶馨跑了过来,看着叶严浑身鞭痕,不忍地求情道,“爷爷,不能再打下去了,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啊。”
她父亲就算是有万般不对,至少有她在,她就是叶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别人都得给她几分薄面,如果父亲倒下了,她以后的日子怕是就不能像现在这般了。
她要是没了倚靠,那岂不是更低叶九凉一等了。
她拉住叶老爷子的手,转头看向脸色惨白的叶严,“爸,你快认个错啊。”
叶严垂着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