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嗡嗡”振动着，厉陌寒拿出手机，是家里那边打来的。
叶九凉凑头靠近，厉陌寒按下免提接听。
“阿寒。”江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叶九凉弯了弯唇，倚在厉陌寒怀里，对着手机喊道，“外婆。”
听见她的声音，江老夫人立马笑了出声，“小九，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过两天吧。”叶九凉道，“阿笙在家吗？”
“出门去了，说是有几个朋友约他吃饭，顺便帮他庆生。”江老夫人道。
叶九凉笑道，“我和陌给阿笙寄了生日礼物，帮我和他说一声，让他记得签收。”
江老夫人应了声好，“小九，你们什么时候记得说一声，我让阿菊给你们做好吃的。”
叶九凉哭笑不得，心底暖暖的，“好。”
还没聊上两句，估计是家里来人了，江老夫人便挂了电话。
“亦笙今天生日吗？”古希诺看向叶九凉，好奇地问道。
叶九凉说，“嗯，今天。”
古希诺询问道，“亦笙喜欢什么，我给他备个礼物。”
“你可以给他发个红包，阿笙说他穷。”叶九凉幽默道。
闻言，古希诺扑哧笑了，“那行，我给他发个红包。”
说着，她拿出手机，找出江亦笙的微信，真准备给他发红包。
“给谁发红包？”季明谦从厨房出来，正好听见古希诺最后一句话，随口问道。
“是不是听者有份啊。”
古希诺吐槽道，“想得美，等你生日再说。”
“谁生日？”他问。
叶九凉淡声道，“阿笙。”
季明谦面露错愕，破音道，“江亦笙生日？”
“不是吧，阿谦，你经常和亦笙玩在一起，还不知道人家生日。”古希诺撇了撇嘴，不客气地补刀道，“该不会是想省钱，不给人家买个生日礼物吧？”
季明谦斜了她一眼，幽幽说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阿琛一样讨人厌。”
叶九凉喷笑，厉陌寒伸手护着她，免得她磕碰到。
“那现在知道了，还不赶紧挑个生日礼物给人家。”发完红包，古希诺放下手机。
季明谦漫不经心地道，“都这么大的人，生日还需要什么礼物，幼稚。”
话出，厉陌寒往他的方向睇去一眼，略带深意。
他薄唇轻启，“这句话我会替你转达。”
季明谦瞪大了眼，“厉陌寒，你要不要这么卑鄙？”
存心挑事么？
厉陌寒不疾不徐地反问，“刚刚那话不是你说的？”
季明谦哑口无言，“我……”
卧槽。
这么多人针对他一个，还有没有天理了。
叶九凉看着季明谦便秘般的脸色，玩味一笑，“我现在就给阿笙打个电话。”
她拿过厉陌寒的手机，作势要给江亦笙打电话。
“叶九凉，你别给我挑事。”季明谦伸手要去抢手机，还没碰到手机，就被厉陌寒一记冷眼给秒了回去。
期间，电话已经被拨出去了。
没响两声，温润的嗓音从手机里扬了出来。
“表哥？”
“阿笙，是我。”叶九凉瞟了季明谦一眼，唇角浮出顽劣的笑，“生日快乐哈。”
电话那头，江亦笙发懵，忍俊不禁，“要回来吃生日蛋糕吗？”
“我倒是想，不过今天暂时吃不到了。”
无视季明谦的摆手，叶九凉开始搞事情，“阿笙，阿谦说你这么大的人了，生日不需要送礼物，还说你幼稚。”
季明谦抓过抱枕盖在脸上，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江亦笙语气温吞地道，“他送，我也不见得要，谁幼稚他心底没有点逼数吗？”
外放的声音，季明谦听了个清楚。
俊脸骤然一黑，他扔开抱枕，带着几分发泄的意味。
他还嫌弃上了，他都不见要给他送，美得他。
叶九凉忍笑，“好，我会帮你转达的。”
电话刚挂，古希诺也忍不住喷笑了。
“阿谦，亦笙说你幼稚听出来没，瞧瞧你这人品喽，失败啊。”
季明谦瞪她，“你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
他站起身，“打麻将，来不来？”
叶九凉来劲，“来就来，把你的钱包给爷准备好。”
季明谦，“想得美。”
另一边。
接完电话，江亦笙突然乏了胃口。
死季明谦，谁稀罕他的礼物，还敢说他幼稚。
真不知道是谁每次一言不合发微博，自己幼稚还敢倒打一耙说他幼稚。
……
夜阑人静，莫远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
习惯地回书房，却发现书房的门被上了锁。
他拉着门把，眉头紧蹙着。
怎么回事，谁把书房的门给锁上了。
这时，阿巧上楼来，恭敬地道，“家主，书房里面的洗手间漏水了，里面还没来得及打扫，您先回房间休息吧。”
“漏水？”莫远拧眉。
阿巧点头。
莫远伸出手，“把钥匙给我。”
早就预料到他会怀疑，阿巧从兜里摸出钥匙递给他。
莫远拿过钥匙开门，抬手摸向墙上的开关。
屋里一亮，他径直走向洗手间。
推开门，地上湿漉漉的，水都溢到门口，确实如阿巧说的那样漏水了。
关上门，莫远转身走了出去。
隔壁的卧室敞开着门，他直接走了进去。
里面，莫瑜已经洗漱好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