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差点没忍住笑，生怕待会遭殃，连忙跑开。
这个时候凑到灭绝师太面前，他准得倒霉。
鸭子“嘎嘎”的叫声回荡在耳边，听得莫素怒火中烧。
她双手捏成拳，指节咯吱作响。
她一脚踢开鸭子，声音阴沉，“梦竹，把它给我拿去剁了。”
“是。”梦竹弯腰，一把抓住鸭子，疾步往外面走。
很快，马克带人进来帮忙抓鸭子。
本来还高大上的宴会瞬间变成菜市场，尤其是鸭子随地拉屎，那味道简直是……一言难尽。
叶九凉笑抽，倒在厉陌寒怀里，腰都直不起来了。
“哈哈哈。”
今晚这趟真没白来，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
厉陌寒一手环在她的腰间，免得她笑着没注意磕到了。
空气中弥漫着鸭屎味，那“酸爽”的味道着实有些令人受不了。
厉陌寒就受不了这味，“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知道他要命的洁癖，叶九凉勉强止住笑意，轻点了下头。
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插曲，这宴会怕是也继续不下去了。
看来莫素下次办宴会可得好好看黄历挑个吉时了。
两人站起身，厉陌寒伸手整理着她的衣领，然后牵着她离开宴会厅。
见状，封熠连忙跟上，“等等我。”
场面混乱，他们三人静悄悄地离开，也没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过了一会儿，宴会厅的骚乱终于平息了。
所有的鸭子都不抓回去了，酒店的服务员有条不紊地在清理着宴会厅脏乱的地板。
经历了惊心动魄的抓鸭子大战，宾客们也没了心思继续参加宴会。
尤其是发现厉陌寒他们走了，更是紧随其后地告辞离开。
“莫副总，我想起还有事，先走了。”
“莫副总，改天再聚，我们先走了。”
“我们也先走了，莫副总，实在是不好意思。”
莫素藏起所有的愤怒，处变不惊地把所有客人送走。
片刻，四周一片冷清。
莫素环视着宴会厅，地上还未清理的鸭屎刺激着她仅剩不多的理智。
她抬手一挥，身旁的落地大花瓶砸碎在地，碎得四分五裂。
“砰——”
莫辰躲在沙发那边，听到花瓶砸碎的声音，抬手捂着耳朵。
糟了，灭绝师太生气了。
他晚上是不是得在外面找个地方住一晚，免得被迁怒。
梦竹看了眼地上粉碎的花瓶，小心翼翼地开口，“大小姐，您消消气。”
莫素捏住拳头，太过愤怒，狰狞的表情林令人发怵。
这要让她怎么冷静？
她大张旗鼓举办的宴会，仅仅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收场了，还是闹出这种笑话收场的。
今晚过后，这场宴会只会成为一个笑柄。
尤其是，今晚叶九凉也来了，她现在应该在背后疯狂地嘲笑她了吧。
莫素咬牙切齿地道，语气森冷骇人，“给我把厨房工作的人全部给我开了，那些鸭子都给我宰了扔去喂狗。”
梦竹低着头，“是。”
想起有只鸭子还踩到她的裙角，莫素的心情更加恶劣了。
她弯着腰，伸手拽过裙角，狠狠一撕。
瞬间，拖地长裙变成了及膝短裙。
马克适时拿来外套，动作熟稔地披到她的肩上。
莫素穿好外套，拢了拢衣领，“马克，备车回去。”
“是。马克点头，旋身走了出去。
深呼了口气，莫素平息了下怒意，犀利的目光射向对面的沙发。
“你还打算躲在后面多久，还不给我滚出来。”
莫辰挠了挠脖子，慢吞吞地站起身。
他缩着脖子，很是有眼力见，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她霉头，“姐。”
出乎意料地没有训斥他，莫素冷着声音道，“跟我回去。”
莫辰委屈巴巴地撇嘴，“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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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了，楚琛终于见到季明谦的人影。
循着咖啡味，季明谦径直走到吧台，径直坐在高脚凳上。
他打了个哈欠，睁着惺忪的睡眼看着正在煮咖啡的男人，“阿琛，也给我来一杯。”
“你倒是不客气。”楚琛赏了他个冷眼，嘴上吐槽着，行动上却还是给他倒了杯杯咖啡。
“你这段时间做什么去了，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季明谦端起杯子，轻抿一口，醇香的咖啡味在嘴里蔓延。
还是熟悉的味道，却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问，“阿琛，你是不是换了咖啡豆？”
楚琛在他对面坐下，“没有啊，还是和原来一样。”
季明谦拧眉，又尝了一口，还是觉得味道不太一样。
“忘记问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楚琛放下杯子，一边处理电脑上发来的文件一边问道。
凌晨突然回来，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人了。
季明谦搪塞道，“你不是一直催我回来吗？”
呆在京城那地方，是不是就遇上江亦笙，还不如回来呆一阵子。
自从那天在陌苑出那事后，只要他一闲下来，江亦笙就像是影子一样浮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更可怕的是他现在看见江亦笙，尴尬的同时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他想着吧，只要一段时间不见到江亦笙，这种奇怪的感觉总会消失的，所以他就跑回来了。
楚琛将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这个理由那么不靠谱。”
“爱信不信。”季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