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是水月从眼前少年口中听到的最后两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水月心中疑惑,按理说少年自知无法幸免,最后的留言必然十分关键,但他并没有说被谁所害,却说了这么两个字。 难道说害他的人是同门师兄这个念头一起,便被水月拼命抛了出去。这样险恶的环境,若是毫无根据便怀疑起自己人来,那是极为危险的事,若少年是这样的意思,岂不是除了自己,这整片山林中便再也没人可以信赖 不会,断然不会,水月用力摇了摇头。 莫非这附近还有同门也身处危险之中一定是这样,水月有些开心,因为她忽然觉得自己并不孤单。 轻轻收起兰香蝶,水月小心翼翼在四周搜寻起来。走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没有,什么也没有遇上。水月心中有些不信,若是这附近无人遇险,岂不是意味着自己的想法是错的那,水月有些不敢再想下去。她期盼着下一步便能发现躺在地上的少年。 “哎呦”,水月听到脚下有人呻吟,心中一喜,急忙低头望去。一个少年的手正被自己踩在脚下,这会儿正有气无力的呼痛。 “师弟,”水月见少年还能痛呼出声,强忍着心中的兴奋,俯下身来,声音有些急切,“师弟,你是不是和刘锦与罗剑师兄一路他们现在怎样了离这里远是不远” 少年有些奇怪的望了望水月,眼睛向一旁瞟了一眼,又努了努嘴吧,望着少女,面上挂着丝苦笑。 水月顺着少年的目光望去,脸色立时红了起来,慌忙将脚移开,窘得却说不出话来。 僵持了半晌,还是少年先开了口,原来刘锦和罗剑也发现了有同门失踪,这会儿正在前面寻找,少年负责这片区域,刚发现了些端倪,正要伏下身子查看,没想到水月便闯了进来。 水月听到罗剑没事,一颗心忽然便松了下来,连声催促少年快些带路,见少年伸手指向自己身后,急忙转身瞧了过去,不远处茂密的草丛中站了一名少年,不是罗剑又是哪个 见罗剑向着自己跑来,水月连忙迎了上去。 嗖,一阵风刮过,一条血翼白骨长蛇从罗剑身旁掠过,水月眼前哪里还有罗剑的踪迹少女凄厉的呼喝了一声,长剑带起巨浪向着长蛇卷了过去。 一追一逐,前面是一处山崖,长蛇回头诡异的裂开白森森的嘴巴,也不知是不是嘲笑少女的无能,巨大的血翼一展,带着少年纵身跃下山崖。 “罗剑哥”,少女趴在崖边,呼喊声撕心裂肺,一滴滴泪水断了线般向着深渊中滴落。她有些后悔,自打进了云中涧,自己的目光便停在了孙宇晨身上,罗剑哥几次来找自己,都被自己因为担心孙师兄心里不快给躲避了过去。直到这会儿,水月才知道,眼下与孙 师兄分开,自己只是有些失望,但失去了罗剑哥,自己却痛不欲生。若是罗剑哥能够再回来,自己才不会因为什么孙师兄、马师兄,而忽略了罗剑哥的感受。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水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黑黢黢的崖壁上出现了一只手臂,又一只手臂攀了上来,深渊中渐渐浮现出一张惨白的脸来,不是罗剑又是谁 水月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罗剑仍旧会生还,巨大喜悦袭来,水月只觉得头有些发晕,眼前罗剑的脸有些模糊,她好像看到罗剑在笑,白森森的牙齿像匕首一般森然而立,水月心中一惊,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脑中像是有一枝画笔正在一笔笔的将自己的记忆抹除。 轻柔的笛声响起,如同春风拂过大地,草儿绿了,枝条又抽出新芽,脑海中那只画笔被春风吹拂,一点点,一丝丝不甘心的消散,原本被抹除的记忆又渐渐出现。水月张开双眼,四周仍旧是一片茂林,方才被自己踩了手臂的少年这会儿正被一少女提在手上,惨白的面庞上一片颓然。 胖嘟嘟的少女并没有望向水月,却只是与手中的少年较劲,手中拿了一根柳枝不住的掏弄少年的耳朵,那少年初时还有些享受,慢慢忍不住笑了起来,偏又被少女制住,做声不得,无声的笑着,越来越疯狂,不消片刻,已笑得涕泪横流。 水月的目光掠过两名少女,落在一名提枪少年身上。青儿哥水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在这里遇到李青他不是很早便下山了吗到底他们那个是真哪个是假水月有些吃不准了。 瞧着二丫拿手上的少年出气,李青并没有出言制止,他明白这丫头心里难受,况且李青知道面前这少年不过是被人控制的魔奴,已经不能再当做剑峰的弟子看待。 二丫闹了一会儿,又吹起了笛子,少年面上显出痛苦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又露出挣扎的神色,接下来便是迷茫,缓缓笛声停了下来,少年的脸上神色木然,望着在场的众人,目光没有一丝波动,似乎连同水月在内,一个也不识得。 “青儿哥,婉婷姐姐,”丫头面色有些发红,有些踌躇的一点点开口,“我,我好像搞砸了。” 陆婉婷微微笑了笑,李青却只是摆了摆手毫不在意。这少年既是魔奴,不用问身上必然被人刻下了魂印。李青虽然对魂印并不了解,但也接触过龙雀与青木,知道灵魂一道玄奥难测,二丫能够将这少年的魂印破坏已然难得,总好过身旁留着敌人的眼线。 水月听李青说自己这个同门竟然成了敌人的奴隶,方才连自己也差一点着了道,心中极是惊骇,若是这样说来,岂不是这里除了自己,其它同门都有可能遭了毒手 听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