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睿尘屏退了所有人,惯例与冷怀讨论起来:“怪不得叶云翎会与男子卿卿我我,又不肯迎娶公主,亏的本王还以为她是断袖!”
“冷怀”略显疑惑道:“属下觉得有疑,先不说凭她一个女流之辈,带兵打仗能有什么魄力,就算她不逊色男儿,这些年,秦王
府又是怎么瞒过两代皇上的。”面上的不屑毫不掩饰。
墨睿尘被“冷怀”的样子,激起了好胜心,最后满脸透着阴邪一笑:“不,她能,秦王妃擅医,叶云翎从小到大,大伤小伤从不假手他人,当时传言是因秦王妃或许疼爱这个小王爷,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胡扯。”
墨睿尘当即安排了马车入宫,墨睿轩现在对墨睿尘算是毫无防备了,因为墨睿尘一腿已废,残疾之人,那有什么资格继承大统,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二人谈了很久,“冷怀”觉得事情有变,趁着墨睿尘离府的时间去了秦王府,便把这一切都告知了叶云翎,叶云翎惊骇之余,只觉风雨欲来,当机立断,吩咐谢听白全面封锁王府,转移无心阁,墨睿轩对她一定会有一次彻头彻尾的调查。
又对“冷怀”道:“你还需要在安王哪儿待一阵子,若本王无事,你便不动声色继续待在他身边,一旦本王出事,立刻想办法脱身,明白吗?”
“冷怀”应是便回了安王府,他不能离开太久,免得生疑。而谢听白却是磨蹭着不肯执行叶云翎命令,最终还是想不通问道:“云翎,咱们现在这么做,岂不是在变相承认我们心虚吗?我觉得我们应该静观其变,这样墨睿轩定会生疑,不敢有所动作。”
叶云翎凝视着前方,叹口气道:“这是秦王府必经的劫难,综合种种,墨睿尘定已确信我的女儿身,即使墨睿轩生疑按兵不动,墨睿尘也不会就此停手。”顿了顿又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秦王府的破绽太多,一旦被有心人潜入,彻底掌握证据,那后果不堪设想。”
谢听白这才明白了原委,秦王府也自那时起围成了铜墙铁壁。
雪总是趁着夜深人静狠狠地下着,仿佛是在陪着空中的皎皎孤月做伴嬉戏,一不留神,便铺了一层雪白的地毯。
云弋还站在原位一动未动,天边已经吐出鱼肚白,云弋略有些僵硬地抖了抖身上的积雪,看了看天边,又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心仿佛也埋进了雪里,冰凉冰凉的。
“吱”云弋一个激灵,开了!门开了,云弋激动地上前几步,谢听白率先出来,紧随其后的便是身披深蓝色大氅的叶云翎。
云弋连忙冲过去拉住叶云翎,跪倒在叶云翎面前:“求夫求王爷救救我家主子!”云弋上次打心底承认了她的身份,一时还没改过来,差点说漏了嘴。
叶云翎再见到云弋那一刻,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扶起云弋:“是他出什么事了!?”眸子是难掩的焦急。
云弋来不及细说:“王爷请跟属下走,路上属下再与王爷细说。”叶云翎想也不想就跟着云弋而去,回眸看了一眼谢听白,满是失望。
二人一路轻功飞驰,突然齐齐停下,背对背站在一起,警觉地看向周围。大氅过于厚重,影响行动,叶云翎便扔在了一旁,里面一袭淡蓝色长衫,配上叶云翎锐利的眼神,竟有些让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