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曹脸色突然刷白,是了,统帅的信物,自然是兵符,但兵符他没有,她有。当初以为叶云翎已死,圣旨便暂时充当的兵符的作用,但在先皇赐下的兵符面前,一切都没有效用。
“江曹,睁大眼睛看清楚了,现在,还需要本帅给你见礼吗?”叶云翎淡淡开口,翻手便亮出了三军兵符,帅帐内齐声道:“参见大帅,大帅之令,末将等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全军
将士都不服江曹的统帅,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直到现在,他们终于不受他的指挥了。
江曹也面如死灰地跪倒:“江,江曹参见大帅。”
叶云翎大手一挥:“来呀,江曹目无尊卑、罔顾军法,拖出出,军棍六十,关押地牢,明日押回京都,请皇上圣裁。”叶云翎怒了,谁不知道江曹是皇上的人,把人打了又送给他处置,是卖他人情?还是向他示威?那只有当事人知道了。偏偏人家做的有理有据,皇上还没办法找麻烦,要怪只能怪江曹自己蠢了。
外面很快传来江曹的辱骂,叶云翎仿佛没听到一般,越到后面,声音越小,最后辱骂变成了求饶,但叶云翎依旧无视。直到行刑兵回禀已经打完,叶云翎才阔步走了出去,蹲在他面前,用手指勾起江曹的下颚:“江曹,你该庆幸你只打了谭将军三十棍,否则本帅保证,你活着走不下这个刑凳。”
江曹身后火辣辣的疼痛正蹂躏着他的神经,满腔的怒火无以复加,他恶狠狠的吐出一句话:“叶云翎,皇上不会放过你的。”又向前探了探,附耳道:“秦王的下场都是一样的。”随后如同癫狂一般大笑起来,叶云翎的眼神渐渐冰冷,最后将丢下一句话:“江曹神智癫狂,防止其胡言乱语,把嘴塞上带下去。”便走向了关着谢听白的房间,又吩咐人将谭巍带到帐篷上药。
只有暗中的无界看到了叶云翎广袍之下的手势,明白了她的指令。江曹在他说出这一句话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能安安稳稳回京了。虽然结果不会改变,但过程才最重要,不是吗?
谢听白一见叶云翎便是一个熊抱,叶云翎尴尬了一瞬便把他推开:“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子。”虽然这么说着,却是拍了拍谢听白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叶云翎估摸着谭巍已经上完药了,才与谢听白一起去了谭巍的帐篷,谭巍一见叶云翎,便要下地行礼,还要请失职之罪,叶云翎赶忙免了他的礼,让他不必下床,说着:“谭将军何罪之有?”随后起身对着谭巍抱拳一礼,说道:“是云翎大意,让谭伯伯受苦了。”
谭巍一时老泪纵横。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叶云翎便与谢听白回了帅帐,肃清军营的事儿,叶云翎已经交给了自己的老将做,这几日的情况他们比自己更加了解。
“小白,无界去过刑堂了,所为何事?”无界虽然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异常,但刑堂走一遭又岂会好受,叶云翎早已看出了端倪,也大概猜出了原因。
谢听白一听叶云翎发问,当即乖乖地跪在一旁:“哥你已经猜到了吧,我那不是气急了嘛,更何况我不是撤回这命令了吗?”叶云翎看着谢听白这副模样,哪里还狠得下心罚他,所幸未酿成大祸,此事便就此揭过了。
“小白,慕止修应该也快到了,今晚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出其不意!夺回这一城。” 叶云翎正色道,这是当年先秦王离世前拿回的最后一座城池,后来皇帝软弱,才又被连沧国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