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叶云翎只得退守回城,再做打算,渊宁军队一时间被低气压笼罩,传言谢听白也被派去回京争取粮草,或者是请撤军的旨意了。
叶云翎一路退守,慕止修带兵只是远远追着,二人打着心理战,但叶云翎军心不稳,慕止修却是士气高涨,这场心理战从开始慕止修就赢了。
除此之外,叶云翎本就军心不稳,现在又被迫退兵,军队不禁呈现出了一副顷颓之势,甚至锅灶也在日益减少,谭巍也被派出去,说是不知去哪里调粮草救急去了。
叶云翎且退且战,慕止修认为,是时候了,终于发兵进攻!但就在慕止修出兵后,谢听白、谭巍从后翼和侧翼穿出来,形成包围之势。
“糟了,中计了!”慕止修不是轻敌,而是任谁都不会想到叶云翎的粮草还能支撑着他们继续作战,毕竟没人知道秦王叶云翎和无心楼之间的关系。
这一战,慕止修大败,但叶云翎也用尽了全力,粮草已经不足以支撑他们接下来的战斗了。
另一边慕止修的大帐,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慕帅,我皇已经十足地展现了我们的诚意,只要你约出叶云翎单独和谈,届时自会有人助大帅一臂之力,兵不血刃挽回颜面。”来人一袭黑袍遮面,站在慕止修的下首吊着嗓子说道。
慕止修停下了转动着茶杯的手,淡淡地说:“先生凭什么觉得叶云翎会与本帅谈?更何况本帅也不觉得败在秦王手下,有什么丢人。”
黑袍男子躬了躬身,接话道:“慕帅先别急着拒绝在下,若在下猜的不错,慕帅的粮草似乎也并不充足,这样耗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慕止修想也不想就否决道:“大丈夫唯正
立身,先生这样,本帅不得不怀疑你渊宁的国库,还剩几两银钱?”
谁知黑袍男子不怒反笑:“慕帅,有些事要思虑清楚再作决定。”
慕止修听出了其话外之音,但慕止修从来不是轻易服软之人,一摆手左右各上一人架住了黑袍人:“先生不怕走不出这帅帐?”
黑袍男子也就任由手下架着他,不急不忙的说:“那就要看慕帅是不是真的在乎帅府一干人等的命了。”
慕止修静了片刻,摆摆手松了黑袍人,反问:“贵国不担心这么做,会再无人挡得住本帅的铁骑了吗?”
黑袍人嘿嘿笑了两声,道:“这便是我皇与贵国皇上的事了,慕帅只要……”二人耳语一番。
没过几日便传来了皇帝旨意,说是国库空虚,难以支继续打仗,要叶云翎想办法与连沧和谈,争取休战。
叶云翎看着手边那明晃晃的圣旨,这一次,墨睿轩下的是圣旨。再看看刚刚送来的和谈书,要求是:叶云翎单独前往和谈。
此时谭巍和谢听白都被派去附近调集粮草不在,叶云翎思虑再三,若没有朝廷的支持,粮草问题终究解决不了,在战场上就是一枚炸弹,随时会要了你的命。
叶云翎不能拿几万战士的性命做赌注,便召回了谭巍在军中坐镇。在这期间,叶云翎派出了使臣拒绝慕止修的条件,并称两国交战向来是使臣相谈,何时有了主帅亲往和谈的先例?这不是羞辱自己吗?
但慕止修表示自己绝无羞辱之意,同时他也会亲往和谈,只是因为有些事还是两军主帅当面敲定的合适。不过一日,谭巍便赶了回来,自是百般阻挠,声称有诈。
叶云翎如何不明白这其中目的并不单纯,但
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若真的退守回城,只怕几万将士没来得及血洒疆场,就做了饿死鬼。同时叶云翎也在赌,只是赌注成了自己的命。
她赌墨睿轩就是再忌惮她,也不会糊涂到与敌为伍,也在赌连沧顾及声誉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她。
叶云翎安排好一切事项后,也到了约定的时间,就策马向约定的地方了。
到地方后,慕止修已经到了,只是带了两个小兵,连谷雨都没带。倒是诚意十足,只是暗中又有多少人,那谁又知道呢?和谈地方是一间悬崖边上临时搭建的小木屋,慕止修戴着半边银白色的面具,叶云翎则是以青面獠牙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
叶云翎这时才确定,那个曾经并肩作战的男子,便是慕止修了,怪不得钱袋上会写修,而且日常戴面具了,但这一切,叶云翎早有猜测,倒也没有太过意外。
慕止修很绅士地给叶云翎让了一条路,自己则紧随其后进了木屋,屋里摆设很简单,一张桌,一盘檀香,两把椅。
“慕帅就不怕本帅借这面具掩饰,来个金蝉脱壳?”叶云翎轻咳一声,绕着木屋走了一圈儿,缓缓问道,这一问多有打趣的意思在里面。
慕止修微不可查地笑了笑,回道:“本帅不是也遮面而来吗?叶帅请坐。”
许是慕止修这个名字,加上先前的经历,此时二人共处一室,叶云翎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也幸好戴着面具才掩盖了叶云翎的异样,轻咳一声二人进入了和谈。里面是用言语攻城略地,而外面暗中的弓弩手也不是摆设。
叶云翎与慕止修正说着,突然觉得浑身无力,暗中提了提内力,发现丝毫都提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