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止修悲悯地看着她,只是她没有发现,慕止修蹲下身:“今日的一桩桩一件件本王给你记下了,来日方长,我们慢慢清算。”说着起身继续道,“若你想通了,便去厉王府寻本王,本王知道你有得是办法出宫。”
说完,楚询应声而出引着慕止修返回了宴会,不一会儿,兰心就哭着跑了过来,但被侍卫拦在了外面,兰心着急大喊着:“厉王爷,厉王爷,楚询,莫凡”她只认得这几个人,莫凡也不知去了何处,不是说会暗中跟着小姐的吗?
慕止修隐隐听到兰心的声音,便让楚询去看看,楚询回来的时候面色凝重,耳语了一番,慕止修直接站起来,着急就往外走。
方才叶云翎一直在和兰心在偏僻的亭子里坐着,突然来了一大批官兵就要把叶云翎带走,声称她是犯罪嫌疑人,叶云翎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暗中让兰心快去找厉王,这才有了现在的事情。
慕止修紧张地往过赶,他生怕叶云翎出事,边走边问:“兰心,到底怎么回事,你原原本本告诉我。”
兰心擦了擦泪珠:“小姐本来好好坐着,后来大小姐和二小姐……但是方才突然来了人就把小姐带走了,还说,还说小姐杀了竹韵,呜呜呜……”兰心哭着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刚说完就已经到了皇后宫门口。
叶云翎已经被押在了里面,皇上、誉王和贤王都在,慕止修在楚询的搀扶下缓步走进去,跪地拜道:“慕止修参见皇上、皇后。”自从他的母后死后,厉王从未叫过他一声父皇了,楚询随在慕止修身后跪着。
华乾一看见慕止修这副样子,心里的怒火就油然而生,一把就将手边的杯子掷了出去,滚烫的茶水全部浸在了慕止修的左肩,随后茶杯滚落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华乾怒喝道:“好好看看你的傻王妃都干了些什么事!”
慕止修猛地抬头,良久道:“不知皇上有何证据证明是阿翎所为?”华乾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便有太监端了托盘到慕止修面前。
楚询膝行上前看了看,对慕止修道:“爷,是王妃的玉佩和带血的簪子。”楚询刚说完,皇后身边最年长的婆子,也是她的奶娘跪在一旁,华乾道:“嬷嬷,你把刚才的对朕说的,再说一遍。”
嬷嬷俯首称是,开口道:“皇上,皇后,方才荷花池传来争吵声,皇后娘娘便让竹韵去看看情况,老奴想着外场的都是权贵,不放心竹韵一个丫头片子去处理,想了想便跟了过去,正好看见竹韵和厉王妃起了争执,老奴本想过去阻拦,就看见王妃的侍女去了,老奴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便回来复命了。”说着竟又哭了起来,“没想到,年纪轻轻的竹韵,就被王妃用簪子凶狠地杀害了!”
摸了把眼泪,抬起头义正言辞道:“老奴求皇上皇后为竹韵主持公道!竹韵虽是奴婢,但也是一条命啊,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嬷嬷说着就指向叶云翎,“老奴若早知道你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老奴,老奴就”
“你就怎样!”慕止
修转头怒斥着,“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她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厉王妃,你好大的胆子!”
嬷嬷只得闭嘴伏跪在地上,慕止修对着上首又拜了拜:“皇上,皇后,若说玉佩,那是我送与王妃的,方才想起玉上有些瑕疵,便拿了回来,再说争吵,一个奴婢敢与王妃起口角争执,以下犯上,本就是死罪!至于簪子,一个弱女子,何来的力气能使金簪入脑,致人于死地?若是我,说不定还能做到,可惜我看不见。”
华乾的暴怒与慕止修的淡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华乾发现,自己在这个大儿子这里,从来就没办法心平气和:“慕止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慕止修抬了抬空洞没有焦点的眸子:“皇上是又要说我没有教养了吗?养不教,谁之过?”说着自嘲地笑笑,“若凭着一块玉佩和一条丫鬟的命就要攀咬厉王府,那请皇上皇后收押我吧,此事与王妃无关。”
华乾被气的拍案而起:“好,好,想坐牢是吧,那就坐呀!来人,把厉王摘帽去衣,押入大牢!”
从身后应声上来两个人就要动手,楚询起身挡在身后,慕止修勾唇起身,自己摘了帽,褪了衣,摸索了两下,叶云翎便抱住他,懵懵懂懂地问:“神仙哥哥要去哪里?”
慕止修趁人不备塞给叶云翎一枚令牌,摸了摸叶云翎的头:“神仙哥哥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暂时不能陪着阿翎了,阿翎加油。”说完给了叶云翎一个大大的拥抱,无人注意的是,慕止修低埋下去的头在叶云翎耳畔说了一个名字。
说完,慕止修转身看着叶云翎笑了笑,虽然他的眼睛没有焦距,但眸子里倒映着的,分明只有她一人。
叶云翎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个女子穿着嫁衣被官兵带走的场景,身后是一个男子撕心裂肺的挽留,叶云翎捂着头,她拼命地想看清楚那个女子的样子,但不管怎么靠近,女子的脸都是雾蒙蒙的,她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眼前的一切看似近在眼前,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切。
叶云翎蹲在地上:“头好痛。”兰心在一旁唤着她,慕止修甩开左右的侍卫就要跑向叶云翎,楚询见状连忙上前假意引着慕止修,并提醒道:“爷,王妃就在您面前了。”说着把慕止修的手放在了叶云翎的肩上。
叶云翎头痛欲裂,身子也在发抖,慕止修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