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亚酒店门前,厉出尘一路跟在姬昊天身后走到了楼下,脸上充满了崇敬之色,毕竟厉家本就是九州阁的从属宗族,生杀大权和前途都掌握在姬昊天手中。
而姬昊天一路走到楼下,根本没理会厉出尘,径直向泊车位走去。
“少座,您留步!”
厉出尘眼见姬昊天要走,只能硬着头皮,无奈之下跟了上去:
“出尘冒昧,还有几句话想要对您讲。”
几分钟前,厉出尘才刚刚因为姬昊天而击杀了赵阀的人,此刻姬昊天看见厉出尘一脸恳切的模样,悠悠停下了脚步。
厉出尘姬昊天停步,心头一喜,恭敬的继续道:
“少座,我今日前来,乃是奉厉家现任家主,家父厉金洪的命令,家父说,令尊姬振南先生在世之时,乃是闻名华夏的国医圣手,多年来救人无数,口碑更是誉满华夏,虽然姬老先生如今已经长辞于世,但姬家不该就此没落下去,我来之前,家父已经做出决定,哪怕倾尽我厉家举族之力,也要助您重建姬家,复现姬家往昔的声威!”
“既然如此,就请你代我谢过厉老家主了。”
姬昊天已经了然,厉出尘此番话语,是代表厉金洪前来投诚的,虽然厉家本就是九州阁的从属宗族,不过九州阁内派系众多,厉家效力九州阁,跟效忠姬昊天,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姬昊天看着厉出尘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他此番前来,必然是有所求的:
“我不喜欢拖泥带水,有什么话,一并都讲出来吧。”
“少座慧眼如炬,在下此番前来,的确还有要事相求!”
厉出尘见自己的小心思被姬昊天点破,当即单膝跪地,抱拳向姬昊天参拜道:
“请少座救我厉家劫难!”
姬昊天听闻厉家蒙难,倒是微微有些意外,但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示意厉出尘继续。
“大约一年以前,家父曾经遭遇过一次暗杀,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也身受重伤,始终在精心调养,可是在半年前,他老人家忽然旧疾复发,周身生满毒疮,每到月圆之夜,巨痒深入骨髓,更要受那万箭穿心之痛苦,我寻遍华夏名医,但对于家父的病情,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甚至连病症都没诊断出来。”
“因为兹事体大,为了避免影响厉家声威,家父半年来始终闭门谢客,责令将此事秘不外宣,可如此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每每看见家父承受如此痛苦,更是心如刀割!”
“出尘早已经听闻少主不仅在武道的造诣上登峰造极,医术也同样举世无双,故此,出尘厚颜恳请,还望少主怜悯厉家,愿意出手救我父亲!只要少主愿意出手,我厉家从此以后,以您马首是瞻!”
厉出尘语罢,仍旧在地上长跪不起,同时掌心内也全是汗水,毕竟姬昊天作为高高在上的九州阁少座,跟厉家地位悬殊,简直有着云泥之别,所以就算他不管此事,也在情理之中。
“我同意救人,并不是因为你厉家可以帮我重振姬家,而是看在厉老先生劳苦功高,多年来为九州阁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
厉出尘听闻姬昊天愿意出手,当即喜不自胜:“少座大义,厉家上下感激涕零!”
“你要记住,我九州阁,永远不会亏待忠诚之人。”
姬昊天语罢,转身登车:
“三天后,我自会前往。”
……
六阀,赵家。
“你说什么,李锦秀死了?而且厉出尘居然还杀了我派去的赵家良?!”
赵家别墅之内,赵家少主赵尚俊看着前来报丧的李府大管家,眉头紧蹙。
李府管家连连点头:
“没错,在今晚的寿宴之上,我家夫人被当年那个侥幸逃生的姬家余孽一刀刺在后心,已经命丧当场了!而家良少爷,也被随后赶到的厉出尘一枪爆头,击杀当场!”
“在云州地界,谁不知道李锦秀乃是帮我代理私产之人,杀了他也就罢了,居然敢还对我赵家的人动手,他们这是活腻了吗!”
赵尚俊说话间,手中的茶杯被攥的粉碎:
“区区厉家跳梁小丑,也敢蚍蜉撼树!”
“尚俊少爷,今日姬昊天在对夫人发难之时,夫人曾经提起过你,但姬昊天说区区赵阀,与他九州阁相比,堪称蝼蚁蛆虫,气焰无比嚣张,全然没把您放在眼内。”
“闭嘴!!简直气死我了!”
赵尚俊听到管家添油加醋的一番话,脸色铁青无比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向身旁的一个保镖吆喝道:
“赵海!马上给我纠集府中护卫,跟我去铲平这个姬昊天,什么混账九州阁,得罪了我赵尚俊,就算他是过江猛龙,也别想给我活着离开云州!”
“是!”
身边的赵海说话间就要离开。
“站住!”
就在此时,正准备外出的赵阀现任家主赵桂亭一声呵斥,叫住了赵尚俊:
“你要去哪里?”
“爸,今天有个不开眼的家伙,在海亚酒店杀了李锦秀,而且连赵家良都被除掉了!你也知道,我名下有好几处产业,都是挂在她繁华集团名下开展的,现在李锦秀死了,我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今日,我必须要将这个凶手大卸八块!”
赵桂亭听完赵尚俊的解释,又转头看向了李府管家:
“你刚刚说,杀死李锦秀的人,是什么身份?”
“回老家主,这个凶手叫做姬昊天,乃是十年前姬家覆灭之时,侥幸逃生的一个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