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昊天声音平淡,但却如雷贯耳般的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就是十几分钟前,还都嘲笑姬昊天是个傻子的那些看客,此事已经瞠目结舌。
敢于用百亿资金去以小博大,押如此冷门的人,不仅心思缜密,而且魄力盖世,远超于常人。
短短片刻,之前看向姬昊天那些揶揄、嘲笑、戏弄的目光,此时此刻都变得统一。
只剩钦佩和羡慕。
张凤九听见声音,转头看向台下。
姬昊天笑容平淡:“三百五十亿,一分都不能少。”
字字诛心。
直射心底。
“不!不可能!今天的结局有古怪!”
张凤九听见三百五十亿这个数字,当即头皮发麻,脊背发寒。
他打拼一生,如今也不过才积累了二十几亿的身家,而这一场拳赛,他除去本金之外,还需要赔付姬昊天两百五十亿,即便倾家荡产,仍旧还有两百三十亿的窟窿,如此雄厚的金额,即便将他这把老骨头渣子都卖了,也根本堵不上。
想到这里,张凤九一咬牙,当即朗声道:“诸位也都知道,路曾刚是我的得意弟子,也是四方楼拳赛,蝉联胜场最多的拳王,是万万不可能被祁西华这种九流拳手给打败的!今天,一定是他身体不适,突发恶疾死在了拳台之上,根本算不得战败!”
“呵呵。”
姬昊天闻言微微一笑,用手指轻轻点了点桌子上的下注单:“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八角拳台之上,只论伤亡,无认输者,便是生者存!亡者消!只要最终能够活着走下拳台之人,便为胜者,其中可没有因病暴毙这一条,莫非,张馆主可是要反悔?”
“押注单上没写,但并不代表没有这条规矩!这里是我的场子,自然由我说了算!”
张凤九此刻已经被逼到绝对,面对绝对给不起的赔偿,当即开始百般抵赖:“今日,这路曾刚就是暴毙而亡!根本算不得输,所以,这场比赛事发突然,现在我宣布,这场比赛作废,所有下注金额,悉数退回!”
张凤九语罢,场中不少人都露出了笑容,这些人,便是刚刚押注路曾刚会获胜的那些,但还是有不少人,对此颇有微词。
“这张凤九,不是摆明了就是在抵赖吗!这四方楼,什么时候有了这条规矩?”
“这祁西华的战绩乃是九负一胜,当初那场胜局,不也是因为对手在台上旧伤发作,暴毙而亡吗!当天我还押了二百万他的对手胜出,但是这钱,也没退给我啊!”
“张凤九的做法,算是彻底把四方楼的声誉给毁了。”
“哈哈,你们还没看懂吗,这张凤九就是在摆明了抵赖,否则他用什么赔偿啊?那可是几百亿,就算他把全部身家拿出来,也不够看的!”
“只是这下注一百亿的青年,有些可惜了,本以为能大赚一笔,却不想张凤九翻脸不认人了!”
“张凤九可是号称云州第一武道高手,这里又是他的地盘,即便他不认,那个青年又能如何?”
“……!”
在众多看客发表自己观点的同时,姬昊天嘴角再次上扬,笑着看向了张凤九:“生者下台便为胜,看来,张馆主今日,是不认这规矩咯?”
“生者下台?哈哈哈哈哈!”
张凤九听见这话,身形猛然一闪,转瞬已经冲到了祁西华身前,同时骤然一拳挥出。
“嘭!”
一旁的祁西华还没等看清局势,已经被一拳打塌了半边头颅,当即倒地身亡。
张凤九重新转身,看向了姬昊天:“小子!如今这台上的两名拳手,已经尽数身亡,无一生者。”
张凤九摊开双手,目光癫狂,满是兴奋神色的看向了姬昊天:“既无生者,自然也无胜负,不是吗?”
“呵呵。”
姬昊天看见张凤九杀人抵赖,不禁失笑出声,终究是一介没脑子的武夫,当众耍赖也就罢了,居然还能想出这种如同小孩子一般幼稚的举动,简直可笑至极:“所以,今日赌约,张馆主是不准备遵守了,没错吧?”
“小子!你算什么东西,在我们四方楼之内,居然敢跟馆主这么说话!”
张凤九身边的保镖一声呵斥,继续骂道:“路曾刚暴病毙命在拳台之上,我家馆主大发慈悲,同意将这局比赛算作平局,把下注的资金退还给你,已经是对你天大的恩赐,怎么,莫非你还不知足吗?”
“呼啦啦!”
保镖一句话说完,场内忽然出现无数精壮男子,这些人里面,有黑拳拳手,还有众多四方楼和护卫和张凤九的门徒,全部虎视眈眈的盯着姬昊天。
似乎,只要他敢吐出一个“不”字,这些人就会将他生生撕碎一般。
“既然敢立下赌约,自然也该遵守。”
姬昊天巍然而立,对周边诸多锐利目光视而不见:“三百五十亿,少一分,我踏平你的四方楼!”
掷地有声。
霸道绝伦。
丝毫没将身边的几十名护卫放在眼内。
“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张凤九见姬昊天此刻还在抱着发财梦不放,也立即狠下心来:“既然我给你的活路你不选,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这黄口小儿今日故意来我四方楼寻衅,且不知悔改,众弟子听令,给我击杀此人,以儆效尤!”
“杀!!”
喊杀声起,周边数十名精壮汉子宛如狼群奔袭,全部向姬昊天扑了上去。
拳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