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宴会停的门被人一脚踹碎,一行十余人踏步走进门内。
周边的一众保镖,眉目锐利,身姿笔挺,将一名青年拱卫其中。
姬昊天打眼一看,便知道这些保镖出身行伍。
但他们并未穿着戎装,每个人身上都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一身行头,至少十万起。
为首一人,二十三四岁年纪,身高一米八,剑眉星目,威武不凡。
目光中尽现睥睨,周身散发无穷威严。
只让人看上一眼。
便能让人知道此人非富即贵,出身不凡。
“小子!你好大的狗胆!在这云州境内,居然敢擅闯我施家庄园!活够了不成!”
施正雄看着气势汹汹闯进门内的一伙人,当即勃然大怒。
今日他举行这场宴会,本就是为了跟姬昊天交好,同时讨好樊珂。
却不曾想,居然被这伙陌生人搅乱了气氛。
如今樊家老家主正在施家养病,施正雄也顺势靠上了平西王府这棵大树。
眼下正是风头正盛之时。
即便六阀登门,他都有勇气抗衡一番。
对于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自然更是无惧,当即勃然大怒道:“护卫呢!我平日里花天价养着你们这群废物!难道是让你们吃干饭的吗!此刻有人登门捣乱!怎么还没有人出来处理?!”
“老爷!大事不好!”
施正雄话音刚落,管家当即冲进了大厅内。
看见门前站着的青年,管家当即一愣:“老爷,就是这个人,他一路横冲直撞,府上的四十余名护卫,全都被他的手下打伤了……”
“什么?!”
施正雄闻言,当即怒目圆睁:“小子,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敢来这里撒野,你找死不成?”
“放肆!敢这么对我家少主说话,我看你才是活够了!”
青年身边的保镖一声暴喝,解下腰间的一枚令牌,径直扔在了桌上。
“当啷!”
纯金令牌砸在餐碟上,泛起一声脆响。
“燕京内卫……”
看见牌子上的一行大字,施正雄眼角跳动:“你们、你们是皇族侍卫?!”
“算你这老贼有些眼力,你给我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当今朔亲王府的世子,拓跋允潇!”
“世子?”
施正雄一愣过后,当即俯身参拜:“老朽眼拙,不知小王爷莅临云州,无意冒犯,请您恕罪!”
溥天之下,莫非皇土。
率土之滨,莫非皇臣。
拓跋。
乃是当今皇姓。
至高无上的象征。
皇权天授。
执掌华夏。
门阀世族与之相比,不过野草浮萍。
普天之下芸芸众生,生杀之权皆在一姓手中。
朔亲王,乃是当今圣上拓跋胤宏的亲哥哥拓跋和朔,位列亲王。
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
所以,这拓跋允潇即便不是皇储,但仍属龙种。
宗室血脉。
自然贵不可言。
自古以来,皇族中人皆位列皇城燕京,鲜有出巡。
寻常百姓,想要一睹龙族真容。
更是难于登天。
而今天,亲王世子突兀出现在施家。
怎能不令施正雄赶到惶恐寒凉。
不仅施正雄,就连凌巧云、姬素素和施洪霄,也是一脸讶然之色。
拓跋家族。
华夏最尊贵的一支血脉。
居然出现在了云州,而且怒气冲冲,着实让人浮想联翩。
“哼!”
拓跋允潇看见施正雄躬身赔礼,只是一声冷哼。
简短一字。
威压却胜似万马千军。
酒桌之上,唯有姬昊天和温可人表情未变。
姬昊天尊为边境之主,拱卫华夏,镇守国门,身份足以媲美皇权。
普天之下。
唯有王族之主和姬昊天,不用参拜当今圣上。
姬昊天并未称王,因为仅用王的称号,已不能显示至高无上的权势和地位。
温可人常年侍奉在姬昊天左右,见惯达官显贵,面对亲王世子,仍旧无所忌惮。
姬昊天身边,樊珂看见拓跋允潇,面色当即冷了下来。
拓跋允潇同样不顾众人,将目光投向了樊珂:“从燕京逃到西境!又从西境来到北国!你究竟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与你本就素无瓜葛,谈何躲你!”
樊珂俏脸冰冷,看向拓跋允潇的神色中还带着些许抵触和厌恶:“世子,今日乃是我和朋友的私宴,而且我不过只是一名宾客,所以,恕我不能挽留。”
言语冰冷。
满是逐客之意。
“朋友?私宴?”
拓跋允潇闻言,目光环视桌上众人。
不怒自威。
目光平静如水,却让施正雄父子感觉如芒在背,就连凌巧云和姬素素母女都感觉略有威压。
周遭的一众施家下人,更是压低了头,连目光都不敢投向拓跋允潇。
面对这种怯懦和闪躲的目光,拓跋允潇早就司空见惯,目光闪出浓厚不屑:“樊珂,你身为堂堂平西王之女,即便不是皇室宗亲,但也是一方贵胄,如今居然跟这些草民阶层混为一谈,而且还说什么朋友,岂不是在自降身价吗?!”
拓跋洪霄面容高傲。
丝毫不在乎众人尊严,他乃是至高皇族。
这普天之下,何人能入他的眼?
饶是拓跋允潇的一番话充满贬低,但众人仍旧噤声不语,怒不敢言。
樊珂看见众人脸色不悦,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