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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着的张莎握紧拳头来回锤着自己大腿,心头不可触碰的底线跟眼前的凌元让她做出抉择真的好艰难,终于痛苦地问道:“当初你为什么要走,走了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找我,你早一点回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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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张莎的难处,凌元认错道:“是我不好啊,回家之后才现越来越想你,所以才千里迢迢地赶过来,我已经来得很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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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莎把这句话听进了心里去,止住了哭势,但呼吸依旧深粗,凌元说道:“你就直接挑明了跟他说啊,快刀斩乱麻,好让他死了这条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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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莎委屈,她狠不下来心做这个恶人,只看着凌元不知道如何与他说。凌元但凡有一点好的主意就不会叫她这么狠心,知道她可能会出现的错误,凌元说道:“这种事不能拖,拖了他就很更难受,天天疑神疑鬼的,你知道我的性格的,如果我能去说我就直接去,可这个罪人得你来做,要是将来我俩下地狱了去,这个罪就我一个人来抗,我知道最开始是我不对,所以为了跟你在一起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不管下油锅炸还是下火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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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元能说出这番话来也是为了那个男孩子考虑,一个闷棍敲过去让他自己慢慢醒来是最好,可张莎同样是为人考虑,她之前被凌元直白的性子重伤,当时的心境难受得就快要死掉,所以她打算让吴朴虎自己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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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应证了女人在恋爱中都是盲目的,张莎并未对凌元提及自己究竟会怎么做,但她第二天对吴朴虎的态度就大有嫌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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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吴朴虎第一次意识到情况不对的时候,他一连三天的午时都来找张莎吃完饭,俩人走在街上张莎都不敢看他,更无主动与他说话。饭间的时候张莎也是在吴朴虎与她说话才应付两句,否则就自己闷头吃饭。而她这样变化真是太不对头了,弄得什么都搞不明白的吴朴虎脑袋都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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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盲目能让一个弱女子拥有扛起大山的力量,也会成为冲毁一切山体的泥石流,因为张莎主动的冷落,吴朴虎一连几天都没吃好睡好,曾经张莎都会主动来铺子看他做玩偶,现在他不去找张莎,张莎是不会去他的铺子的。吴朴虎的内心世界正在逐渐崩塌,而在完全崩塌之际,鼓起勇气的吴朴虎想要找张莎问个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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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时,吴朴虎来到药馆后,站在院子里的吴朴虎叫张莎到自己跟前来,但看到的却是张莎不听他言,依旧在给病人诊病。吴朴虎不甘心,觉得张莎看到自己来了就应该听他的话,可在堂内的张莎对他置若罔闻。吴朴虎气不过,便主动走进堂内,来到了坐在桌前张莎的侧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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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朴虎的音色与平时低沉了许多,那是他近一天都未曾说话的缘故:“莎莎,你为什么不理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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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莎眼光上漂,并未抬起头来,她有些心虚,对吴朴虎的目光躲闪不急,像是被抓到的偷油喝的老鼠,她松开正在把脉的病人,闷气道:“我没听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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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朴虎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疯了,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顿时感到脑袋天旋地转:张莎的那个眼光让他明白了一切,她那不中肯的回答已经一点都不重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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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朴虎丧气地都快要哭了:“我们就这么完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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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莎坐在凳子上不知所措到了极点,吴朴虎的情绪让她感受到了害怕,她怕闹出大事来,而心头盼着点吴朴虎能够给她留点面子的同时,她的内心也备受操守德行的煎熬,久久才憋出一句:“没有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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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朴虎如负释重,他只有一个念头,但凡还有一点希望他就不会放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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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了药馆独自一个人回家的时候,路上的张莎下定了决心想要跟凌元再续前缘,所以她依旧是很冷淡的对吴朴虎,不管吴朴虎做什么,她都不喜欢了,也不爱笑了。时间一长,张莎慢慢地也变得无所谓了,随便吴朴虎怎么折腾,她只是劝说着吴朴虎要好好照顾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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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长达十几天的时间里,吴朴虎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力不从心跟无可奈何,他终于打算放弃了,那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带着张莎去吃午饭,桌前的吴朴虎看着这位好似多年不曾正眼望过自己的女孩子,她那埋头吃饭的样子使他着实放不下,他想着就这么简单的在张莎身边带着也是好的,可又过不了自己心头那一关,不爱自己的女人留知何用啊,他努力的劝着自己放手放手要放手,内心如带着闪电黑夜的涌浪拍打着一沉一浮的孤支渔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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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始终还是翻了,沉入了海底感觉再也打捞不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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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朴虎临走前只说了一句:“不忘初心的不是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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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莎抬起头来,望着吴朴虎离开的身影,眸子里好神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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