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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坐下倒了两杯茶,简洁道:“轩儿心境受损严重,本以为此番带着小璠出族历练会让他心情放松,没成想会呆在这里连房门都不出,我做师傅的,能有这么一个大好时机,在这个时候让轩儿将重心放在家里,总比放在儿女私情上,要好得太多太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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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解释的云锦眨巴眨巴眼,深觉有理,说了那么多口干舌燥,云锦拿起单允替自己倒的茶水,一饮而尽,却还不忘打趣道:“嘿嘿,你也有被徒弟责怪的时候,是不是很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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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无奈地白了一眼云锦,这家伙在自己面前从来不过脑子,不想多理会他,淡淡道:“你看得出来我有气的模样?”云锦无语,又听到,“要我站在轩儿的位置上,肯定也会责怪我这个师傅,我理解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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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别别道:“那他还真是找了个好师傅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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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没再理会,无趣的云锦突然说道:“我在来的路上遇见了凌元这小子,你猜我还遇见了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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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道:“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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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神秘道:“小和尚神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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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道:“凌元在国外的朋友就神勉小师傅一人,能遇见不足为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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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一笑,只问道:“凌元瞧我的眼光跟以前大不一样啊,是不是这小子知道了你是他父亲,还被你给拒绝相认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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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云锦暗道一声糟糕,却无故提及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来:“你还记得我们跟梦熙遇见的时候,身边生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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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举目回想,道:“弟妹父亲看病缺钱,弟妹把自己给卖了给别家做丫鬟,后来钱花了,弟妹的父亲还是走了,之后弟妹被姓黄的主子在客栈欺负,遇见了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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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兴起道:“再然后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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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细想着:“我们一起教训了黄姓子弟,后来弟妹父母的墓穴被人灌了脏东西,你一生气把人屠了满门,一家六十七口全死于你的掘龙手之下,闹得当时我与你决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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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一拍大腿,道:“没错,我们俩就差打起来了,这一点放在这俩孩子身上,怕是会更严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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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不解其意,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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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语重道:“凌元跟小和尚神勉很像当年的我们俩,若要打个比喻,就好比我们俩站在天平的两侧,但隔得不是太远,而凌元跟神勉小和尚则不一样,两人都是认死理的性情中人,他们俩站的地方可是天平两端的末端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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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无奈道:“你就是想说凌元和神勉会手足相残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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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白眼道:“真俗,俗不可耐,这是手足相残能够解释的?俩人的心路历程大相径庭,但他们能够成为生死之交足见其中缘分,神勉这个小秃驴你是知道的,生性寡淡无欲无求,只认佛道。凌元这童言无忌的屁孩儿从小生活在深宫,就算有人教导,但心智上能走多远?天生的皇家贵族风范占他内心大半,若没个能够真正教会他感受痛处的人,他是不会做到在别人心境受损时给予正确的引导,手足相残我都觉着是轻的,就怕会连累他人啊单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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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么一大堆,单允气笑着将关系跟云锦撇的一干二净:“我儿子跟我儿子的朋友关你什么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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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咦了一声,问道:“你现在承认他是你儿子了?为何凌元找你,你却不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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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临终遗言让单允不敢不从,他摆摆手,喝了一口茶,闷言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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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道:“神勉的佛心在我认为属佛门最正宗,我不想因为你儿子毁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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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没工夫跟云锦扯什么是佛心最正宗,他反问道:“你最近压力很大吗,一点风吹就看透了二十年之后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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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位谋其政,天道者云锦有权利保障道灵平衡,不仅是处于佛家本性,更是他喜欢这么做,单允的说辞他当即反对道:“不是二十年,就着两三年内会出现搅动道灵界的大动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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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几年?”单允将这话听进心里去,认真道:“那你知道卫羽邻跟德炫和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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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眉间挤出了皱子,坏笑道:“我知道地府的人找过你,还跟你说了很多秘密,你也别怕我会嫉妒,因为我本就会嫉妒,你要藏是藏不了的,但我们啥关系,打不过你还不准嫉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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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被云锦的无赖笑脸给逗笑,他道:“如果你感觉准的话……”回想起母亲一事,单允脸色凝重道,“可能你猜得没错,有人要拿神勉小师傅做手脚,要针对我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