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这银子就是银子嘛,哪里会百毒不侵了,还能做护身符,你玩笑是不是开大了?”凌元丝毫不信相罗文的话,本来很在乎这块碎银的他此时随意地晃动着手中石碗,任碎银在碗内打转。
相罗文一瞧凌元没见过世面,嘲笑道:“怎么你凤都来的都没听说过小医女的名声?要是不信,你高举银子嘴里高喊自己有小医女施舍的碎银子,你看看他们的反应?”
相罗文指了指来往路人,一双笃定的眸子似乎在这乞丐身不搭调。
凌元还真不信,拿着碎银高举着,大喊道:“我手里这块碎银是小医女刚刚送给我的!”
此话一出,整条街上的人住驻足侧目往来,更有甚者站出来问道:“小乞丐,小医女给你的银子我出五倍的加钱买,你看如何?”
本是不信,可凌元还没惊讶会有人这般在意小医女摸过的东西,当即便答应了那男子,待他完成了交易,凌元才开口问道:“老哥你不怕是假的?”
那男子望了望四周,没瞧见有什么异样,对貌似还不知情的凌元说道:“你敢喊得这么大声,就证明是真的。”
凌元确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拿着翻了五倍价钱的银子送走了男子,回到那神像瓦墙下,将银子平分给了相罗文仨人。又到了相罗文仨人不敢相信凌元出手这般阔绰,这小乞丐穿得比他们都还破烂,一时间也不知道他家没落是不是件好事了。
凌元望着发呆的相罗文问道:“相爷你说他为什么这么相信我?我长得像好人?”
相罗文收回了俩名小弟碗里的碎银子,一齐揣进了自己的兜里,俩小弟也没反抗,倒是习惯了相罗文这么做。
相罗文回神道:“小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凌元一脸无知的神情让相罗文相信了他,他解释道:“小医女是阳家堡家主最疼爱的侄女儿你知道?”
看凌元一问三不知的神情,相罗文真觉遇到了白痴,又道:“阳家堡是依附单族的唯一族外势力,其家业下五大班组之中的鲁洪两位班主,实力渗透湘潭城各个角落,所以没有人敢大肆宣扬有关小医女的任何假的事物,懂了吗?”
“班头?”在听见这一词的凌元脑海有记忆闪过,四年前的鲁洪两位班头将自己害得苦不堪言,今日再次听来,有些烦躁,却又听见相罗文说道:“待会儿洪班头的二公子会途经此地,要对李账房的闺女儿来一次英雄救美。”
凌元也不绕弯儿,讪笑着直接道:“相爷,听你语气好像这英雄救美是故意安排的诶。”
那相罗文道:“当然,一会儿调戏李姑娘的坏人不是别人做,正是由我们来做。”
“啊?调戏?”凌元一时吃瘪,“为什么不拦下来要钱,不给就打,这多直接。”
“我怎么吩咐你们就怎么做。”相罗文瞧得凌元模样,哈哈大笑道,“怎么,不敢了?”
凌元不敢苟同相爷的说法,轻笑道:“我还真不敢,相爷,要不看在银子的份儿上,让我退出吧。”
一瞧凌元的怂样儿,相罗文气得手掌一推凌元肩头,将他推向走来一位小步走来的姑娘。
“啊……”那姑娘被惊得尖叫。
“哎呀。”
凌元的一声惊讶是他全扑而上,将那位李姑娘压倒在了人潮涌动的大街上,还在惊讶中,凌元嘴里全是:“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凌元双手撑地就要起来,那姑娘从未如此近距离被男子观摩,捂住胸前衣襟哇哇大叫,声线已近嘶哑。
要在宫里,能被他凌元压着的宫女不说愿不愿意,恐怕还没有谁敢叫得这么大声,得亏是在大街上,要是在四下无人的地方,可就没有人瞧见他凌元是被人推过去的。心中唯一的支撑点也在这里,凌元极不好意思地打算从地上起身,却被人一脚踢中下巴,往街道上的摊位砸去,一时间将来往行人阻断,看热闹的不少。
这一脚蕴藏道力切机取巧,普通人要是中了这一脚,必是当场死亡。
“巧里,你没事吧。”
一位风度翩翩公子弯腰将倒地姑娘搀扶起来,四下打量下她周身,轻轻就着姑娘自己的动作为她拍去身上泥土,与巧里姑娘的刹那相对的眼光中尽是柔情。
“小乞丐!”
被相罗文单方面分配任务的凌元砸塌一摊位后生死不知,相罗文刚瞧见了那洪班头二公子的脚力如何,的确是下了死手,担心凌元的性命,他正要过去,却被人叫住:“臭乞丐,你们是一伙儿的?”
相罗文转过身来,面对这位在湘潭城暗流里称王称霸的洪家二公子,着实不禁腿软,口齿不伶俐道:“这位公子,我们不是有意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
相罗文说着已经给洪举英跪下了。
“高抬贵手?你们做事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高抬贵手?”
这位洪家二公子本名洪举英,是阳家堡五大班主排名第三洪立秦二子,因是小儿子,所以惯养,也不是欺男霸女之辈,只是手段阴狠了些,而这次他打算用乞丐的性命来夺取佳人好感。
“公子爷,即使我们有错在先,可你刚才那一脚力道极大,踢在我朋友下巴上,我得赶快带他去看大夫,不然他会没命的!”
相罗文很急,此时还将洪举英当自家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