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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还未绽开便缩了回去,凌元回想奶奶的某话,直接道:“那元儿不做官了,元儿想出宫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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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目光与奶奶的恰为相反,奶奶的慈爱让凌元待在蔬果园浑身舒展,而一旦母亲展示出君威,凌元连抬头勇气都未曾有,如今却头一次生出勇气说道:“皇上,儿臣一直向往外边儿的世界,想去瞧瞧外边儿的人和事,元儿暂时……暂时不想留在宫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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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造反呐,易文稚将拂尘甩到右膀,赶忙上前打圆场,他扣住凌元的脉搏,笑道:“皇子殿下天没亮就跑来广场巡视,这些天的气候还很阴冷,可是受了寒气身子骨不适,待奴才给殿下瞧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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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除了在奶奶那儿可以找到自由,平日里乖乖牌的凌元在此刻控住不住,挣脱易文稚的手臂,仍想尝试道:“皇上,元儿就是想要出去,请皇上特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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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敢于自己这般说话儿子,皇帝清绝的脸色目光淡淡,凌元瞧不出母亲内心所想,只听道:“出去了你照顾得好自己吗?”做母亲的第一当是为其安全着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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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得此事有盼头,凌元迫不及待道:“有!当然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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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出去,元儿是怎么回来的还记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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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一句话将凌元口封住,上次他是被人扛回来的啊,他又该如何证明自己有实力闯荡道灵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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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能够正面与皇上争锋,已让凌元心跳悬空,稍稍稳住情绪,凌元奋奋道:“在宫内能自己动手儿臣一向身体力行,鱼宫女们都还夸我呐,所以生活自理方面皇上大可放心。而要说在外界遇到坏人如何,元儿也都有练习技道,不说打败开印道者,遇到抢匪一流有能力自保,若是皇上担心,大可让冯御医陪着大前年像姐姐那般,陪着我出宫门也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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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西河年事已高,三年前跟着公主凌澈出去了一趟,皇帝瞧得出来回来后的老人已剩下半条命,目光望向台下,只询问道:“派谁无所谓,梁忻音将军何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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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百官之中有一人起身,此人衣着鲜红战甲,从大将军身后十排而来,面对圣上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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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道:“元儿想要出国去,你与元儿比试一番,赢了你,朕就许了元儿的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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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元皇子身娇肉贵,就算习过技道,那也是从奶奶那儿学来做防身之用,对付流氓草寇一般还行,如何能够冒这个险与身经百战的梁将军过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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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左尚寻出列来,敬道:“皇上,皇子殿下年少志高尚有可取之处,但让殿下的千金之躯与梁将军对战,刀剑无眼实在不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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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元之所以跳下高台落地到广场上,是因从天黑等到现在的人始终没有出现,情绪焦急得已在脸上掩饰不了,凌澈瞧得弟弟胸腔起伏很大,在他一跃而起之时便要阻止,却被皇上轻轻抬手拦住。而望着皇子殿下跳下来的梁忻音将军,与殿下距离数丈之远,梁将军下意识便要去接,不过皇子身形竖直落下,脚尖触地,后跟落实,整个身躯蹲下身去再挺身起立,整体甚为利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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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行看门道,身经百战的梁将军瞧出皇子殿下技道不赖,知道皇子殿下此战非必不可,梁宇将军也不再拖沓,拱手道:“殿下,末将粗人一个,能与殿下过招,实在末将荣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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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将军,你我皇命在身,不必拘束太多,在这个好日子里活动活动也未尝不是助兴了。”凌元脸带笑容,将衣袖往上翻了翻,右脚上前半步,一手负腰,一手摊道:“点到即止,就当交个朋友如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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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将军神色一秉,目光炯炯道:“末将领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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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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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元前脚摩擦石板出轻响,力瞬间跨出的半步,身形已奔出一丈。耳旁的烈风炸裂作响,一步半的跨度,凌元已近梁将军面前。梁将军瞧得真切,这度足以进三军前百名,真想不到皇子殿下在技道方面下的苦功夫比当兵的还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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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手近身的凌元竖手成刀,直朝梁将军胸膛,梁将军铜目放光,稳扎马步,抬臂摊手护在胸间,就为试试殿下的手刀能破他的罡气到何地步,突然意识到不好:殿下尚未释放道力,如何破得了他用道力铸成的罡气?当下也撤掉罡气,只是简单的摊手抱拳,双臂交叉护在胸前,皇子殿下的手刀正好劈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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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刀的力道尚未传来,梁将军已瞧见皇子殿下的鞭腿瞄准了自己的下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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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上下齐攻定不能同时力,必有先后,梁将军自认自己的马步还算扎实,就算被殿下攻个不备,尚能稳住身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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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那一脚顺势下踏,皇子殿下点在胸前的手刀未动,手肘却带着整个身躯的力量,重重地击打在他较为薄弱的腹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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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气带来的疼痛感,让梁将军的脸憋得通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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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得中,凌元外后跃去,瞧得梁将军半握的拳头在腹下敲打两下,凌元知道那是在泄气,随见梁忻音将军脸上的红意才逐渐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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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出国去,只能赢了眼前的梁将军,母亲就在后方,还必须赢出水准来,凌元思定,郑重与梁将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