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一声张莎没有听见,仍然自顾自地忙着,一旁的冯西河倒是奇了怪,即便他们与张莎隔了些距离,可也不至于听不见,凌澈走近张莎身后,轻轻拍了拍张莎的肩,却将张莎吓得一哆嗦。/p
/p
凌澈赶忙道:“莎妹妹,是我。”/p
/p
张莎瞧得是凌澈,拍着胸脯道:“原来是凌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儿么?”/p
/p
凌澈似笑非笑地说道:“莎妹妹做事儿心不在焉的,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心事?”/p
/p
张莎却一脸茫然,道:“有……有吗?”/p
/p
凌澈没做他想,问道:“那方才妹妹在想些什么呢?”/p
/p
张莎被凌澈这么一问,有些慌神,但不过一瞬息之间,道:“没什么啊,就在想凌公子为何不辞而别。”/p
/p
原来在想这回事,凌澈倒也没多注意,张莎又道:“凌姐姐,你弟弟这番离去,他可还安全吗?”/p
/p
凌元的动向毫无前兆,她凌澈哪里又知道,说道:“我哪里会担心他呀,他不在外头调皮捣蛋就好了,刚刚我还跟叔叔商量着呢,逮到这小子准把他屁股打开花。”/p
/p
张莎捂嘴一笑,道:“他也不小了,还打屁股呐,凌姐姐不怕生的么?”/p
/p
凌澈却道:“他是我弟弟诶,就算扒光他衣裳我也敢呐,何况打他屁股。”/p
/p
张莎小小尴尬,凌澈也不多说,问道:“妹妹,你爹在哪儿呢?”/p
/p
张莎回应:“爹爹他出门采药去了,大概再过半个时辰就会回来,凌姐姐找他有什么事?有需要我代劳的吗?”/p
/p
凌澈道:“哪里会麻烦妹妹的,小叔他也已经醒来,我们打算后天离开。”/p
/p
张莎道:“这么快啊,听爹爹说那位叔叔的伤势确实好得很快,但最好还是多歇息几日,以免复才是。”/p
/p
林墨的伤势冯西河也诊过,基本上已无大碍,凌澈道:“这样吧,看小叔他还愿意躺多久再说,我回头再与他商量商量。”/p
/p
张莎轻轻点头。/p
/p
此时外头传来声响,众人以为是张大叔回家,却不料声响越来越大。凌澈,冯西河,张莎三人不明所以,走到大厅门口一瞧,现十数人推翻了晒在院子的簸箕里边儿的药材,有些栽种在墙角的药材也已被脚踏,根茎连同叶子全都给拔出泥地,看样子是活不久了。/p
/p
张莎慌了手脚,平日里从未见过这么多生人,就算在医馆病人坐满地上,给病人送药都是父亲代手,她不过负责抓药煎药,哪怕医馆有人耍混打趣也都父亲出面解决,张莎没见过这些阵仗,一时之间吓得腿软扶门,口中却道:“你们是谁?为何毁我家药草?”/p
/p
那些人也不答话,埋头弓腰只顾着损毁院子里的药草。/p
/p
张莎眼见他们各个衣着褴褛,不像是专门打家劫舍,倒像是饿昏头了的乞丐,张莎说道:“你们是难民吗?若是饿了,厨房里还有些馒头和肉干儿,我去给你们取些来,求你们别砸我爹爹栽培的药草了。”/p
/p
就算是难民,凌澈路径各地也都有赈济,这些人虽说着装像是难民,可那步伐,体型却能说明一切,凌澈她看出了门道,当即抽出后腰上的长鞭,挥臂劲抽,一声爆响震慑四周,众暴汉顿时惊住,凌澈顺势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损毁私产不说更不听劝阻,按法应当重大二十大板,你们还不住手吗?!”/p
/p
“我们要吃的,我们要吃的啊……”/p
/p
那些人口中各自低语,大部都在这个声调,张莎善心一起,也没跟他们要求赔偿的事,只是心软道:“各位别急,幸好你们没有胡乱吃这些药材,要是身子吃出了毛病那可就糟了,各位叔叔还请在院子里等会儿,我这就去蒸些馒头来。”/p
/p
一名乞丐看有戏,起哄般高声呼喊:“这位姑娘善心,我们真是太感动啦,不过我想问问有肉吃嘛?我们大家伙都饿了几天几夜,山林里的泉水喝了不少,肉可是一块都没沾呐。”/p
/p
凌澈深知这些人隐晦,担心张莎引狼入室,拦道:“莎妹妹,好人也不是你这般做的,不是姐姐吓唬你,这些人姐姐敢肯定百分百有问题,你带着冯先生进去别忙出来,看姐姐怎么打他们。”/p
/p
“可是他们饿了……”张莎还欲再说,凌澈示意冯西河,将丫头拉进大厅里去,紧紧闭上了大堂门。/p
/p
众乞丐见凌澈坏他们好事,心头冒火,那领头乞丐有所思地望向凌澈,质问道:“丫头,你是什么人?为何对我们这般?”/p
/p
凌澈从来不喜客气,面对这些人,冷面道:“我什么人你们用不着知道,倒是你们是什么人,本姑娘还真想探探究竟,但不知是彭良那伙的走狗,还是李家的鹰爪?”/p
/p
这话似清风一般让众人目光透亮,另一名乞丐走到那人身边密语,目光时不时望向凌澈,应该是在确认其身份。/p
/p
那领头乞丐将脏兮兮的脸扬起,傲然道:“原来就是你坏了彭良那小子的好事,不过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