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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单允跟夏童分开,娇妻胆怯地睁开明亮的慧眼,单允咧嘴一笑,托起妻子双臂将她拉起身来,郑重道:“让童儿你不开心,相公的确该打,下回若再让童儿这般,定是我没有照顾好童儿你的感受,还请将我直接送去法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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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相公这般温哄,夏童被感动地泪眼满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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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妻子又哭,单允又哄道:“啊……怎么又哭啦?亲得还不够吗?不够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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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势就要再亲,夏童见状,耳根一红,大白天的做这事儿实在不好,赶忙伸手抵在单允嘴边,哪知单允嘿嘿一笑,没感觉自己上当都觉得自己上当了的夏童捶打相公的胸膛,怪道:“真坏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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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夏童揽入怀中,轻吻她的额头,心境真是宽松了不少,想想还有什么不能在妻子跟前说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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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正当想要全盘托出,忽闻道:“相公做什么我都应该放心才是,这么多年了,我的心居然会在这时放你不下,可真该好好理骂才是……”夏童仰起头来,注视着单允的眸子,认真道,“以后我再也不胡乱猜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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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地一笑,单允将夏童搂得跟紧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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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谭轩带领着两位妹妹一齐做的,毕竟三十岁的男人了,谭轩的厨艺在外磨练数载,做的饭菜香色俱全,夏童在大厅多加了两盏烛火,将大厅照的通明,一家人吃得融洽美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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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过晚饭,夏童安排好单璠跟云梦祯两姐妹的床铺,临走前还嘱咐云梦祯好生看住死丫头,再不许她半夜不睡跟她夜话,云梦祯自然会理,将夏童送出房门,不久便把单璠哄着睡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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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单允跟谭轩交代了些要点,将一封书信交于他,说道:“把信收好,到时交给我外公,他自会一切听你安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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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轩点点头,收起茶几上的两把长剑,一齐别在腰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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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见状,说道:“明天天亮再走吧,晚上不好赶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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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轩笑道:“距离师傅母亲的忌日不足一月,我怕赶不回来,还是早些去的好,总不能到时看着赶不上却要老祖宗赶路不成,徒儿早些去,师傅您也早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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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点点头,没再阻拦,说道:“早去早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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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轩躬身行了一礼,转身便侵入黑黑夜色中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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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童在厨房将碗筷洗净,来到了竹厅来,见背向自己的相公面向大门久久,走到单允背后,手臂穿过腰侧将相公抱住,脸轻轻地贴在相公后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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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拍了拍夏童的手,转过腰身便将妻子抱在怀中,笑道:“有老朋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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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童不明他意,仰头盯着单允一脸茫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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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院子里啊,没看见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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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侧过身去,将视野让给夏童,夏童见院子阴气森森,紧抱着单允腰身道:“相公你别吓我啊,这院子看了十几年了都没觉得可怕,经你这么一提倒显得真有鬼的,但是这黑漆隆冬的,哪里有什么鬼影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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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鬼啊,真看不到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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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乐呵着,却吓得妻子尽往他怀里钻,而现在黑漆漆的院内确实来人了,还真就是个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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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和的手掌轻抚妻子后背,单允温声宽慰道:“在我面前不用怕,还记得地府的图谶尊者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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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童岂会忘记曾经捉拿她魂魄的图谶,现在想起还牙痒痒,但看相公脸色不像是开玩笑,夏童道:“大晚上的,可不许你吓唬我,以前也不见你这么调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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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呢,近些天他天天都来的啊,我都没告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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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的话将夏童吓得更厉害,他脸上笑容更甚了些,继而温声说道:“十四年前我能闯地府将童儿救回来,现在他们更没胆子来找我们的麻烦,童儿不必害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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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的话从来都是管用的,夏童的情绪安稳了些,问道“他来我们这儿做什么?又是来锁人魂魄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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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允摇摇头,也不知为何今夜尊者大士会距离竹屋这般近,目光重新锁定漆黑的院子,单允谨言道:“尊者既然来了,为何不敢现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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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谶见单公子尊夫人在一起,不忍打扰,没想到会被单公子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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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悠悠声音传入单允跟夏童耳朵,两人见得一团黑气在门前旋转,黑气逐渐缩凝成一个人形,图谶尊者的模样显现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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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十四年,夏童依旧清楚地记得当年捉走自己魂魄的勾魂使者,正是面前的图谶。虽说相公灵力远不及当年,无法跟现在的图谶相提并论,可夏童是一家之母,越是强敌之前越不能输了底气,她从单允怀中正起身来,见一脸黑气的图谶已经走上阶梯,眼见就要进门来,夏童双手环胸,高声道:“这不是图谶尊者嘛,来我单族也不带上自己的三尖两刃刀,就怕自己回不去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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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走间,图谶的身形逐渐显实,一身铠甲黑晶亮,两脚触地间出伶仃声响,像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军人。他见单允夫妻就在大厅,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