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桌上的酒菜已见底,单璠主动询问了师傅跟象梅老先生,要不要再加点菜,结果师傅笑呵呵地说道:“小璠呐,再来半壶酒,我与象老哥刚好喝到点上,不然总是少一些,师傅全身不得劲儿。”
老太傅象梅喝得油光满脸,老人家已有些醉意,他听见道长还要与他拼酒,有些慌乱,连连摆手,道:“不成不成,再喝老夫就得被人抬上去了。”
老道长嘿嘿一笑,全然露出本性,随后他脸上表情像是拥挤在了一块儿,“那咱们晚些时候再喝,一定喝他个一醉方休!”
老太傅象梅点点头,先哄好这个好酒的道长再说其他。
金堤娣望着孔夫人离开的视线,久久没有坐正身子,她总觉得这位孔夫人的姿态,好像比其他人多点什么一样,却又看不真切。
金堤娣与单璠主动问道:“单姑娘,那位孔夫人请你们看戏,捎上我可好?”
单璠给师傅加了些青菜,她有些担心师傅喝过头,连他的两个小徒弟姓什么都给忘了。
单璠瞅也没瞅金堤娣,只是说道:“我都还没答应她呢,你要是想去看,你可以自个儿去看。”
金堤娣瞄了一眼还在亢嗤亢嗤往嘴里送饭的凌元,笑着说道:“我这不是想跟着你们嘛,跟你们在一块儿,若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我可都不怕。”
单璠略带幽怨的眼神,看着金堤娣,埋怨道:“你想跟着凌元就直接讲,干嘛非得把我绑一块儿。”
金堤娣一愣,自己并没有得罪这位俏皮姑娘,为什么对她成见这般大?
凌元放下碗筷,赶忙宣布了阵营:“小璠去哪儿我去哪儿,金姑娘,你可莫要再跟着我了,我不想死的。”
金堤娣眉头一皱,这什么跟什么?她明明看得出来,眼前的单璠姑娘,是喜欢那位默默无言的陈雍庭,可为什么单璠会对自己这般,难道她也喜欢凌元?
金堤娣似乎明白了什么,随即看着单璠,睥睨道:“单姑娘,你这么暗地里要求凌元,可不对,你不能脚踏两只船呐,你不怕淹死喽?”
单璠这回没摔筷子,也没扣碗,单璠只是扬起脑袋,看着凌元,又朝金堤娣努努嘴,凌元立马解释道:“单璠是我亲妹妹,你别瞎说话。”
随之单璠与凌元对视一眼,俩人一同拿起碗筷,夹菜吃饭。
单璠吃相越来越有她梦桢姐的样子,不像凌元那般,埋头一个劲儿往嘴里地刨饭。
她在吃掉一截儿莴笋后,细嚼慢咽地与陈雍庭说道:“师兄啊,要不晚一些时候,我们去看戏吧,反正点睛大典才结束没多久,象老师跟师傅也不着急离开婆辽城。”
陈雍庭望了望师傅,才发现师妹为何不先询问师傅的意见,原来师傅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得咧,待会儿他又得把师傅拖上楼去,让他老人家安安心心地睡大觉。
单璠手肘碰了碰凌元,凌元通晓她的意思,说道:“我都没问题。”
单璠抿了抿嘴,说道:“这怎么成,你不是答应了象老师,要送他返乡,一直跟着我像什么话?”
凌元哎哟一声:“是哦,我还要送老师。”
象梅则笑着说道:“这可不必,你已救过老夫一家人的性命,老夫已不愿让你再次涉险。何况有贤工在,暗中还有其他人员护送,所以老夫这一趟剩下的几百里回乡路,已无后顾之忧。你大可与老道长同行,好好瞧瞧星冥帝国的大好河山。”
凌元知道老师不愿直呼他名的原因,他起身与象梅作揖道,“学生谢过老师。”
象梅微笑着点头。
却是金堤娣多了一个心眼儿,她说了一个在场人都没有想到的问题,“那个自称孔夫人的女子,会不会在昨日瞅见了咱们几个,就在青华祠寺内的位置,知道了咱们的身份,好以此来套近乎的?”
单璠乍一听,还觉得真是这么一回事儿,她突然有些反感了。
凌元却摇头道:“昨日进得寺庙的人,没有她,也没有那长相奇怪的三人。”
金堤娣道,“这么肯定?”
凌元点点头,他是可以肯定,因为他的记性超乎常人,单璠应该也能确定得下来。
的确,在凌元放话后,单璠细想一番,也摇了摇头,称没有见过这几人。
在昨日的那场热闹非凡的点睛大典上,帝国方面并没有要求进入寺庙的人员,所以无论是男女老幼,还是达官贵人亦或者是乞丐,佛门圣地皆无阻拦。
这也就造成了那些身患疾苦的人们,在大典开始之前,早已将寺庙大门围堵,因此绝大部分在湘潭城有身份地位的人,只有极少数见证了大典初始。而若非有官兵开道,恐怕老太傅等人,也同样挤不进去。
金堤娣左手撑着右手肘,右手兰花指拿着一块杏仁酥,无可奈何道:“那好吧,你们说没有,那就没有咯,反正我说不过你们。”
耳畔传来阵阵呼噜,是老道人趴在桌上睡着了,单璠与师兄陈雍庭将师傅搀扶上二楼客房休息,老道人还迷迷糊糊地说道:“看戏的时候,可别忘了叫为师一块儿。”
单璠笑着答应了。
酒足饭饱后,单璠领着师兄还有凌元出客栈游玩,金堤娣眼瞅着凌元离开,心里有些不开心,自己怎么在凌元那里,什么也不是的样子?
于是金堤娣今天不打算跟凌元一块儿,在凌元等人离开后,她自个儿重新整理心情,走出了客栈。
路上,孔夫人走在前头,三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