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单宏的谈资还停留在上一件事,也跟着问道:“有什么事?”
只是单允突然之间就笑着有些合不拢嘴,好一会儿才说道:“咱们的单京大公子,在外头被人哄骗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单京有将自己进入婆辽城的一切见闻,全部传书给了单允,单允也就粗略得看过一遍之后,得出了此结论。
单允笑得无法正常言语,他连连摆手,示意自己的无奈之举是无心知错。
父亲单宏问道:“怎么回事?”
听到了父亲问话,单允这才收敛住神采,逐渐平息下来,说道:“那与单京差点就歃血为盟的道者宁项婴,父亲可有印象?”
单宏点头说道:“此人是名副其实的修道天才,道力方面,走得是大江大河齐入海,更是半路入道的圣手,只是可惜了他前半身所学,抓住了修道,就荒废了学问,听说多年前散尽了家财,成了个无拘无束、无牵无挂的散修。”
单允微笑说道:“正是此人,今日他与单京见面的第一句,就是咱们单族在外历练的青年值多少钱,倒是没把单京问住,却是在心境上输了他宁项婴一筹,之后就是宁项婴说啥,单京就信啥。”
妻子夏童问道:“那人跟单京说什么了?”
单允说道:“宁项婴说,星冥帝国在婆辽城为神像画睛一事的阻隔,是妖族以及起身后的幕后推手,至于妖族好办,但那幕后黑手是伪天道者,甚至更高的存在的可能性,把单京给唬住了。”
单宏突然问道:“这妖族潜伏几百年不曾出面,是个比亲家还要隐秘的存在,如何会在众多道者观礼的情况下,对星冥帝国报以企图?况且还是在单京与宁项婴俩人同在的情况下?”
随着父亲的言语,单允扣在桌面上的手指,停止了敲打,他推演完毕后,笑着说道:“没关系的,宁项婴想着依靠单京这层关系,让我出手而已,只是即便强大至妖族的幕后推手,也不是他宁项婴的对手,这场戏,其实就是宁项婴隐退之后的巅峰之作。”
单宏觉着此事非同小可,星冥帝国此次怪诞行径,他有密文给单京,但是老人家反而不再关心大局走向,只是担心道:“星星帝国动作如此之快,皇帝凌颜会不会让皇子公主代为观瞻大典?”
单允笑着说道:“皇子凌元此时就在婆辽城,他还跟单京、宁项婴关系很不错,俩人都有在对凌元的口头传教,只是宁项婴在教人方式,跟单京南辕北辙,还把凌元给说得情绪不稳,但也都是为了凌元好。”
单宏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心情,只是喝了一口酒,从嘴里一直辣过胸腔,最后灼烧肚子。
夏童依旧不放心,她说道:“相公,既然单京都已经传话回来,不如你就亲自去一趟,我真怕那边出什么乱子。”
单允笑着解释道:“不必,单京身为大供奉雷钦长老的嫡传弟子,加上一个已经所向披靡的宁项婴,星冥帝国此次封神,有惊无险,用单京对宁项婴的一句评语,那就是所有观礼之人手脚绑一块儿,都不是那宁项婴敌手。童儿不必担心。”
单宏其实早已知道凌澈姐弟的身份,方才儿媳夏童的作态,想必小儿子单允已经与儿媳坦白,老人家的心境,此时便就又明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