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元的记忆中,在他很的时候,教会他认识第一个篆文的,便是眼前亭中与他睁目的老人。再后来凌元淘气,课间注意力总不集中,老人用戒尺还打过他的手心。
那会儿的凌元上太傅的讲课,是充满了敌视,最后是奶奶的正确引导,才让凌元能够专心致志地上课。
单璠在这个时候,跟凌元商量道:“有两人跟你境界相当,在不知道技道的情况下,干脆让巴大爷出手,如何?”
凌元直面亭中的几人,没有正面回应单璠的保险起见。
老太傅年事已高,耳朵不中用,但凌元以及兵部尚书大人可是听得清楚,是象长山的生母张氏要儿子叫喊出这一句称呼,其中的心力拔河,凌元现下瞧着张氏苍白的脸孔,便可见一斑了。
恶匠鬼两肩扛着流星锤,对凌元恨得是牙痒痒,他嗤笑道:“你们星冥帝国耀武扬威的样子,老子看着可真够碍眼的,绞杀老子跟撵狗一样。不过能够碰见你这么一位帝国的皇子殿下,老子这下就打断你的双腿,然后将这个老匹夫一块儿在清贵城的城头上,斩头祭天!”
老太傅这一辈子都没有着急过,此时此刻却突然叫喊道:“贤工,动手!”
然后老太傅一把老骨头了,突然冲上前去,将恶匠鬼肥大的身躯团团抱住,冲凌元声嘶力竭道:“殿下快跑!”
老太傅的缚鸡之力,根本就困不住恶贯满盈的恶匠鬼,正当恶匠鬼打算将老太傅的骨头震散之时,只见行亭口外的单璠与凌元俩人同时凌空画符,金光乍现的符咒瞬间飘往亭内,将两拨人分开。
凌元脚下踩地,急急朝着亭内冲去,行进间挥出两拳,一拳震退同境界的汉子,一拳拳气瞬间打入恶匠鬼体内,将他的五脏六腑绞得稀碎。
而如铜墙铁壁的符咒,在恶匠鬼当下之前,便将老太傅与外界隔绝。
凌元回头瞅了一眼单璠,知道这般紧密的符咒,能够贴人身而绕,将老师牢牢保护其中,是他凌元做不到的。
凌元咧嘴一笑,单璠一副洋洋得意。
这一瞬息之间,发生了三招之事,兵部尚书象贤工都还没来得及动手,自家人便暂时脱离了危险。
首恶已被凌元当场打死,那卢秦瞧得靠山口吐鲜血倒地不起,连忙窜到那两位道力在地守境的高手身后。
杀敌攻心为上,对皇子殿下技道多加欣赏的老太傅,心情激动道:“我星冥帝国后继有望,尔等草寇,在殿下高深道法面前,不投降只有等死!”
于是那两名花重金请来的高手,其中一人上前去将恶匠鬼的尸体抱起,扛在肩上。随后脚尖两次踢在流星锤上,那两把重型杀伤力武器被另一人单手拿住。
那汉子与卢秦说道:“雇主已死,这桩买卖便没有再做下去的道理,我二人现在就离开,你好自为之吧。”
十年前就已成为废人的卢秦立马懵了。
凌元与单璠心性容易较真,在他们身后被符咒保护着的老道人知道这两个孩子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可也没道理跟一个杀手组织结仇嘛。
老道人在符咒之内,大声嚷嚷道:“他们收人钱财等人办事,从来都是最讲究规矩,璠,殿下,不必跟他们纠缠!”
凌元在经过昨日的闹腾之后,对老道人的意见比较看重,璠就更不用说了,肯定唯她师傅马首是瞻。
凌元拉着单璠的手臂往后退了两步,让出了行亭出入口,凌元算是没什么心眼儿,居然与那俩人说道:“希望下次,不要再以这种事情见面。”
那汉子认真地看了凌元一眼。
现下的卢秦被杀手抛弃,金光符咒之内的老太傅则指着卢秦说道:“殿下,此人十年前是帝国通缉要犯,今日之事,也是他带着是流星锤的恶人来此报复,万不能将他放走!”
卢秦见此,神色慌忙地拉着杀手不松开:“我现在就给你们钱,你们舫山可要救我啊!”
那扛着尸体的高手,摇头拒绝道:“从来都是山主收钱,命令我等办事。你的钱我们是不会收的,你要想活命,就看你赶不赶得回舫山,将一千两交到山主的手中了,到时候你还有更多的钱,卷土重来也是有机会的。”
卢秦心如死灰,那帝国的皇子,跟他身旁的女孩各个都是出手像神仙的道者,他哪里还会有机会活着逃掉。
倒是凌元将两人叫住,语气极为不耐烦地问道:“看你的口气,将来还是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那男子没走两步,便转过身来,说道:“舫山杀手历来对同一目标只出手一次,刺杀目标的金额由目标的身份高低所定,如果刺杀不成功,第二次给再多的钱,也不会收。此次是这位恶匠鬼出手一千两,购买买老太傅的项上人头,被你给拦停后,将来不管谁再来舫山,出再高的价,我们舫山也不会对老太傅出手。”
凌元觉着这样的规矩有些奇特,意思除了老师之外,在场的所有人将来都有可能成为被刺杀的对象了?
男子似乎看出了凌元心头所想,便说道:“这一路上,我看这卢秦也很不顺眼,此人毫无人性,嗜血成性,希望阁下能够为名除害,舫山刘高纵欠你一个人情。”
此时的卢秦已经带着他的两位同伴,连滚带爬地朝着行亭后边的密林里窜去。
凌元也不愿此人将来真的就卷土重来,于是朝着那窸窸窣窣的密林接连挥出三拳,三记拳罡如疾驰的箭矢打入那三人的后脚跟,三人当即惨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