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箱子在倾倒之时的的确确有暗格,江道南根本没把这暗格里藏的东西跟孩子们的手指想到一块儿,作为山匪,最终使他走上这条道路的终究还是民生问题,苦读诗书二十年不能为百姓立心,前一刻的江道南还没有过将那些只拿百姓钱财的城主就地正法,现在在他心头,若将那暗格打开现真如女孩所说的话,他有将城主取而代之的打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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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一试便知。”凌澈从木箱上跃下,见江道南迟迟不愿动手,她那不屑的眼波徐长片刻,对江道南说道,“若是江大侠怕自己做了帮凶,这箱子由我代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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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道南抬起右臂,示意凌澈稍安勿躁。他的风里剑称号成名已久,众多道者对此颇有称赞,便是江道南拔出宝剑以迅雷之势朝那木箱一挥,随即一记弧形风刃将那座木箱切开,将里头用黑色锦布装袋的手指展露在光天之下,那可是还染着血淋淋鲜血的婴孩手指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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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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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城门边儿上的卫兵对此也惊讶不已,更多的还是路过的百姓们,见到黑色锦布里的手指,出惊慌地感叹:“那位李家老爷难不成是怪物嘛?!竟然会造这样的冤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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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道南目光如炬,在他望见还有血渍沾染的手指后,被气急得胸口猛烈地震动,一旁的李家管事面对众人的说法满脸失措,突然间他被惊吓住,是江道南将剑搭在他满是肥肉的脖颈上,管家能听见江道南将脸凑近时他那粗粗的鼻息:“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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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见过江道南的身手,那快如疾风的长剑绝非说笑,现在的他被吓得腿脚软,为求保命,他只得求饶道:“江大侠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啊,我只是一名管家,我的命不值一分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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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事已至此,事态若不从严处理,何以平民愤!?江道南反问道,“管家还有什么话对我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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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上有雇主以及刀手的名册,若江大侠肯放我一马,我现在就把名册给江大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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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以为这是他保命的筹码,殊不知江道南则对他直言道:“那主谋呢?是你家老爷李方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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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脸上漏出一丝窘笑,他不敢过早将案底和盘托出,想要保命的他要先得到江道南的承诺,便说道:“只要江大侠肯放过我,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江大侠,只求江大侠能够放过我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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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谋就是李方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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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凌澈走近了些,对管家说道,“这些你都不必说了,除了你那些那些狗遁大法还算可以的刀手至今下落不明,其余我都已查得一清二楚。”侧身望过江道南,她又道,“他手底下的人一个都不能放掉,但现在不知道有没有人回去通风报信,江大侠做事可得赶紧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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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进了凌澈的话后,江道南盯着管家,目光冷冷,一股杀意瞬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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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得不到我的名册,你们永远都不知道刀手是谁,你们绝对不可能会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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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道南的气势渗人,管家吓破了胆,心知来软的不行,情绪持续亢奋着:“刀手来无影去无踪,没有我手中的名册,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找到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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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澈对此冷笑一声,在她的理解里,除了苍灵门门的青使拥有这样的能力,就算天刺人员也鲜有人能做到这般,她嘲道:“管家夸大其词了吧,一个小小李方季雇佣的刀手能有多大能耐,况且还是做这些下三滥手段,若江大侠擒住了李方季,加以酷刑,还愁惩戒不了那些刀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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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交出名册,我饶了你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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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道南没采纳凌澈的意见,对管家的语气大转变,他下了决心,放过那些丧天害理之人,他会苦究自己良心一辈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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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澈眼直直地见到管家将手伸入了怀中,她看明白了管家的眼神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果不出她所料,异军的突起彻底打乱了城门前的局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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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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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澈看来是混在江道南手下中的人突然对他下了杀手,提醒后才现已经来不及,她以最快的度跃身跳往城墙之上,躲开了身后的偷袭,而江道南对自己的兄弟向来毫无防备,以至于自己的长剑还架在管家脖颈上,后背被自己人给偷袭个正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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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找不到的刀手原来是指自己人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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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澈站于城墙之上,若有所思地自语,也正是因为站得高,她望见管家趁着乱势匆忙逃走了,于是笑说道,“我说那些黑衣人为何不将赃物自己带进李府,却又让你江道南来护送,一来他们的行径已有不乏道者的人物现,让你江道南护送自然是安全一些。二来等这不法行径暴露后,让你江道南与之激战之后,却是早点盼着你死于非命,这样,你的老大之名可就名正言顺地易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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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道南眼中尽是震惊,虽说还有别的兄弟将他护住,免他遭受更多的伤害,但当他望见曾经的兄弟此时将他紧紧包围,牙痒痒道:“彭良,李方季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连兄弟情义都不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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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情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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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江道南后背砍得鲜血直流的男子对此扑哧一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