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雍庭了解师妹性子,就凌元在单族长被那边的待遇,师妹偷偷出去,是想拉个合伙的,至少回来被发现了,也有个由头说是跟凌元一起,到时候长辈们就不好当面说她了。
性子大大咧咧的单璠,实在让凌元讨厌不起来,即便她曾经暴打过自己,但凌元还是点了点头。
城郭城内,街道上并不会因帝国士兵的无故介入而变得冷清,反而许多稚童喜欢呆在远远的地方学那列阵步伐,让孩子们觉得说书先生口中能开山的军队,也就是眼前的阵仗了吧。
大中午的出门逛街的百姓不少,街上摊贩的吃食也多不胜数,听说还有专门从别的城镇来此定居的商人,唯一让他们肯如此作态的,就是城郭城里的人大多都愿意在衣食方面花钱。
不过单璠上街游玩,在小摊位上走走停停,让师兄有些心紧,就他一人跟在师妹身边本无所谓,反正有钱没钱师妹也都不会乱花银子,但旁边有个皇子殿下在他俩身后候着,陈雍庭既不该如何开口,也不愿扫了师妹的雅兴。
单璠掏了钱买了一只发簪,褐色古朴,掏了银子交给商家也没还价,陈雍庭就见师妹跟他炫耀道:“师兄,你瞧这只簪子如何?师傅他老人家佩戴的话,我觉着挺好。”
陈雍庭猜得没错,果然是给师傅买的,也就只有给师傅购置,只要价格适合,师妹基本都不会还价。
陈雍庭颜色有些不自然,瞟了一眼身旁的皇子殿下,直言道:“这只簪子不论款式还是色泽都是师傅喜欢。”
单璠洋洋得意,将簪子收入袖中,她瞧瞧地凑近师兄耳朵,说道:“爷爷给了我好些宝贝呢,不光可以给师傅购置物件,咱们今后有时候也可以住客栈啦。”
陈雍庭点点头,没说什么。
单璠瞟了一眼凌元,瞧着他环手在胸前的懒散模样,单璠扬起小脸蛋儿说道:“凌元,好不容易能够跟本小姐出来逛街,你不给点意见也没闲着嘛,挑点好东西也给小医女送去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单璠,凌元没空搭理,一把搂住陈雍庭的脖子往前走,将单璠晾在了原地。
陈雍庭肯定是不敢拒绝的,哪怕师妹在后头气得直跺脚,陈雍庭也只不过慌张往后瞧着,但脚下依旧紧跟凌元步伐。
“凌元,我师兄你也敢抢,是不是没被我打够!”
单璠追了上去,气呼呼得与凌元并排而行,死死地盯住他的样子,不由得说道:“怎么瞧着我们真有点相像啊,上次见小医女很紧张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就跟小医女说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该不会是显灵了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雍庭心间顿生寒意,师妹以前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本以为师妹跟皇子殿下走得近是因为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原来是骗他的。
单璠伸长了脖子,与师兄也问道:“师兄啊,你瞧我跟凌元是不是长得有些挂像啊?”
陈雍庭的心抖了抖,他也不敢正视身旁地位崇高的皇子殿下,简直是害怕极了,便埋着头不搭腔。
单璠心思是缜密,但她也有疏忽的时候,当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她赶忙说道:“凌元啊,干脆我们结拜得了,你做我哥哥,你将来迎娶小医女,我嫁给我家师兄,你觉着如何?”
陈雍庭猛地抬起头来,他哪里配得上自己的师妹。
“结拜个屁,本殿下本来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只不过你父亲不认本殿下,现在本殿下也不稀罕了。”
单璠如吃惊雷,这是何时成真的!?
她一点都不知情!
但陈雍庭一点儿也不吃惊了,在他看来,师妹要跟殿下结拜,特别是当众说出要嫁给他的话,不过是安慰他的话语。
以陈雍庭的想法,若是真意向他,在他面前不应对其他男子这般活泼,所以陈雍庭竟然认为师妹是喜欢殿下的了。
“师兄啊,你在想什么呐,我们去吃午饭好不好?”单璠略带娇柔,兴致又高涨,“用爷爷给的钱,我们这顿下馆子必须吃好的!”
也不过是一瞬间的想法,阴暗的思绪一下被晌午的日头给晒得升了天,陈雍庭回应着连说了两个好。
突然之间,感受到此地气息杀戮浓重时,是凌元挡在了师兄妹身前,但街道上一切都有条有序地进行着,并无异样。
凌元微微仰头望去,城门外顷刻间乱了起来,帝国士兵得令立马封锁内城,将万斤以上的城门合上。
单璠伸长脖子往前头瞄,眼瞅城四面八方都有有士兵整齐地向城门口聚拢,目光再往远处观望,只见四五名虎皮披身的汉子手持重型武器攻破城门,巨大的城门瞬间瓦解,声响震天,尘烟中五名男子急忙窜出,奔跑于闹市之中,对着无辜百姓随手砍杀,一时间城郭城鸡飞狗跳。
帝国士兵少有道者,而这分散逃去城镇角落杀红了眼的五人,具是身怀道力与技道的道者。
歹人攻城,天下少有。
就在城门下守着的帝国士兵奋不顾身,居然抢在了匪人手起刀落之前,救下了已被吓晕过去的百姓
有一匪人不逃不躲,顺着凌元所在的城镇主干道与帝国士兵一路杀到底。
那不要命的匪人狂舞着手中的大刀,一阵嘶吼:“星冥帝国无道昏君,今天就屠你整个满城!替我家中死去的冤魂报仇!”
此人手中砍刀银银生辉,看来心中真有悲痛,不愿以大范围仙家真法发泄,要以武夫手段屠城。
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