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叶无双?
这两个人苏启也有听闻,他们是诸圣阁的筑神境种子,而且排位都很靠前,一个号称是界路第一财迷,一个号称是界路第一懒人,两人的名声比东方霁月还要大,这倒与实力无关,实在是这两人太有个性了。
赵子的贪财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从进了诸圣阁的那天起,这家伙就如同搬仓鼠一般,将诸圣阁内没人要,又值点钱的东西通通都搬回了自己的老巢,某个弟子不要的蒲团,某位长老随手丢弃的玉瓶,甚至是某个女弟子不要的丝巾,这家伙都来者不拒,在自己的宅院里是堆了个满满当当。
等后来有人发现了他的修行天赋,被提拔成了内门弟子,这赵子可就愈发变本加厉,捞取的东西也值钱起来,而且眼光逐渐变高,从各种功法到丹药法器,劣质的不要,专挑那种稀有值钱的,一有机会就往自己的兜里揣,凡是他执行的任务或是经手的宗门事务,通通都要被狠薅一把羊毛。
这等嚣张行径自然引起了不少弟子的反感,举报信雪一般飞向执法堂,但说来也是好运,就在执法堂准备动手,将他关押起来的前夕,这赵子一举破境,成为了诸圣阁一万年来最快从神念突破到空明的弟子,连诸圣阁阁主都被惊动了。
赵子迅速被一名实权长老收为了弟子,之前犯下的过错也由这位长老代为承担,逃过一劫的赵子稍稍收敛了一些,据说他成为长老弟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门规翻了个遍,从此之后变着法的钻门规漏洞给自己捞好处,有一次甚至捞到了诸圣阁主的头上,气的那位阁主将他丢进炼狱池呆了整整一个月,不过出来后仍然是活蹦乱跳,继续我行我素,据说这几年诸圣阁执法堂为他连续修改了十几次门规,填了不少门规里的漏洞。
而叶无双可就更神奇了,与赵子的活蹦乱跳,闹得三天两头就有人举报不同,这叶无双其实极为低调,不显山不露水,很多弟子甚至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若不是宗门大比时,这家伙被自己的师父拿着刀逼上了擂台,宣称他要不打进前五就亲手清理师门,叶无双这才一鸣惊人,一路飞快地击败了所有对手,可气人的是,在最后只剩下五人时,叶无双干脆利落地举双手弃权,喜滋滋地拿了个第五回家睡觉去了,将他那位师父气的差点砸了擂台。
在这之后,叶无双的名声响遍了整个诸圣阁,他那懒到极致的习惯也逐渐流传开来。
他可以在床上躺两三个月都不下床,反正都已辟谷,无需吃饭也无需上厕所,一躺就是天昏地暗。
宗门任务绝不参加,就算执法堂的弟子拎着门规冲到他面前,他也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说着‘大不了你把我抓走,不过注意些,要连床带人一起搬走’,将执法堂的弟子也气到爆炸,差点就真的将他锁了起来,最后还是他师父没办法,亲自去求了阁主,给了叶无双不必参加宗门事务的权力。
这让他愈加懒散,已经一年多没有离开他的小院了。
“如果传言属实......这人应该不会是叶无双,”苏启低声嘟囔着,“那就是赵子?听说他贪财怕死,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城中的修士虽然仍在与黑兽大战,但有不少人都分了一缕心神,关注着周遭,尤其是空中那个‘紫月’,修行难度极高,一直都神神秘秘的,每个人都想见识一下,这所谓的天功到底有什么名堂。
他们没有等很久。
那安静了半天的紫月突然开始快速旋转,一缕与界路诸宗派截然不同的气息散发出来,它缥缈,浩然,似乎不应存在于人世,苏启皱起眉头,虽然形态不同,但这紫月身上充满了人族所谓的仙气。
果真是来自天庭。
苏启的惊异没有持续太久,变故又生。
这紫月上忽然浮现出画来,有山有水,有天宫,有仙女,也有飞鹤青鸾,瑞兽神龟,仿佛是一个画中仙境,冥冥仙音也跟着响起,虽然缥缈不定,但仍然让城中修士惊骇不已。
紫月渐渐垂落。
紫色的辉光也笼罩大地,清冷如真的月光。
而杀机,也在辉光中潜伏。
一头黑兽忽然就被抹了脖子,鲜血喷涌一丈,猛然栽倒在路边,身体仍在抽搐不停,它的身旁的黑兽低下头,但还未等做出什么,就刹那身首分离,死的不能再死。
诡异的猎杀在城中各处发生,从神念到空明,黑兽们毫无反抗之力,它们一排排,接二连三地死去,如同一场最为诡秘的献祭盛宴。
“竟然是这东西!”红筠在苏启神台上一声大叫,“哪个不要命的敢修行此术?”
苏启挑了挑眉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红筠如此激动,“你认识此术?”
“当然认得,那女娃刚才管这叫什么来着?紫引天功?”红筠冷冷地说道,“这功法明明是祭仙术!虽然改动不少,弄了个紫月遮遮掩掩,但本质根本没变,这功法是祭献生灵用的!这是天庭从葬世之蝶那里偷学来的术法!”
苏启悚然一惊,“祭献生灵?祭献给谁?”
“天庭之主!无上仙帝!永生之帝!你叫他什么都行,他是天庭真正的主人,恐怕也是这世间活着的最古老之人,葬世之蝶虽然诞生早于他,但拥有自己意识的时间却比这位无上仙帝要晚很多,他是真正见证过洪荒古族末路的人,搞不好他在当中也扮演过某种角色!”红筠一字一句地说着,似乎有些咬牙切齿,“这祭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