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后是个普通人,但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普通人,她死的很早,只留下我和姜骊。”姜灼缓缓起身,他的手中浮现出一朵火焰,他将其按在对面那具尸体的头上,烈火瞬间席卷了全身,他瞥了一眼苏启,继续说道,“没错,我和姜骊是亲生兄妹。”
尸体在慢慢化为灰烬,姜灼的眼中还有着一丝悲伤,“按照辈分来说,也许面前这个人还是我的晚辈。”
苏启愣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脱口而出,“是太古封棺?”
姜灼有些意外,“你知道?”
苏启点点头,“姜家石碑下有一个手臂长的太古封棺。”
“没错,那里封印的是我的母亲。”
“什么?”於菟眨了眨眼,有些迷茫。
“我母亲是姜家大帝的孙女,当年姜家祖地被敌人攻陷,姜家一位老仆带着只有一岁多的母亲逃亡,但最终还是撑不过去了,他将母亲封印在太古封棺之中,本来还留下了一块石碑,记录着母亲的身份、名字、来历,但那块石碑不知在何时被人打碎了,只剩下一小块,留下半个姜字。”
尸体已经烧尽,姜灼手一挥,将骨灰卷起,又取出一只小罐,将骨灰放入。
“大黎的先祖发现了这块石碑,与此同时,还有那位老仆的尸体,还记得碑下的红土吗?那都是那位老仆的血,那时的大黎先祖还姓江,他安葬了那位老仆,在老仆的身上发现了一封记载着事情来龙去脉的信,他最后带走了那块石碑和太古封棺,从此改江姓为姜。”
姜灼缓步向殿外走去,他的身上飞出一缕一缕的火焰,落在成堆的尸体中,熊熊大火开始在此间燃烧。
“五十多年前,太古封棺解开了,大黎皇室将母亲养大,后来她成了我父皇的妃子。”
苏启和於菟跟在后面,於菟在苏启的肩膀上抖动着尾巴,“你的母亲没有修行?她可是大帝的孙女,论天赋,这世间恐怕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她……”
“母亲在逃亡时受了伤,伤了根基,不能修炼,也因为这伤,她很早就去世了,大黎皇室找遍了天下的天材地宝,但也仍没能弥补她的道伤。”
姜灼突然回头看了一眼苏启,“姜骊的血脉比我更加纯净,比起我,她更像是姜家大帝真正的传承者,所以她很重要。”
苏启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父皇和姜楼都说让我剑门照顾好她。”
“先别说这些了,”於菟翻了个白眼,“上面那位天眼族怎么办?通天钟的声音可是越来越急促了。”
“前辈刚刚已经告诉我了,”姜灼手中浮现出一缕神火,“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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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纷落落。
陆青瓷单手持剑,在冰冻的大地上孤独行走,一轮洁白的雪月挂在天上,有漫天的金袍人正不断涌下,奔腾的战车发出刺耳的鸣啸声。
她抬手一剑,寒光惊世而出。
鲜血在头上飘洒,与飞雪融在一起,成为大红的花瓣,如一场花雨。
她连续四剑,涤荡苍穹,将漫天飞落的金刺挡下,又挥出一道银河,席卷长空,直接将半数的战车吞没。
陆青瓷微微蹙起眉头,金甲人的数量太多,而且均是空明境,即使是她,也开始有些吃不消了。
“金门吗......”陆青瓷仰着头,低低地说了一声,随后身形一闪,直接跃至半空,手中的六出剑寒意逼人,她飞快出剑,如疾风暴雨般刺出,一股仿佛是要开天辟地的气息在场间流转。
爆鸣声惊天动地,金门轰然崩碎,余势不减的剑气继续奔腾,周围的十数位金甲人也被这狂暴的剑气搅得粉碎。
“这是开天?”一道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
陆青瓷迅速转身,一剑刺向那突然出现的身影。
苍河只用一指便拦下她的剑。
“本还想看看你能击破几扇金门......”苍河饶有趣味地看着陆青瓷,“但没想到你竟然会开天这门剑法,这我可就忍不住了,我虽不是剑修,但倒是颇为喜欢这门剑术。”
苍河又笑了起来,看着警惕的陆青瓷,“我名苍河,曾经是穷方部的半帝,不用担心,你的那位小同伴这在另外的幻境之中,没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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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时玥左手轻锤着右手,模仿着从远方而来,一声一声响着的钟声,很不满意地吐着槽,“这玩意就是通天钟?除了声大,也没什么了不起嘛!听着也没颠倒山上的万妖鼓厉害,再说联系那一界还有个屁用,天眼族都灭了,昔日的那些盟友又有哪个肯真个来助你,而且就算想,他们也过不来嘛......”
时玥坐在地上嘀嘀咕咕,突然鼻子抽动两下,似乎嗅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他突然迎着风,四肢着地,如一条猎犬,鼻子使劲嗅着,他的本体是妖族中嗅觉最灵敏的几个种族,这片红土大地上虽然充斥着腐朽的味道,但他仍嗅到了这风中有一丝一缕的人族气味残留着。
“是那两个小丫头......还有其他人.......咦?怎么还有妖族的气息?这味道,怎么这像小爷我爱吃的兔子?”
“跑进来这么多人?真是麻烦,弄不好还得打架……”时玥跳了起来,抓抓脑袋,“不知道和这通天钟声有没有关系。”
“唉,第一次出来办事,可得办得漂漂亮亮的,不然得被师尊骂......师兄估计也会生气,”时玥嘟囔着,猛地飞上天空